。”“你呀……”齊二夫人笑了笑,隨即點頭答應了。她既然給了荀卿染一個人情,索性好人做到底。
“你先起來吧,一會正好給你們爺和奶奶一起磕頭。”齊二夫人吩咐采芹。
采芹忙從地上爬起來,她不敢抬頭,怕被人發現她此時欣喜若狂的眼神。她跪了這半天,腿也麻了,胳膊也酸了,但是心裡卻感激齊二夫人。一定要找人怪罪,就都怪那個不敢反駁齊二夫人,也不敢替齊攸做主,只能拿這些小手段來整治她的荀卿染。
不過現在也只好忍一忍,等正式開了臉,身份過了明路,再想法子生個兒子。到那個時候,荀卿染是正室又如何?她父母兄弟都是齊二夫人跟前的人,早把荀卿染的底細打聽清楚了。荀卿染的嫡母方氏並不待見這個庶女,齊二夫人可和方氏是親姐妹,對荀卿染不過是面子情罷了。采芹喜滋滋地打著小算盤。
荀卿染就扶著齊二夫人往寧遠居來。
齊攸並未出門,只是到外院和唐佑年一起喝茶弈棋。
見小廝來找,唐佑年先扔了棋子,笑道:“我就說,這人該到了。”齊攸沒言語,待聽那小廝說是齊二夫人派來的。唐佑年低頭,數棋盤上的棋子。齊攸臉色頓時冷了,不過還是起身回了內宅。他一進寧遠居,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上房內外,一眾的大小丫頭、媳婦、婆子都屏聲斂氣在伺候著,屋內炕上,荀卿染正陪著齊二夫人說笑,地下宋嬤嬤和佟嬤嬤領著兩排大丫頭伺候著,采芹則挨著齊二夫人站在炕下伺候。
見齊攸進來,荀卿染忙站起身。
“母親找我有事?”齊攸上前給齊二夫人見禮。
“你啊,”齊二夫人讓齊攸坐下,嗔怪地看了他,也不多說,就轉身吩咐采芹。
“去給你四爺四奶奶敬茶吧。”
采芹羞答答地答應了一聲,端著茶盞,到齊攸跟前跪了,將茶捧給齊攸。
“四爺請喝茶。”
齊攸並不理會采芹,目光向荀卿染看去,荀卿染只是低著頭。
“母親,這是什麼意思?”
齊二夫人笑了,“在我面前,沒什麼好臊的。采芹已經和我說了,你喝了這茶,正式收了她就是了。”
“正式、收、采芹?采芹說了什麼,母親為什麼要這樣說?”齊彼臉色冰冷道。
齊二夫人齊攸的臉色,不似惱羞成怒,也不似惺惺作態,便道,“你這孩子,這事有什麼大不了?她伺候了你這麼多年,你既收用了她,雖是酒後,也好歹該給她個名份。”
“我收用了她,怎麼我自己都不知道?”齊攸揚了揚俊挺的眉毛,冷笑道。
屋內屋外本就就安安靜靜,這個時候更是鴉雀無聲,每個人都儘量秉著呼吸,張著耳朵。
齊二夫人聽齊攸這樣講,就是一怔,然後揮揮手讓宋嬤嬤帶著屋裡的人都出去。
“這裡沒有別人了,你醉酒,記不清楚也是常事。只是,咱們這樣的人家,講究寬仁。采芹這丫頭,被你收用了,沒有名份,讓她怎麼做人。又不是就要抬做姨娘,只是給你開臉做通房罷了。”齊二夫人道,又對采芹吩咐,“你把和我說的話,再說給四爺聽聽。
“回四爺,四爺從席上下來,喝醉了酒。奴婢進去服侍四爺,四爺,四爺就要了奴婢。然後四爺就睡了,奴婢不敢在四爺的床上歇著,就出來,正好遇到四奶奶回來。奴婢心裡害怕,想也沒想就跑了出去。誰知就到了太太的院子,太太看奴婢樣子奇怪,就問起來,奴婢不敢隱瞞,奴婢已經是四爺的人。”采芹抬頭看了眼齊攸,低下頭有些顫抖地說道。
“你已經收用了她,便收做通房吧。不然傳出去,人家不說你不喜歡這丫頭,卻要說你媳婦嫉妒。”
“嫉妒?這事你也同意了?“齊攸轉頭著荀卿染。
荀卿染被本想低頭裝作聽不見,看不見,可被齊攸冰刀似的目光盯著,她不禁覺得委屈。這算怎麼回事。明明是你有出軌嫌隙,現在怎麼好像我成了被告人,還要被你審問。
“嗯?“齊攸有些不耐煩地提高了聲音。
這是逼她表態啊!荀卿染心裡流淚。齊二夫人明顯是要采芹做這個通房,讓她當面反對齊二夫人、那可是她的婆婆啊。不過,起碼齊二夫人立場是鮮明的,但是齊攸是什麼想法?齊攸的心思太難猜。
她該說什麼那,“既然太太這麼說了,就收了采芹吧。”這麼說,肯定能討好齊二夫人;可齊攸應該不會樂意。那麼就說,“我啥意見都沒有,全聽四爺您的”,齊二夫人肯定不高興,但是齊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