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溫莎小姐。”伊吉爾邁著有些沉重地步子朝她走過來,艾莉身邊圍成一圈的人群自動給他讓了條路,不知是不是對他口袋裡的凸起仍存在畏懼。
“布萊克,太好了,你還活著,嗚嗚裡德爾要殺你!我以為來不及了”艾莉欣喜地抽泣著,她在醫療翼失去意識的那一刻,以為一切都完了,“你們要相信我,是裡德爾控制了我嗚嗚,他還對我用了鑽心剜骨。”
“一切都過去了。”鄧布利多慈祥地安慰道,“我看到了你寫的那句話,你做得很好。”
“我以前也寫過,裡德爾把它們全燒了,”艾莉哽咽道,她在魔法史試卷最後一行是這樣寫的:“救命,我被伏地魔16歲的記憶控制了,他沒有消失。”就算賓斯教授看不懂她費盡心思藏在答題中的首字母,也應該明白了。
多虧了嚴厲的考場紀律,所有的羽毛筆都被施了防作弊咒,考場裡的干擾咒和不允許有夾帶的規定都幫了她的大忙,即便是如此她起初也只敢用首字母發出隱晦的求救訊號,直到最後才壯起膽子。
“我不應該寫那本筆記,我沒想到他會附在上面嗚嗚。”艾莉流下了悔恨的淚水,“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只想活下去,還有斯內普我們要一起活下去。”
鄧布利多雖然不知道活下去跟斯內普有什麼關係,卻抓住了關鍵詞:“筆記?”
“就是那本筆記呀!”艾莉被突如其來的疑問弄蒙了,“難道”她摸到了身上屬於筆記的硬度,臉色驟然一變。“你們是怎麼把他消滅掉的!”
“布萊克養了一條蛇怪!”羅恩的表情像是吃了只死蒼蠅,“也許就是去年那條,神秘人的記憶被它用眼神消滅了,就在那!”他指著湯姆·裡德爾的位置,艾莉順著他的指向看到了一個渾身發黑,煙霧繚繞的人形,艾莉愣了好一會才弄明白那就是折磨了她一整年的裡德爾。
對於伊吉爾養了條蛇怪的壯舉,艾莉和當初所有人一樣向他投去了驚異的目光,但是驚異過後,艾莉的表情變為了然。在她看來一個穿越者藉著劇情總能得到一些旁人沒有的優勢,這個轉變太明顯,不光是伊吉爾,連鄧布利多也注意到了。
“這只是暫時的,他沒有被消滅。”鄧布利多站在了艾莉的身邊輕聲的對她說,“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段記憶沒有消失,而是依附在你的筆記上,按理說這種事是不會發生的,也許你的筆記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或者他並不單單是一段記憶。”
鄧布利多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從伊吉爾身上飄過,蛇院的黑髮男孩沒有與之對視,而是遙望著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麼。鄧布利多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艾莉的身上,女孩瑟瑟發抖,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想要徹底消滅伏地魔16歲的記憶,首先要毀掉他依附的物品。”鄧布利多謹慎的告訴女孩,語氣雖然緩和卻不容置疑,“把那本筆記交給我,艾莉。”
“”艾莉把手放在了袍子上藏有黑皮筆記的地方,猶豫了。讓裡德爾依附在筆記上已經是個錯誤,如果再讓鄧布利多知道了原著的劇情,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在經歷了這件事後,艾莉對未來已經沒有過多的執著,若是說,曾經她想救的是一個必死的人,現在考慮的更多的是會不會因為她的冒失,把更多本可以活下去的人捲入未來的戰爭之中。
“把筆記給我,艾莉。”鄧布利多對女孩重複了一遍,豆大的汗水從艾莉的額頭上往下湧,女孩抓住自己袍子的手無意識的扭動,揉出了一大片的皺褶。
“我——給你。”幾乎是耗盡了自己全部的力氣,艾莉才艱難地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幾個字,當她把黑皮筆記從袍子裡抽出來交給鄧布利多的時候,整個人彷彿都被掏空了。
得到了筆記,鄧布利多沒有給艾莉喘息的機會,雖然她看上去極其虛弱,他不是個不近人情的人,只是事關重大,作為霍格沃茨的校長,作為鳳凰社的首領,有很多事情即使不願意也必須去做,因為他身後站著的都是信賴他,願意將生命交付與他的人。
“艾莉,伏地魔為什麼要殺伊吉爾?”鄧布利多繼續問道,這個問題對他很重要,他希望得到的是真實的答案,而不是事後被編得合情合理的謊言。
“”艾莉沉默了,她的袍子被汗水打溼,緊貼在了身上,整個人脆弱得幾乎一捏就會碎掉。
“鄧布利多!我要把艾莉帶回醫療翼做個檢查,”龐弗雷夫人看不下去了,“這孩子被折磨了很長時間,還受過鑽心咒的,有什麼話你可以等我檢查完了再問。”
她這明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