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兩人相距五米,繼續向彼此衝去。
張遼第一槍被打斷,卻沒有收回長槍,甚至身子向前一探,長槍繼續刺向尹曠的心口。“哧”的一聲,槍尖未至,噴射出來的氣勁已經將尹曠的前胸衣物撕裂了,胸口的面板一陣陣割裂的刺痛潮水般湧遍尹曠的全身。鮮血已經滲透了出來。如果擋不下,這一槍必死無疑!但是尹曠咬著牙,念出了召喚如意棒的咒語。不遠處的如意棒便活了似的,化作一道金光朝尹曠這邊射來。張遼敏銳的感知到了身後的異常,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卻只能硬將長槍抽回來,身子不轉,手反轉掃向身後。
“等的就是這一刻!”
尹曠一彎腰,方天畫戟突顯,劈向馬腿!
第1117章 一箭貫心
看到火紅色的方天畫戟,冰冷的月牙刃,便是張遼這一刻也變了臉色。可是他的長槍已經轉到了身後,正好將衝射過來的如意金箍棒再次砸飛出去,但是無論如何也難在這個時候將長槍抽回來,去格擋那削向胯下寶馬的方天畫戟。沒奈何,死馬當活馬醫,張遼那一雙鋼鐵澆築般的腿猛的夾緊馬腹,將韁繩向上一提,似要御使寶馬躍過方天畫戟。那汗血寶馬也似乎感受到了危險,“希律律”一聲嘶鳴,前肢就已經抬了起來。
可惜,汗血寶馬雖然是汗血寶馬,但畢竟不是寄宿著部分紅龍魂的赤兔獸。如果是赤兔獸,這個時候只怕會兇悍的一頭撞向尹曠,足以將尹曠連人帶馬一同撞飛出去。而這頭汗血寶馬卻只能嘶鳴著躍起躲避。尹曠為了爭取到這一瞬間,經過了不知道多少計算,從投擲金箍棒到召回金箍棒,哪一步不是要掐準時機,稍有差池就會被張遼一槍滅殺——胸口那被氣勁割裂出來的傷口便是最好的證明——所以,尹曠怎麼肯讓那畜生躲過去?
紫龍魂力不要本的灌入方天畫戟之中,使得火紅色的方天畫戟竄起了一股詭異的紫焰,紅紫相間。
“給我滅!”尹曠瞠目咬牙,心中吶喊著。他從來沒有像現在糾結時間流逝的竟然如此的緩慢。而這個時候,尹曠的餘光已經瞄到張遼正在全力的抽回鎏金虎頭槍。張遼身上的淡淡的紫煙也劇烈的扭動了起來,這是蓄力待發的症狀。
對於尹曠和張遼來說時間過的異常的緩慢,但是對於其他人來說時間卻過得異常的迅速——只一眨眼,尹曠和張遼兩人便擦肩而過了。
緊接著,被士兵們視作繼呂布之後又一棟樑大將的張遼竟然一頭栽倒在地上。而他的對手,勾著頭躲過了張遼的一記橫掃,直徑的就衝著這邊而來。一聲咆哮吶喊自那人口中發出,震耳欲聾,“張遼死了!張遼死了!”說完,一頭就扎入了兵陣之中。阻攔在前面的,無論是飛熊軍還是普通小卒,要麼是被他用方天畫戟掃除,要麼就是驚嚇著散開。尹曠的一聲“張遼死了”,配合著張遼的倒地,著實給士兵們帶來不小的衝擊,頓時士氣大落,軍紀渙散起來。
如意金箍棒在這一刻化作一道金光射向了尹曠,回到了主人的手中。
“攔住他!不要讓他跑了!”
“不要亂,張將軍無恙!”
“號角手,吹號!”
幾個下級將領大聲的吆喝起來。
張遼死了嗎?當然不可能!不過他現在卻是比死還難受。尹曠的一記趟地掃戟雖然沒有擊中汗血寶馬的前肢,卻削中了那尚未來及蹬起來的後肢,鋒利無比的月牙刃直接將一隻後肢截斷。汗血寶馬也因此直接栽倒在地。張遼還好,掃了一槍之後便脫離了馬背,向前一滾,卸去了衝鋒之勢。只是看起來卻像是狼狽的栽倒在地上的。雖然人沒事,可是他張遼何時在戰場上如此狼狽過?便是對上呂布,他也能夠對上幾個回合不敗啊。
張遼真的動怒了。
正好這個時候一個飛熊軍親衛衝過來,張遼抄起汗血寶馬上的強弓箭壺,大跨步衝上去,直接將他拉下馬,奪了他的坐騎,駕馬追向尹曠,同時高聲吶喊:“整軍!莫亂!違者軍法處置!”說完一馬衝入兵陣之中。雖然這馬的速度遠遠比不得汗血寶馬,可畢竟也是四條腿的不是?一千人的兵陣呈長方形分佈,所以前排與後排相距不遠。這個時候尹曠已經衝出了後陣,徑直鞭馬朝著東南方而去。他探查過周圍的地形,那裡有一片矮山叢林,是逃跑的好去處。
高速賓士中,冷風鼓入尹曠的口中,睜開的雙眼因為乾澀而刺痛起來,尹曠的背後已經出了一背的冷汗。東方天際,山與空的交接處,濛濛的光亮已經冒了出來。要天亮了。尹曠嘿笑一聲,扭頭一看,便看見張遼也正好衝出兵陣,緊咬著這邊衝來。尹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