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一處並不非常狹窄的亮堂房間內,六個人正圍坐在一張桌子上打麻將!什麼?六個人的麻將?咳,高校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嘩啦一聲,一堆牌被推到了桌子中心,六雙手就在那麻將牌上搓來搓去。
“喂喂,我說哥幾個,平時就算是見到了也不正眼看一眼,今兒倒是全部聚在這兒搓麻將了。怎個事兒?”一個人說道。只見他嘴裡倒叼著一隻煙,染著沖天黃髮,鼻子耳朵嘴巴都掛著環,完全就是一副不入流混混的打扮。
“就是說啊,”一個肥的跟球一樣的女人晃了晃身上的肉,似乎想換個舒服的姿勢,“直接說,到底是誰發出‘召集令’,省時省事。小妹妹我呀可是很忙的。這六人麻將打起來屁意思都沒有!”
抱怨中,牌已經搓號了,摞成了長條。
“是我發的。”第一個抓牌的人說道。正好他抓到一個“發”字牌。如果尹曠在這裡的話,一定會認出,這個人正是上大三之後就銷聲匿跡,或者說名聲不在響亮的“天子劍”趙匡。
“我就猜到了會是你。”第二個抓牌的赫然是項霸,大三後他同樣退出了眾人的視線,“是不是因為尹曠和朱彤的事情?”
“就因為兩個小傢伙的過家家你就發出‘召集令’,你是不是閒的蛋疼了?”小混混打扮的人道,說著很不雅的抓了抓他的蛋……“阿彌陀佛。貧僧倒是認為趙匡發的正是時候,”一個身穿袈裟的光頭和尚一邊拈著佛珠一邊抓牌,道:“這次他們的矛盾可不僅僅是過家家。這是一個訊號,一個序幕。貧僧趕腳(感覺)吧,這之後東瀛小鬼子們一定會有大動作。”
“校長教育我:禿驢和牛鼻子的話都不可信!尤其是你的,嫖客大溼!”小混混揶揄道。
“善哉!”
最後一個為說話的道士道:“反正嫖客大溼同意的貧道都反對。”嘿嘿一笑,抓起色子就往桌上一丟。
“喲呵呵,彡財老道還是那麼有個性,小妹妹我真是喜歡的緊哩。”圓球妹咯咯笑道。
趙匡嘆息一聲,道:“我說,玩笑就差不多了吧?竇天利這次處理的結果你們也知道了。不是說他處理的不好,而是正中了東瀛勢力的圈套。我查過了,他之所以管尹曠和朱彤兩人的禁閉,還是選在天牢,是受了一個女人暗示的。竇天利明知道天牢的恐怖,還將尹曠和朱彤兩個人關進去,其中夾雜了一些私憤,完全沒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如果再這樣下去,侯府只怕真的要敗給東瀛勢力。屆時,東勝分校就該改名為東瀛分校了。侯爺可不是讓我們看戲的……”
小混混道:“喲喲。別嚇唬我呀。侯爺都不在了,你這個時候提起來也沒用啊。再說了,誰掌管這個學校不都一樣?喲呵呵!你可別跟我提什麼華夏族,大和族之間的破事兒。什麼民族啊,國家啊,拜託,饒了我吧,進高校以前這事兒就和我有那麼五毛錢關係,進高校後半毛錢關係都沒了。就這個破學校,誰愛要誰要去。”
“碰!”項霸突然打出一個牌,道:“混子,說話悠著點,別咬著舌頭。”
“槓!”混子嘿嘿直笑。
和尚道:“這個……貧僧以為,還是別忘本的好。會遭天譴的。”道士道:“唉,這個同意。不能忘本,要悟本。嘿嘿。”
圓球妹道:“其實我是和平主義者。有什麼矛盾的,坐下喝喝茶,談談人生理想什麼的,什麼問題都可以解決的。喲喲,我快要胡了。”
趙匡捏著一張牌,掃了另外五人一眼,嘆道:“好吧。竟然道理說不通,咱們就來點實際的。侯爺既然能夠留下我們‘六棋子’以防不測,自然不可能考慮不到我們不甘心做‘棋子’。侯爺算無遺策,說不定還有暗招。如果我們不處理好這次的問題,只怕我們性命難保。”
“呃……”混子差點沒抓穩牌,“天子賤,你不是說真的吧?”
“想想侯爺的雄才大略就知道了。”
“嘿嘿,”混子撓頭道:“其實吧我就是貪玩。腦子一熱就想看看東瀛統治這個學校會怎麼樣。不過他們要是真不安分,咱也不會坐視不管不是?”說著打出一個“中”牌,“不過呢,我也挺倔的。要是侯爺真的留了後手算計我,我才不會乖乖的按照他的劇本來呢。”
圓球妹道:“的確呀。都這把年紀了,誰還願意被算計?真要被算計了,我還就偏要反著來。說不準呀,咱就當一回漢奸玩兒。哈哈。胡啦!”說完一推牌,“校長賜福,校長賜福啊!”混子道:“小妹妹這話合哥哥的心意。哥哥我啥都幹過,就是沒幹過漢奸。不知道感覺如何?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