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挨著自己的懷裡,超大的揹包好似能幫他把寒冷的夜風擋住似的,被死死的抱著。
三個月以前,夏子林還能在夏日悶熱的夜晚被人開車接送,黑色寶馬車內的空調開著,相對於外面的悶熱,夏子林喜歡傅秋陽開車來接送。對於一個公司的小職員來說,這已經算是很走運了。
夏子林仍然急步的向前走,他想快點到家,給自己燒水,睡覺之前洗個熱水澡。在家裡的小廚房為自己煮個麵條,放點西紅柿、香腸等等作料,吃個溫暖的飯。
拐進自己家的那片小區的時候,夏子林總感覺身邊有東西在盯著自己。不是那種平常被色情狂盯著的感覺,是詭異的死死的被那個眼神跟著。這種感覺一直讓他開啟家門,開燈,才消失。
夏子林匆忙的把門關上,平復自己心驚肉跳的感覺。每當這個時侯,他才會想起傅秋陽。那個照顧了他兩個多月的男人。
雖然夏子林已經穩定下情緒,並且在家中做了晚飯,捧著溫暖的湯麵碗一邊看電視一邊吃東西,可是他還是覺得全身汗毛直豎。
剛才他去廚房之前,杯子不是在那個位置的,沙發上的靠墊被挪動過,家裡所有的東西雖然都如同以前一般熟悉,但是夏子林感覺很不對勁,所有的物品都不對勁。
夏子林和傅秋陽分手也有三個月了,過了秋天他再也沒見過傅秋陽。這個人彷彿從他的身邊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留下的只有一些零散的記憶。
碗裡還剩下一些湯,夏子林酣暢淋漓的喝下微溫的湯水,好溫暖。電視里正放著最近的新聞,據說一個男人被虐殺在自己的房間內,身上都是被凌虐過的痕跡。夏子林喜歡看這個頻道,他們總是把案件安排的環環相扣,如同吸引人的電視劇,中間還能插個“廣告之後回來”的搞笑臺詞。
站起身去廚房刷碗,收拾乾淨使用過的鍋碗瓢盆,用乾淨的抹布擦淨淋漓的水滴。關上廚房的燈,鎖上通向廚房的門,房間裡只有電視節目的懸疑聲音,夏子林心中的不安還在不斷的擴大。
家裡的東西一切都井井有條。夏子林手裡拿著瓷白色的玻璃杯,上面的花紋優雅華貴,他喜歡一切繁華的東西。杯子裡是溫暖的咖啡,雖然是速溶,他加了很多糖,喝到嘴裡甜甜膩膩,他很喜歡這種口感。
杯子很燙,回憶如潮水,疼痛的悲傷莫名。可以說,夏子林是從陳思的懷裡搶走傅秋陽的。誰讓陳思是夏子林曾經的玩具呢。
陳思說要離開夏子林的時候,他的心疼的已經窒息。陳思的身體昭然若揭的有另一個人的氣味,痕跡太重,讓他眩暈的只覺得自己可笑。夏子林掏心挖肺的和陳思在一起那麼多年,在乎了那麼多年。拒絕了多少人的追逐,一門心思的對陳思好,把他疼在心裡,暖在手裡。最後得到的不過是“膩了”二字。
夏子林當時氣急,狠狠的打了陳思一巴掌,“滾,這就是你的喜歡,你的珍視,我他媽真的犯賤,犯賤!”即使夏子林當時氣的瘋了,還是沒流下一滴眼淚,他的驕傲,不是陳思這樣的人能擊敗的。
夏子林覺得自己特別可笑,他把一切都想的太美好,就算陳思的第一次是他,那又能怎麼樣?不過是手上的一個玩具被搶走了,為什麼不能保持自己最後的尊嚴,竟然進退失據,失去了一顆平靜的心。
電視中的影片說到那個被殺的男子被割去了小指和乳頭,面板上深淺不一的鞭撻和繩子的勒痕。死的時候是因為被繩子勒斷脖子。
浴室的水已經燒好,夏子林低頭沉思,看著暗黑色的咖啡,緩緩的微笑,是啊,他就是這樣的人……
拿起電話,夏子林播了陳思的號碼,意外的,聲音是在房間裡想起。愣愣的放下電話,夏子林無奈的站起身,向臥室走去,黝黑的雙眼滿是兇悍的暴戾。
開門,開燈。幽暗被溫暖的暗紅色燈光碟機散。
“你還知道回來……,滾,你給我滾出去……”夏子林平靜的語氣說出驅趕的話。
他的面前是一個穿著白色t恤的年輕男子,大概二十二三歲,面容清秀蒼白,頭髮有些長擋住了眼睛。下身奇怪的穿著粉紅色的連褲襪,手裡還拿著手機驚慌失措的看著夏子林。
“我……,我回來了,主人……”說完陳思瑟縮身體坐在地板上,好像害怕夏子林一樣把臉埋在雙腿之間。雙手抱著小腿,緊緊的抓住雙臂,手指蒼白的還抓著手機。
陳思怯弱的小聲哭泣,對面的夏子林腦子一片空白,他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這個他護了好多年的男孩。是的,陳思比他小很多,他們以前是鄰居,陳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