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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戲弄

士那麼多,怕也是名落孫山。但怎麼也要試試,才不枉費寒窗苦讀數十載。”

鳳靡初又多拿了六張面譜叫曹洛一併結了錢,他牽起景帝儀的手,絕了跟隨的人的心思。

“鳳哥哥有心給他銀子直接給就好。你買了那麼多面譜,難道還想著送人?”她沒見過人畫這麼猙獰的面譜,覺得新鮮,不過玩一日估計也就膩了。倒是可以留著,去嚇那些心有鬼的。

鳳靡初道,“總要顧及讀書人的氣節。”

講氣節的都是自討苦吃,所以才說這邊的讀書人腦筋死,溫飽都成問題了,卻不懂能屈能伸順應環境,“你說要是他真的高中,他日在朝堂上見到你,會是什麼反應?”

鳳靡初回,“我也不知。”

進了酒肆,景帝儀點了蓮花餡餅,如意卷和金絲酥還有一壺酒,店小二領他們去了二樓的隔間。

菜很快齊了,景帝儀摘下面譜,抓起筷子夾了那蓮花餡餅先嚐了。

“味道如何?”鳳靡初問。

“馬馬虎虎吧。”不是很好吃,也不難吃,略微平庸的味道。

“小姐。”陽春小聲喚,下巴朝樓梯那努了努。景帝儀回頭,見到了潘琴,潘琴右手提著一食盒,一身淡粉色的冬衣,因畏寒,穿得厚重,顯得十分臃腫。

她身後跟著兩個丫鬟。

鳳靡初朝潘琴點了點頭,就如泛泛之交偶然遇見那般打招呼,他夾了金絲酥到景帝儀碗裡,“小姐不妨嚐嚐這個。”

景帝儀吃了半碟點心,放下筷子,忽的起身,對鳳靡初做了口型,茅房,“再幫我多點一道桂花酥。”

鳳靡初笑,“好。”

景帝儀借用酒肆的茅房解決完人有三急,正要回去,那潘琴挑了她必經的樓道前等著她。

景帝儀眼珠子轉了轉,手背在後,做了個手勢,陽春意會。

景帝儀微微一笑,她的眉目生得良善,只要斂去精光,那便是天真無邪,人畜無害的模樣,“真是巧,沒想到又遇上了,夫人有事?”

陽春趁著潘琴主僕不注意偷偷溜上樓了。

潘琴欠了欠身,“冒昧了,只是……”她欲言又止。

景帝儀道,“夫人有話就直說吧。”

潘琴吸了口氣,似因羞愧說的停停頓頓,很是艱難“……我與鳳大人的過去,想必姑娘是清楚的。我也不敢奢望鳳大人原諒,只是希望老天保佑鳳大人平順安康。”

潘琴的丫鬟上前一步,遞上一道黃符。

景帝儀問,“這是?”

潘琴低著頭,聲如蚊吶,“今日有廟會,我聽得這裡的菩薩靈驗,特意趕來的,許能遇上二位也是菩薩指引。符是從廟裡求來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為彌補過去,姑娘能否幫我轉交給鳳大人,不必提我的名字也行。”

潘琴說得真誠又且委屈,景帝儀想起那次吃陽春麵遇上,伍崇煥對鳳靡初動手。這位伍夫人倒是楚楚可憐由始至終雙目含淚站著,一句都沒有說。

景帝儀嗅了嗅,聞見那丫鬟身上有香燭氣味,再看小丫鬟的舉著黃符的雙手,指間上沾了黃色的粉末,衣裙上也有好幾個被燙壞的小孔。

景帝儀接過黃符,符上用硃砂寫了平安二字,“這人山人海的,摩肩接踵真是寸步難行,想來那廟裡也是很擁擠吧,是夫人親自去求的?”

潘琴輕輕的點頭,“嗯。”

景帝儀挨近潘琴,只嗅到女子的脂粉香,視線再落到潘琴身上完好的上等綢緞短襖和乾淨的手指。

景帝儀面上動容,似為她這一片真心打動,“夫人怎麼不親自給鳳哥哥?”

“若是我給怕是鳳大人不肯收。”

景帝儀問,“夫人知道我和鳳大人的關係不是麼,你不怕我不肯幫你?”

“我與姑娘雖只是見過兩面,卻覺得姑娘是深明大義之人。”

景帝儀輕笑,那若是不幫,就是不深明大義了?景帝儀指著食盒問,“這些呢?”

潘琴柔柔弱弱的回,“鳳大人以前最喜歡吃張家鋪的核桃粘。”

“我都不知原來鳳哥哥喜歡吃核桃粘。”能把一個男人的喜好這麼牢牢記在心上,這個男人還不是自己的丈夫,難怪伍崇煥遷怒,“夫人,我能嚐嚐麼。”

潘琴開啟食盒,景帝儀捻起一塊咬了一小口,“真好吃。”

話音才落,她便忽的皺了眉頭,手中的糕點掉落,景帝儀捂住肚子,一副難受的樣子。

潘琴慌了,“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