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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常更換地方,他們的千百支步槍、機槍竟沒法撲滅那樹上的怒火!

“調坦克來!調坦克來!”上野龜甫氣急敗壞,哆嗦著命令道。

4輛坦克一字排在距離大樹200來米遠的地方,幾聲炮聲過後,樹幹被攔腰轟斷,樹冠被炸成齏粉,樹上的六連准尉特務長劉捷和兩名一等兵也化作一道閃光隨風飄然而逝!兩名一等兵的名字是什麼,是哪裡人,以多少歲而在此壯烈犧牲,也許我們永遠都不會知道。

吳繼光率部退到錫澄線的時候,上野龜甫也跟蹤而至。這一次他學乖了一些,一接上仗就用坦克猛轟我方陣地。我軍陣地是幾座相連的高地上,吳繼光的指揮所設在一座水泥碉堡裡,眼見部隊在敵人炮火下作無謂的犧牲,吳繼光考慮再三,決定率領一連戰士留下來掩護大家轉移。

“旅座,您快帶弟兄們撤,由我帶領一個連頂住小鬼子!”孔紹聞著急地大叫道。

“一個團的弟兄們都犧牲了,他們能死,我就不能死?我是全旅的最高長官,就由我帶領jǐng衛連的兄弟擋住敵人!”吳旅長義不容辭地道。

敵人的炮火開始集中朝碉堡及其附近的高地轟來,吳繼光並不急於還擊,他端著輕機槍守在shè擊孔裡,他在等待著時機,等待著報仇的最佳時刻!

炮擊過後,上野龜甫發起了衝鋒。

眼看進入了機槍的有效shè程,吳繼光帶頭扣響了板機。隨著輕機槍的有節奏的吼聲,那座鋼骨碉堡前鋪滿了鬼子的屍體。

保長林鵬雲也用手中的步槍打中了五名鬼子。嘿,中正步槍比自己的獵槍就是好用啊,鵬雲心道。

上野的進攻被打了下去,戰場上出現了短暫的死一般的沉寂。

遠遠地,鬼子架起了平shè炮,這是一種專門對付機槍的步兵炮。在抗rì戰爭中的前五年,**的機槍據點往往被平shè炮轟毀。

吳繼光從shè擊孔裡看得真切,他剛想縮回身子,一發炮彈不偏不倚正打在shè擊孔前,吳繼光旅長的腦袋頓時化成一團腦漿塗在了他捍衛的碉堡四壁上!

這位在羅店和嘉定帶領174旅扮演過趕場救火隊的猛將吳旅長就此隕落!

碉堡垮了,孔紹聞帶領全連剩下的三十多名弟兄和林鵬雲一起端著刺刀,迎接衝上來的rì軍。

兩名rì軍咬住了林保長,林某人的拼刺技術不行,很快被一名rì軍偷襲倒地,犧牲於此。孔紹聞和全連的官兵也陣亡於此。

錫澄線再也守不住了,174旅損失一個團加兩個連,不足一個團的餘部只得經無錫、丹陽、句容向南京退卻。朔風冽冽,細雨淅淅,這一路殘兵敗將相互攙扶著,彼此鼓勵著,艱難地在泥濘中向西跋涉。

032力挫驕兵

032力挫驕兵

瞧你們少見多怪的,在我們團裡,長官們從不開小灶!

——陳公勇

張靈甫一席話真像楚霸王當年一般氣吞山河,慷慨激昂,而且他說話的時候,喜歡望著對方的眼睛,給人的感覺格外真誠。迎著這種誠實而堅定的目光,蔡仁杰的心裡忽然湧動起什麼,眼裡竟有些溼潤了,想坦率告訴張靈甫,原先自己沒當上團長,心裡是不舒服的,但轉念一想,又顯得自己小肚雞腸,爭一個團長的位置,多沒意思啊,所以話到了嘴邊,就變成這一句萬丈豪情的話:“你放心,團座,我蔡某決不是那種臨陣脫逃、貪生怕死之輩!”

“好夥計!”張靈甫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兩人接著又作了簡單分工:張靈甫和盧醒帶一營兩個連去望亭,蔡仁杰則率團主力守錫澄線。後來,蔡仁杰又放心不下,堅持已見,從團部直屬的機炮連裡撥出一個機槍排給了團長這邊。

一切部署完畢,已到傍晚時分。落rì裡,霞光中,倦鳥歸林,一縷縷炊煙裊裊,似輕紗、如薄縵,飄飄蕩蕩在遠遠近近的農舍上空,夕陽的餘輝倒映在太湖裡,被煙波浩淼的湖水糅碎成星星點點。然而,遠處那連綿不絕的炮聲,已無情地提示了這片富饒的土地不再是世外桃源。

陣地上開始野餐。陳公勇和機槍排的弟兄們席地而坐,一個個手捧一大海碗米飯,圍著一桶放滿小米辣的紅燒魚塊、一桶青椒炒番茄正吃得滿頭大汗。見戰士們吃得這麼香,張靈甫和盧醒也端著飯碗湊進來,弟兄們連忙讓座,還有的好奇地抬頭看看團長、營長的飯碗,卻發現原來和大家都是一樣的菜飯,便互相吐了吐舌頭。陳公勇又好氣又好笑地瞪了那幾個弟兄一眼,用筷子敲了敲手裡的瓷碗,說:“瞧你們少見多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