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駁殼槍對抗白刃戰的巨大優勢:輕便靈活,可以任意轉向,shè擊姿勢也靈活多變,彈量更足,裝上二十發子彈的駁殼槍等於在白刃戰中可以連發二十刀,這種機率那是步槍所能抗衡的?
突然,rì軍的一枚手榴彈從遠處扔過來,高敬躲閃不及,只覺得身上、腿上捱了重重的幾下打擊,槍從手中掉下,人也山坡滾了下去。一開始他的神志還比較清醒,躺在血泊中無助地看著天,天上一片硝煙和塵土,將正午的太陽都遮蓋住了。不久,天上又傳來了刺耳的馬達聲響,幾架敵機俯衝下來,卻沒有像往常那樣投彈掃shè,而是又拉起機頭繼續在空中盤旋,然後才怪叫著飛向遠方。
他想爬起來,全身卻一陣鑽心的巨痛。
漸漸地,他的視線和神志開始模糊,只感覺到山上上下鏖戰正酣,弟兄們的草鞋從他身邊不斷地一躍而過……
不知過了多久,高敬被一聲聲熟悉的呼喚喚醒。他艱難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被團座抱了起來,那是一雙有力的臂彎,那是一張親切的面龐,那是一個高大的、襯著漫天硝煙的身軀。不知為什麼,他覺得自己就像童年時發高燒摟著爸爸撒嬌一樣,鼻子一酸,兩行晶瑩的淚珠便從心靈深處奪眶而出,他喃喃地弱弱地說:“張叔叔,我冷我好冷……”
“堅持住呀高敬!你會沒事的!” ;張靈甫安慰著他,把他緊緊地摟著向主峰疾步奔去。
高敬躺在團座的懷裡,眼睛向後看去,隨著距離的拉遠,他看到山坡上的一棵松樹上,高高地掛著一把駁殼槍,然後,他又看到自己的國旗高高地飄揚在陣地上。
他並不知道那把槍是一營一連趙斌連長最後的遺物,但他知道他們奪回了陣地,欣慰的笑容於是浮上了他蒼白的臉。 ;高敬從張古山上抬下來的時候,孟鐵蛋剛捱了老伙伕的一頓打,心裡一肚子的委屈和酸楚正不知向誰述說,忽然看見高敬渾身是血地躺在擔架上,頓時全身一軟,雙腿跪在了地上哭起來,他先是小聲地抽泣,想著自己當兵以來不知受的多少冤枉氣,想著這位大哥哥以前對他的種種關照,不由得越想越傷心、越哭越傷心,最後索xìng號啕大哭起來。先前,看見自己的班長陳勝利也被抬下來的時候,他不僅沒有哭,反而還有一絲絲幸災樂禍,因為陳勝利以前欺負過他。
今天老伙伕又打他,不為別的,就為他不長記xìng,偏要學著他的廣東話,把絲瓜說成“輸瓜”,犯了忌諱。
自弟兄們前天夜間上了張古山,就不斷有擔架抬下來,那擔架一路上都滴著血,不是這個陣亡了就是那個受傷了,胳臂、腿腳被炸斷,老伙伕看在眼裡,痛在心裡,這些弟兄們那一個沒吃過他燒的飯、炒的菜?他覺得他們就像自己的仔一樣,是他一勺勺飯、一勺勺菜喂大的。特別令他難過的是,弟兄們在山上出生入死守陣地,吃的卻餐餐都是南瓜,連死都餓著肚子!。)
103就差一點
103就差一點
你你你、你他媽的還真是差、差一點、差根筋!——魯星野
“黃老哥,錢不是問題,弟兄們打得很辛苦,你要想辦法讓他們吃得飽飽的,才有力氣和小鬼子拼命啊。”副團長盧醒語重心長地對老伙伕黃勇道。
“團副放心,跑遍方圓三十里,我一定買來好吃的,讓弟兄們吃飽、吃夠,打死小鬼子!”老伙伕黃勇拍著胸脯打下了包票。
為了改善改善伙食,讓弟兄們死也要做個飽死鬼,這天一大早,黃勇帶著孟鐵蛋等十幾個新兵挑著籮筐、趕到十幾裡外的一處集鎮上,終於買到了大米、絲瓜和雞蛋。
絲瓜都很新鮮,青幽幽中掛著白霜,老伙伕喜出望外,想到弟兄們今天可以打打牙祭、吃上絲瓜炒雞蛋和蒜蓉蒸絲瓜1了,心裡一高興嘴裡的廣東話就出來了:“絲瓜好啊絲瓜。”話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說了一句不吉利的話,連連朝地上吐了幾口唾沫。在粵語裡,說絲瓜聽上去像是在說“輸瓜”,所以廣東人都把絲瓜稱為“勝瓜”。
305團裡,團座倒不怎麼迷信,只有他和副團長盧醒因為都是廣東人,所以說話辦事的禁忌特別多。孟鐵蛋並不知道這一忌諱,只是覺得老伙伕講話的廣東口音很好玩,便對著同伴們鸚鵡學舌般地模仿道:“輸瓜好啊輸瓜。”
不知者不為過。老伙伕起初也沒有發火,只是正sè道:“今後不可說絲瓜,要說勝瓜。知道嗎?”那知孟鐵蛋這個耳朵進、那個耳朵出。很快忘得一乾二淨。
一行人挑著擔子往趕回。一路上。老伙伕心情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