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貓兒跑到近前,急忙拔出葫蘆頭上的塞子,從身上取出一隻小瓷瓶,一個一個往裡面倒著赤紅色的粉末。
隔著老遠,眾人就嗅到一股強烈之極的辣味。
眾人不知道她又要做什麼,可是現在誰也沒有時間詢問,只是扯著四隻風箏奮力向沙丘上面攀爬。
楚貓兒把粉末全都弄好後,分給端木水墨、冷月、司徒哲,一人兩個大葫蘆,然後吩咐道:“一會兒,升空之後,等那些人馬接近了,就把葫蘆中的水全撒下去!”
三個人雖然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可是看到對面的端木夜帶著一百多名死士,越追越緊,眨眼間離他們已經只有大約半里路了,他們便只顧全心全意的帶著風箏向沙丘頂上爬。
風力太大,吹得帳篷直拖著他們向上跑。只要他們一個不注意就會被風箏給帶出去,摔倒在地上。
他們便用內力穩住自己的雙腿,抗拒了巨大的風力拉扯,一步一個腳印地向上爬,終於一鼓作氣爬上了沙丘頂端。
端木夜,看到他們爬上對面的沙丘頂端,將帳篷並排著放好,突然發覺情況不對,他眸中那些驚異的光澤頓時增強了。
莫非他們想讓帳篷被風吹上天空,然後把他們帶起來。
他頓時出了一身冷汗,這個楚貓兒怎麼會如此隨機應變。她竟然每次都能就地取材,每次都能把危機變成轉機。
想到這裡,他心頭如遭重擊,哪裡甘心放她在自己眼前逃走,
一邊向前跑,一邊急忙向一百個死士下令:“快點,開弓放箭,把他們的帳篷射穿!”
一百個死士,聞令而動,各個騎在馬上反手從後背,取下自己的弓箭,在馬上搭箭、拉弓、瞄準,一氣呵成。如同在平地一般。
可就是在他們剛剛取下弓箭的那一刻,四隻風箏帶著四個人,騰空而起,在巨大的風力帶動下,急速升到空中,向前飛去。
那些死士射出的箭大都在他們身後,掉頭落到了沙土中。
其他幾支箭飛到他們近前的,則被他們用掌風給擊落了。
看著他們乘著風箏騰空而起,端木夜的心卻如同沉入了冰窖。
他終於氣喘吁吁的騎著戰馬跑到了沙丘上,卻徒剩下長嘆一聲:“楚貓兒,為何連這該死的老天都幫你?”
一百個死士,在後面並馬而立,在風沙中巋然不動,如同一尊尊塑像,等待主人的命令。
在沙丘之上,端木夜失魂落魄站著,任憑風沙撲倒他的臉上,吹動著他的龍袍,獵獵作響。
放她就這樣輕輕鬆鬆的走掉,他不甘心,他絕對不甘心!
風箏被風送上了空中,而且再巨大的風力下仍然斜斜的向上滑行,轉眼間已經飛入半空中。
不要說是弓箭,就是強弩也射不到了。
端木夜木然而立,目送著那四隻風箏越飛越高,久久不動。
風箏飛到空中之後,楚貓兒囑咐著冷月、司徒哲、和端木水墨,一定要穩住,不要讓風箏出現搖擺,不然風箏被繩索連結在一起,一個失去平衡,四個就全都會掉下去。
三人看著地面離自己的足下越來越遠,不禁也小心翼翼起來。
若是真的在現在掉下去,受傷是次要的,要命的是地下還有端木夜的幾千鐵騎在等著,一旦掉下去就等於落入了虎口。
他們穩穩的操控的風箏,漸飛漸遠。
司徒哲不禁得意地說道:“端木夜現在一定站在沙丘上悲嘆,可能沮喪到連自殺的心都有了!”
楚貓兒卻輕嗤了一聲,說道:“那是你不瞭解他才會這麼樂觀,他丫的就是一隻狼,不捉到獵物累死都不後退的狼,讓他坐在沙丘上悲嘆,很難啊!”
“哦,貓兒,看來你很瞭解他!”端木水墨突然說道。
“以後還要和他在戰場上有的一拼呢,偶可不想因為不瞭解他而出問題!一旦打了敗仗,那豈不有損我光輝偉大的楚貓帥形象嗎?”楚貓兒得意的說道。
“你呀,天生就是來帶兵打仗的!”端木水墨淡淡的笑道。
可這句抱怨似的話中,卻滿滿都是對她的寵溺。
“美人師父,你猜現在我最擔心什麼?”楚貓兒一邊穩穩的操作者手中的風箏,一邊突然側過頭去問道。
現在難得韓嘯天已經被嚇得半死不活,不會張嘴。所以她才能自由自在的和師父說幾句話。
“擔心我們怎麼落下去嗎?”端木夜問道。
楚貓兒看著他搖了搖頭,在她眼中那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