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如何都不能開啟那個密封了好幾層的瓷瓶。
焦急之下,她只得憋住氣,將瓷瓶湊到嘴邊,偷偷用牙齒咬住,然後一層一層開啟來。
當端木水墨嗅到一股奇異的香味時,他才發覺楚貓兒已經醒了,而且瞪大了眼睛得意洋洋的看著他。
他赫然一驚,急忙站起身來,從楚貓兒的手中把自己的手掙出來,突然覺得胸中有點沉悶的感覺,他驟然屏住呼吸,皺眉問道:“貓兒,這是什麼?你怎麼對師父用毒?”
楚貓兒眨巴了眨巴眼睛笑道:“美人師父,許你對我耍賴,為什麼不許我對你用毒?你還講不講道理!”
端木水墨深深吸了一口氣,發現自己的內力彷彿蒸發了,而內腑之中除了酥麻的感覺並無其他中毒跡象。這才明白她根本沒有用毒,只是用一種很奇異的方法將各種香味,混合成麻醉性的香氣。
充其量只是讓人沒有內力,並身體發軟,用不上力氣,卻沒有其他的毒性,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
楚貓兒得意的收起自己的酥魂香,走到他面前,面對面的看著他問道:“美人師父,現在你以為自己還跑得掉嗎?”
“貓兒,不許無禮,我是你師父!你不可以對我存在別的想法……”他一邊向後退,一邊沉下臉色說道。
楚貓兒瞥了他一眼,走過去雙手攬住他的脖子,將他拉坐在地上,然後狠狠的將自己的唇壓了下去。
這個吻是報復性的吻,不是為了慾念而是為了出氣,所以她不管端木水墨如何推拒,仍然緊緊將他禁錮在身下,不斷加深這個吻。
端木水墨被她吻的幾乎窒息,心中一片空白,臉上也一片慘白。她卻並不因為如此而罷手,反而伸出舌頭要強行侵入他的口內,去攻城略地。
猛然端木水墨髮現了她的意圖,並不是想發洩什麼情慾,而是純粹為了氣憤,這是她為了自己對她言而無信所實施的報復行為。
恐怕自己越是抗拒,她會越情緒激動,越是不肯罷休。
想到這些,他便不再做任何反抗,放鬆了緊咬的牙齒,任她的舌頭侵入自己口中肆意席捲。
楚貓兒發覺他不再反抗,不禁奇怪地皺了一下眉,以她對端木水墨的認識,認定他要反抗到底的。
漸漸發現一直撐在自己肩頭,努力推拒自己的那雙手,竟然也軟弱無力的垂了下去。
心裡不禁一驚:莫非真的窒息了!不會吧,這個美人師父,千萬別這麼掛掉。
驚得她急忙放開他的唇,直起身子擔心的檢視。
卻見他緊閉著眼睛,臉色一片慘白,整個人一動不動,彷彿是已經暈了過去,探探他的鼻息都沒有了。
她心裡一驚,心想:不是吧,貌似這次玩大了!
正當她站起來拼命想,是不是先給他做人工呼吸時。
就在一刻那,他竟然挺身站起來,提起一口氣,向遠處掠過去。
楚貓兒一個不注意他已經掠出很遠,氣得在後面叉著腰咬牙喊道:“美人師父,你耍詐!”
端木水墨何曾遇到過如此尷尬的情形,要靠裝暈,才能從徒弟身下逃了出去。
楚貓兒正急的跳腳,突然想起自己也會輕功了,便興奮地從岩石上抱起半睡半醒的韓嘯天,縱身向端木水墨追了過去。
眼看楚貓兒越追越近,端木水墨則只是靠一口氣,衝了出來,再向前縱越,卻已經無法在維繼。
急切中,向蹲在崖頂的白猿一打手勢,那隻白猿立即縱身竄過來,伸手將端木水墨抗在肩頭,然後幾下縱越到崖壁邊縱身跳下去。
動作之快,讓楚貓兒歎為觀止。
這個美人師父還真牛,愣把一隻畜生也訓練成了輕功高手。
她匆匆趕到崖壁邊,俯身向下一看,只見那隻白猿在下面五六丈的地方,伸出爪子抓住哪裡的一根粗粗的樹藤,然後一晃身,鑽入山壁間的一個洞穴不見了。
楚貓兒心想:丫的,原來這個崖壁下面還有一個洞穴。怪不得美人師父在自己毀掉木屋和梅花林時不知道去了哪裡。看來這才是他另一個藏身的地方。
低頭問懷裡的韓嘯天問道:“怎麼樣,嘯天怕不怕,要不要冒下險。下去看看!”
韓嘯天往下看了一眼,不由自主的向她懷裡鑽了鑽,心裡撲通撲通的苦笑道:“貓兒,我的反對有用嗎?”
楚貓兒嘻嘻一笑,安撫他道:“哈哈,不怕,不怕,你閉上眼睛!只當跳樓好了!”
韓嘯天不禁哭笑不得了,心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