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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讓卓瑪帶我去燒香去去晦氣。

鬼神之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但我倒不懼,否則當年也不會選擇學醫了。一路上騎著馬小溜,看看四下的風景,倒也心曠神怡。

神廟的守門僧人怎麼也不肯放我進去。西秦民風純樸,國內居民大多以畜牧業為生,只有貴族子弟才有資格侍奉神靈,因而僧侶是西秦社會的一個特殊階層,僅次於皇族。就好象中世紀西歐各國的傳教士一樣,僧侶享有很多特權。特權是滋生腐敗的土壤,早就聽商文柏在閒談中提過僧侶囂張,仗勢欺人。平日我就當是西秦文化特色聽聽倒不覺得什麼,可凡事真正落到自己身上,感覺就大大不同了。

卓瑪好象在跟他爭論什麼,他們的言語我聽不懂,但看卓瑪面紅耳赤的樣子似乎很生氣。我無法幫腔,只好站在一旁幹看。廟宇相當雄偉,香火裊繞,來往的香客絡繹不絕,人人臉上都寫滿了虔誠。我不信任何教派,但我也從不向別人宣傳無神論;在我眼中,任何人的信仰都是高尚純潔的,儘管以我的邏輯思考,那些信仰都是騙人的。

寺廟建築很有些天竺風格,不知是誰模仿誰。據史書記載,西漢末年,佛教就已經傳入我國,不知道在這段架空的歷史中,又是怎樣的一種狀況。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兒的僧侶的裝扮並不似我在布達拉宮看到的喇嘛。不知道他們供奉的是何方神靈,有沒有可能是女媧娘娘呢?

爭吵升級了,卓瑪被守門的僧侶推倒在地。進出的香客可能是害怕指責僧侶會觸犯神靈,沒有人過來幫我們。我火一下子就冒了上來。其實我倒並非今天一定要進去燒香不可,來燒香80%的原因只是圖個新鮮,想見識一下西秦的宗教文化,而且在我的人生履歷裡,被拒絕是一件司空見慣的事。我從來就不認為別人拒絕我的請求是一件多麼無禮的行為,即便那個請求於我而言是性命攸關,對他(她)來說只是舉手之勞;我照樣認為他(她)完全可以拒絕,毫無理由的拒絕,畢竟誰也沒有義務幫助別人。

但是,情況隨著卓瑪被推倒而陡轉。即使聽不懂,我也可以從他們的神態和肢體語言中猜出個大概。矛盾的焦點應該是我這個中土人是否有資格進去拜神。

“這位卓瑪姑娘是代表我說話的,你推她就是推我,而且比推我更嚴重。推我的話,這位大師,我可以本著“好女不跟惡男鬥”,“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好漢不吃眼前虧”,“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等一系列處世精神忍忍就算了。可是現在跌倒的人是卓瑪,我沒理由讓人家一花樣年華的小姑娘跟我一樣未老先衰、毫無鬥志。這位大師,所以我不得不開口,無論你是否聽得懂我說的道理,我都要斗膽直言,好好批評你的無理行徑。這位大師,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好男不跟女鬥。你身為修行之人又是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沒有紳士風度居然跟一個小姑娘斤斤計較還動手將人推倒在地。男女有別長幼有序尊老愛幼的道理難道你師傅沒有教導過你嗎?而且佛門重地清幽之處你作為守門僧怎麼可以本末倒置棄本職工作於不顧與一個小姑娘糾纏不清,你到底有什麼叵測之心不良企圖。……”

穿越之後還是頭一遭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估計小師父被毛說懵了,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裡訥訥不能言。切,小樣。跟我鬥,我當年在校辯論隊大展雌威時,你還不曉得在哪塊混哩。

“好!”有人高聲喝彩,拍手稱快。

“沒想到司姑娘除了飽讀詩書外,口才也是不逞多讓。”

卓嘎!胡狼!今天居然又遇見他了,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王爺出場自然是前簇後擁,幾個僧侶裝扮的修行者陪伴在他身側,從他們的年齡和架勢上看,應該是這座寺廟的高層人士。

“小女子魯莽,讓王爺和諸位大師見笑了。”我恭恭敬敬的行禮,卓瑪早在一旁跪下了,抖得跟篩糠似的。哎,我心頭低嘆,看樣子我好像惹麻煩了。

其中一個僧侶厲聲責問守門的僧侶。剛剛還氣焰囂張不可一世的守門僧立刻唯唯諾諾的彙報著什麼,不時有兇狠的眼神凌厲的掃向我。儘管不知道他在給我羅織什麼罪名,不過在場的幾位高層人士除了卓嘎和中間的那位眼皮耷拉的僧人之外,均面有不豫之色。

正在猶豫是否為自己辯白,卓嘎先開口幫我解了圍。

“看來司姑娘對元一天神很景仰。”胡狼笑著用西秦語說了幾句,周圍的僧人臉色和緩了下來,不過也僅僅是臉色好看了點而已,眼神依舊不善。

“司姑娘,敝國寺院的規矩一向不許外國人進香,所以適才小師父才會加以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