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好起來的。”我急得要命,無論我如何勸,她就是不肯張口。爭執間,藥瓶子翻到了地上,阿司匹林撒了一地,白色的藥片很快淹入黑暗的海洋。
“不用你在這兒惺惺作態。奴婢輕賤,受不得娘娘的大恩大德。”綠衣言語甚為艱難,神情卻是決絕。
“綠衣,你幹什麼?!”鴛鴦驚呼,旋即不安地看了我一眼,手忙腳亂地拾地上的藥,口中兀自訓斥嚇得不知所措的小宮女:“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幫忙撿藥。”
“你們先下去。”我從驚愕中恢復了平靜,沉聲吩咐。
“娘娘。——”鴛鴦遲疑,不安地在我和綠衣的臉上巡視。
“我叫你們下去。”我的聲調沒有提高,語氣卻已是不容辯駁。
“是。”
綠衣轉身,其餘的太監宮女也魚貫而出,最後得還不忘把門掩上。
“把門掩好。”
門縫悄無聲息地閉合了。
“現在這裡沒有旁人了,你想說什麼儘管放心大膽的說。”我嘆了口氣,往炭盆裡加了塊炭,雖然已是暮春天氣,但病人總是極度畏寒的。
“都到這份上了,實在沒什麼好說的。”她冷冷地看著我,驀然譏笑,道:“好人你是定會裝的,到頭來,誰也不會說你不是。寬和仁愛,體恤下人,到時候,皇貴妃賢良淑德的美名誰不知道。”
還真拿自己當盤菜。
我冷笑,道:“都病成這樣了,還不忘揣測上意,你這樣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