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他在今天早上想起來一個問題。

在昨天的對罵中，馬良用十分肯定語氣的說出了他修煉過《寂滅大乘》，罵他是偷功法的賊，罵得蒼白無力，當即就被於燁嘲笑了一番。

當時沒有注意，在早上回憶起來時才覺得不對——馬良是怎麼知道的？

黑丹用神識是看不到的，否則一眼就被看出來，址村的人還怎麼偽裝成普通人？當初劉巖風沒能看出來，只把於燁當成了個普通人，所以才上了那麼大的當、吃了丟了命的虧，馬良是怎麼看出來的？

《寂滅大乘》功法全書不過三五萬字，於燁早就記熟了，裡面只有如何修煉功法、如何結黑丹以及如何更安全的破黑丹之類的文字，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附加說明，於燁沒能從上面領悟如何分辨同道人的方法，馬良又是從哪裡學來的？

無論是修真還是古武，每一門每一派都有一些最核心的秘密，這些秘密通常都只由門派的掌門人掌握，掌門的實力不一定最高，但是有了這些秘密，就算比他實力更高、內心險惡的人也拿掌門人沒有辦法，這些東西通常都是口耳相傳，因為容易遺失，所以有一部分會在掌門挑選好下一代掌門人的時候傳授一部分，馬良很可能就是下一代的掌門，把於燁“帶”來址村說不定就是一個考驗，他成功了，但也失敗了。

中午，井蓋再次被開啟，吊著饅頭和溼棉布的籃子緩緩降下，一個饅頭只能讓食量向來都很大的於燁吃個兩成飽，不至於餓死，但餓得很難受，所以於燁一邊喝著溼棉布上的水一邊大聲辱罵著，也不管上面有沒有人聽到。

籃子又不疾不慢的拉了回去，於燁也罵得累了，眯著眼睛等太陽照到井底。

馬良又出現了，探出腦袋看了一會於燁，聽著於燁的咒罵，沒有回嘴，於燁罵得嗓子都啞了，想著要到晚飯時才能再喝到水，只好以節約口水的名義停止了亂罵。

“吶，給你。”馬良等到於燁消停後，從井口扔進來一個小盒子。

於燁接住，發現是他的那半盒煙，又接住隨後扔下來的火褶子，抬起頭笑著問道：“怎麼？不怕我放毒把你們全村人都毒死？”

馬良趴在井口，漫不經心的說道：“燒過了，沒毒，而且就算你是蠱門的人，現在也沒辦法避毒，要毒我們最先毒死的就是你，不是說要抽給我看？快抽啊，要不要我再扔條鞭子給你？”

於燁笑了笑，開啟煙盒，發現果然少了支菸，但並不是他做過標記那支，燒煙的人運氣不錯，沒有抽到那支菸，否則址村的人還真有可能全部被毒死。

這招是跟白老師學的，煙盒裡就那一支菸有毒，而且是非常厲害的劇毒，可惜正如馬良說的那樣，他自己也沒辦法避毒了，所以只能拿出沒毒的煙點上，愜意的噴出了一股濃濃的煙霧。

馬良睜大了眼睛看著，不願錯過於燁的任何動作，可除了見到於燁機械的重複著一個動作，並聞到了一股怪異的味道外，他沒有看到任何能讓他感興趣的事情。

“好了，抽完了，多謝。”於燁將菸頭摁熄，抬著對馬良道了謝。

馬良很失望，但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轉身準備走開的時候說道：“師父說，只要你不嘗試著逃跑，在白天的時候可以讓井蓋開著，讓你看看天，曬曬太陽，天黑後再蓋起來，反正那時候蓋不蓋都黑了。”

“多謝。”於燁再次道謝，忽然意識到不對，大喝道：“等等！”

“幹嘛？”馬良有些心虛的又把腦袋伸了回來。

“罵不還口，又給煙抽，還讓曬太陽……怎麼和昨天完全不一樣了，突然對我這麼好？”於燁眯著眼睛看著井口，突然醒悟過來，大聲喝道：“我…操！你們要把老子一直關在這裡！”

馬良一縮脖子，轉身就要離開，於燁自然傷不到他，但他不想聽到於燁的恐怖咒罵。

“你害的！”於燁的吼聲從井口噴出來，定住了馬良的腳步。

他轉身走回井口，問道：“你……你胡說，為什麼說是我害的？”

聽到馬良變相的承認了自己要被關在這裡一輩子的事，於燁反而沒有剛才那麼惱火了，但依舊咬牙切齒的說道：“本來我跟你們就無仇無恨的，是為了恢復成修真者才打聽址村的位置，而且還連址村的位置都不知道，弄清楚這件事後，你們完全沒有必要為難我，結果你昨天很白痴的跟我說了那些關於你們門派的事，現在你師父不讓我走了，我特麼不怪你怪誰？”

馬良沒有說話，直接預設了，本來放於燁離開確實沒什麼問題，直接再弄暈了往錦城一扔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