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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齊玉民輕蔑地說道,“俗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看看他天天跟唐俊混在一起,並把他敬為上賓。唐俊這個人不用我介紹,大家想必都非常瞭解這個人,雖然是家學淵源,在制瓷修瓷方面也有兩把刷子,但他喜歡狂賭濫嫖在我們景德鎮那是出了名的,我們這些瓷廠對他知根知底。因此哪家瓷廠也不敢對這種人委以重任,只好這個姓季地小子把他當寶一樣貢起來。經商之道注重理性投資。講究的是細流長流,精打細算,我絕不會為逞一時之快,花五千萬去買只值一千多萬地土地。”

“這哪裡是投資,依我看他分明是在投機呀!胡正倫大聲附合道,“不用猜,這肯定是唐俊那個賭鬼給出的主意。”

“老胡此話在理。我們景德鎮有句名言,叫做一窯能叫人腰纏萬貫,一窯能叫人傾家蕩產。

如今景德鎮的瓷廠採用的不是燒煤氣的梭式窯就是燒重油的隧道窯。柴窯早已退出了歷史舞臺,這個原因行內人都清楚,一是柴窯成本太高,由於燒瓷時需要使用大量的松柴,它根本不是在燒瓷,而是在燒錢呢!二是燒瓷成功的難度極大,失敗率太高。因此現在景德鎮沒有哪家瓷廠敢嘗試採用柴窯,只有這個不學無術,對燒瓷一竅不通的外行敢去碰這個雷區,這可是個添不完地無底洞啊!他就是再有錢也架不住這麼造啊!我看這回他可是離死不遠了。林雷”齊玉民幸災樂禍地說道。

“我看這姓季的小子可不一般。”石磊臉上帶著陰陽怪氣的壞笑唱反調道,“這小子這次不但建柴窯,而且把已經退隱多年的號稱一把火的把樁師傅易長風請出山,來給他主持燒窯。他瓷廠花這麼大氣力,我猜肯定是準備走高階精品路線,齊總,這可是你強大的競爭對手啊!”

這個死胖子竟然敢在老子面前煽風點火。齊玉民不屑一顧地說道,“那有什麼,他瓷廠就是建的再好,如果沒有頂級地畫師一切都是徒勞。只要我們放出風去,說這小子根本就是個對制瓷什麼也不懂的外行,相信不要說那些省級乃至國家級美術大師和陶藝大師不會對他的瓷家感興趣,就是那些三流畫家都得思量一下到他的瓷廠做畫工,是否有發展前途?”

“齊總你這招堅壁清野之計果然高啊!如此一來相信沒有哪個畫工敢拿自已的前途開玩笑了。”胡正倫伸出大拇指說道,“這小子離關門大吉也沒多遠了。”

這天,季凡到工地去轉了轉。柴窯的工程在易長風的監督下,正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易長風興奮地向他彙報說瓷窯已進入收尾階段,最多兩天就能交工了。

“噢,我知道了。”季凡心不在焉地隨口說道,臉上卻全無半分喜悅之色。回到住處。拿起長城設計院剛剛趕製出來的內容詳盡的瓷廠設計方案。望著上面所列的總計560萬元地建設費用,他眉宇間帶著淡淡愁緒對劉麗雅問道。“麗雅,現在公司帳面還有多少錢?”

“剛剛付給設計院14萬元的設計費用,現在帳面只有不到3萬元的流動資金了,而且建瓷窯所需的材料款和工程款項馬上也要結算了。”劉麗雅憂心如焚地說道,“季凡,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你要早做打算啊,要不託託關係找找人。看看是否能從銀行貸筆款子應應急。”

劉麗雅的提醒未嘗不是沒有道理,季凡這兩天也一直在苦苦思索資金的問題。可是現在銀行對於商業貸款的稽核相當嚴格,自己在景德鎮金融系統內部又沒有什麼可以倚靠的關係人脈,而且自己的瓷廠尚未正式建起來,因此想出銀行那裡搞到貸款的可能性幾乎等於零。

“麗雅,嘉德每年春拍都安排在什麼時候啊?”

“按照往年地慣例,最快也得在五月上旬才開始,有些時候甚至要延遲到五月下旬。”現在才3月22日,距離自己的拍品上拍,最快也得將近四十多天,看來眼前指照從那兩件拍品上來籌款是不太現實了。季凡頭枕著沙發的靠背上陷入沉思之中,自己在景德鎮是人生地不熟,龍江市的馬超群與自己相交甚厚,而且有一定的實力,不如找他想想辦法。看來明天有必要回龍江市會會老朋友,問問他是否能幫著解決點資金吧!

吃過晚飯,季凡正一個人悶坐在自己地房間裡研究著那份設計方案時,黃欣怡悄悄溜進房內,她先是神神秘秘地對著季凡做了個禁聲地動作。然後輕輕關好房門。

這小丫頭今天有點反常,她樣子怪怪的突然來到自己地房間。不會是要和我那個吧,某人不懷好意地胡亂猜測道。

“季凡,你先閉上眼睛。”黃欣怡扭妮地說道,這更印證了季凡心中的猜測。

“欣怡,這是不是有點太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