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見山地問道。
“我們公司此次搞的這種藝術家工作坊形式,在當今國際藝術圈頗為流行。在國內北京地798藝術區也搞得很成功。我們景德鎮做為千年瓷都,這裡擁有幾千年的陶瓷文化的積澱,我認為在這裡搞陶瓷藝術工作坊,不但可以吸引到來自全國各地的陶藝家到這裡進行交流與創作,而且對於景德鎮傳統制瓷業的保護與發展也會產生很大的促進作用。”季凡侃侃而談道。
如果說第一次在拍賣現場見到的季凡,給人以財大氣粗甚至有些偏執的話,那這次面對鏡頭風度優雅談吐不俗的表現則令白潔領略到季凡的另一面。
採訪結束後,白潔站起身向季凡告別道,“季總,祝你事業早日取得成功!”
“還請白大記者妙筆生花。給我們龍興興瓷皇多多美言啊!”季凡說道。
備受矚目地《陶瓷之家》活動結束後,負責此次活動的唐俊興奮地趕來向季凡彙報,“季總。這次因為我們瓷廠中保留可供這些陶藝家使用的傳統工藝作坊,而且給這些陶藝家們地創作帶來廣闊的發揮空間,受到藝術界的廣泛稱道。經過我們層層篩選,共吸收了五十八名高階陶藝師,十五名畫家加入了《陶瓷之家》,成為《陶瓷之家》陶瓷藝術家工作坊的成員。”
“老唐,效果滿不錯嘛!”季凡滿意地說道。“那十五名畫家一定都是象老謝那樣。從未在瓷器上做過畫的吧?”
“是的,這裡面有七人是黃小姐美術學院的同學。”
“噢,我知道了。對了,老唐,你記得到陶瓷學院聘請幾位老師來我們公司傳授瓷器繪畫地知識,我也借這個機會充充電。”
“季總,我知道你為了這個公司,投入了不少精力和資金,現在公司無論從生產裝置條件、還是畫師隊伍都已建立健全。公司形勢可以說是一片大好。但我認為瓷廠地發展方向還需進一步完善。”
“老唐,你具體說說看。”季凡饒有興致地說道。
“我認為我們瓷廠開發的專案過於單一,仿製元青花當然離不開質量上乘的麻侖土,可我們委託的山東矽化院至今也沒能研製出麻侖土的配方,導致這個專案短時間內根本無法進行。
我們景德鎮高精瓷不只青花瓷一種。因此我建議瓷廠應該增加瓷器品種。做下雙管齊下,仿製元青花工作可以繼續進行。同時再增加新的瓷器品種。”唐俊說道。
“老手抓兩手都要硬。老唐,看你胸有成竹的樣子,一定早就想好了,研製何種瓷器,你小子就別在這裡賣關子了。”季凡微笑著說道。
“有這樣一種藝術,畫家畫得再美輪美奐,設計者設計得再精巧絕倫,可是隻有等到一把火燒完,才能得見分曉,這種藝術非陶瓷藝術莫屬。而有這樣一種陶瓷藝術,十個瓷坯一同放入1300攝氏度以上的爐火中,但是一般僅有兩到三個成品能夠完整出爐,成功率僅有20%,最高也不過50%。”
“綠如春水初升日,紅似朝霞欲上時”季凡輕聲吟誦著這首古人描寫顏色釉的詩句,“你說地是與古老的青花、粉彩、玲瓏齊名,並稱為景德鎮四大名瓷的高溫色釉瓷器吧?”季凡臉色變得凝重。
“絕妙花瓷動四方,廿里長街半窯戶。”古人曾用這樣的詩句來描寫當年盛況,千載之下,景德鎮流傳於世的瓷藝品種數以千計,在這令人眼花繚亂地種類當中,以難題著稱地高溫顏色釉無疑是讓人望而卻步的一種,它需要藝術家以全部生命力量去攀越險峰。
“高溫色釉瓷器以蘊含豐厚,光彩照人而被人們譽為人造寶石,自古以來,就有千窯難得一寶、寸金窯燒寸金瓷之稱。即使在對藝術瓷有絕對發言權地景德鎮,高溫顏色釉的創作群體卻寥寥無幾,季總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這種透過高溫所產生的流動及變化而達到渾然天成肌理效果的藝術,因其呈現出的特殊景象和製作的高難度,被譽為瓷器中最富神秘色彩也最具風險的藝術品。”季凡按照《榷陶窯務手札》上的記載回答道。
“今天高溫顏色釉彩繪;與古代的顏色釉裝飾不同;題材內容更加豐富,它可以利用各種各樣的色釉來表現山水、花鳥、人物等具體形象和內容。但由於顏色釉的窯變讓人無法預見、難以捉摸,藝術家在作品出窯之前根本無法掌控其效果,因此,高溫顏色釉繪畫領域裡,到處都是失敗者的足跡。”唐俊說道。
“高溫色釉的確是一個是很難馴服的瓷器品種,你的這個建議極富挑戰性,雖然難度極大,但是與公司大力發展高精藝術瓷的定位十分吻合。”季凡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