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蕾薩跌跌撞撞的穿行在一個通道和另一個通道之間,她知道她越來越深入山體內部,但是她的獵物還是不見蹤影。她原本以為她能找到一條通向澤恩達瑞所在的路,但是她現在覺得她完全是在浪費時間,而且每當她準備回溯到原來的起點,她都會進入另一個完全陌生的岔道。
格瑞姆巴託該不會是活的吧,它似乎在玩弄著在它中間的所有的人,無論這人是好是壞。她想到。她知道關於一些特別的地方的傳言,這些地方都像有自己的智慧一般,而且通常他們都蘊藏大量的魔法。而格瑞姆巴託正是如此。艾澤拉斯大陸很少有地方像這裡這樣長期淫浸在魔法之中。
她覺得一直這樣沒有目的的走下去絕對不是解決的辦法,於是她在一些明顯的地方開始做標記。每次當她轉彎的時候,他都會將他的右邊做下標記。她覺得做了這些後,她應該不會再在這些複雜的通道中迷路了。
但是,一條死路突然出現,而她也不得不回退,這讓她又無法確定她原來的標記。她退了幾步,重新確定好方向後,又開始了令人煩躁的行進。
溫蕾薩看不到任何她能夠認出的東西,而返回原來的地方也變得異常的麻煩。
然後,他聽到了遠處的一些聲響,而這些聲響似乎是黑顎怪發出的。而這也堅定了她的信心,她現在能夠根據這個來確定她大致的方位,而這聲音也有可能會將她引向澤恩達瑞。
這些低沉的噝響似乎離她越來越遠。即便溫蕾薩加快了速度她都沒辦法與他們更加的接近。而更加不妙的是,這些路比她原來預計的更為曲折迂迴。她似乎察覺到在格瑞姆巴託的最深處潛伏著一些東西。但是他現在心裡只想著如何能夠找到澤恩達瑞。而對這些東西都漠不關心。
大多數時間。溫蕾薩都依靠他的眼睛和牆上間或出現的寶石來確定她的方向。這些寶石給了她提示,讓她的思緒不至於過於的渙散而忘了她現在正走在,由那些曾經或者現在還居住在這地道里面的生物的地盤上。
實際上,他在一個小小的房間裡,看見了一個巨魔的屍體。這個巨魔應該是在獸族入侵時跟隨獸人來到這裡的。這具屍體因為在這陰涼的地下而儲存良好,以至於溫蕾薩能夠看清他像乾柴般細長的身體上刻畫的一些紋身。他尖尖的臉被拉伸了,露出一種死人特有的微笑,身邊還有一柄短斧和一把匕首。溫蕾薩覺得它們都還能用。便揀了起來。
然後,她將屍體拋在了後面,但腦子裡卻一直在疑問:這個巨魔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他是怎麼死在這裡面的,而更讓人懷疑的是為什麼他死後屍體儲存的如此之好,彷彿沒死一般?
因為他在這裡迷了路而餓死在了離他夥伴如此之近而又遙不可及的地方?但是溫蕾薩又立馬否定了這一想法。
隨著她逐漸升入這個通道,用作照明的水晶越來越少,到最後完全沒有了。她覺得很沮喪,於是她退回通道尋找另外的通路。
而這一條,也是條死路。
又遇到了兩條死路——她進入這些閃著微光的小徑。僅僅只能發現裡面一團漆黑。現在,她覺得不僅是一些像澤恩達瑞的人連這座山都在玩弄著她。
她停在了一條漆黑的通道前面。心裡不斷爭執著自己的想法。她覺得自己自顧著尋找一條看似正確的路卻忘記了去將一條路走完,於是他徑直的走入其中的一條——
從它裡面傳來了一些微弱的聲音。
她不能辨清它在說什麼,但是它充滿了痛苦和疲憊。
儘管這看起來像是一個陷阱,但是她還是加快了步伐。行進時,她儘量的張開耳朵想聽的更加清楚些,但是聲音再也沒有傳來。溫蕾薩覺得這很有可能是她太過疲憊而出現的幻聽但是既然她覺得有,她就絕對不會回頭。他一手抓著斧頭一手握著匕首,在黑暗中小心的前行著。
每走一步,她都覺得自己更加深入地下,而每下沉一點她就將手上的武器更加握緊一分。不久,她看見了一些在不遠處的亮光……
隨著她向通道深入,這些微弱的亮光變得越來越強,最後充盈整個通道。溫蕾薩最後看清了牆上的一切,這些嵌入牆上的刻畫比先前的那些要更為的粗糙,很有可能上面的生物根本就不知道這裡的存在。
但是……她又聽到了誰的聲音呢?
她放緩了腳步,在他前方有一團紅色的光亮……而前方似乎有另外一個大廳。她雙頜緊咬,小心翼翼的向前方探去。
她突然意思到,她離目的地越近,周遭就越冷,遠比它應有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