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職位還要高。
吉安娜回到議事廳。雖然她也非常需要補充點食物,但她現在只能邊工作邊進餐了,因為她要儘快查出那幫術士的下落。她想趕到北哨堡去,萬一薩爾不能阻擋戰爭的洪流,她還可以力挽狂瀾,但她不能這麼做。首先,她相信薩爾;再者,如果碰到茲莫多爾和他的奴隸,她需要洛雷娜呆在身邊保護自己,尤其在克里斯托夫將精銳警衛隊調往北哨堡的危及形勢下。
但現在,她需要一個人冷靜地思考。所以她把那位年老的守護者和那位年輕的上校請進了餐廳。
一個侍從走了進來,艾格文點了一份沙拉和果汁。洛雷娜點了一個肉盤和一份野豬烈酒。艾格文從來沒聽說過這種酒。洛雷娜告訴她這是一種獸族酒。
艾格文發出一聲長嘆:“時間真能改變一切啊!”
“什麼意思?”
“不久之前,獸人還只是惡魔的奴隸,我一生都致力於消滅這些奴隸。這幫野獸在鄉下橫行無忌,表面上打著古爾丹的旗號,實際上是在為薩格拉斯賣命。那時。一個人類要是喝了獸人的酒。至少會被人認為是……極端的行為。”
洛雷娜笑了笑:“是的。但與你一個這麼年長的人相比,‘不久以前’可真的是很久以前了。”
艾格文咯咯地笑了起來:“有道理。”
“你真的有一千歲了?”
艾格文得意地說道:“相差不過一百年吧。”
洛雷娜搖了搖頭:“我從來都不懂魔法,我討厭魔法,而且說實話,我自己用的時候都很討厭它。”
艾格文聳了聳肩:“從小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成為一名法師。每當那些大人一遍又一遍地問我將來長大想幹什麼的時候,我總是這麼回答。他們就總是一副奇怪的表情看著我——因為法師從來都是男人。”最後一個詞的音調裡滿是苦澀。
“戰士也是這樣。我有九個哥哥,他們跟我父親一樣都成了戰士。我搞不懂為什麼我就不行呢?”洛雷娜狡黠地笑了一下,“人們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真的。”
不一會兒,洛雷娜的飲料上來了,艾格文的沙拉也來了。洛雷娜舉起杯子:“要嘗一下嗎?”
野豬烈酒聞上去的味道跟它的名字一樣讓人噁心。艾格文皺了皺鼻子,禮貌地搖了搖頭:“非常抱歉,我好久沒沾過烈酒了——有幾個世紀了。法師不能失去理智清醒的頭腦,所以很久之前我就對它不感興趣了。”她舉起自己的杯子,一看就知道里面是用三四種水果壓榨成的果汁。“這杯果汁對我來說就夠濃了。”
“言之有理,”洛雷娜得意地笑了一下。“當我還是庫爾提拉斯護衛隊的一名新兵的時候,我總是把我們軍營裡的那些男人喝到桌子下面。後來同其他營隊比賽喝酒,我總是我們營隊的秘密武器。”洛雷娜哈哈大笑。“那年我光喝酒贏的賭金就是我收入的三倍。”
艾格文一邊小口地吃著沙拉,一邊點頭微笑。她發現自己非常喜歡跟這個女人說話——一天之前。她還不相信自己還有感覺的能力,曾經一連串的打擊讓她覺得自己對任何人都不再有用了。
侍從端上一個什錦肉盤。艾格文只認得其中的幾種肉,她猜這可能是卡利姆多大陸上生長的牲畜和別處不同的緣故。好多年她都沒吃過肉了,雖然洛雷娜點的酒味道不怎麼好聞,但這盤肉的香味卻很誘人。作為一個法師,肉類食物是她忠實的伴侶——經常施法會耗費大量體力,所以需要及時補充蛋白質——但自從她把自己流放到卡利姆多後,她再沒有法力去捕捉動物,也不再需要消耗體力了。她一下子成了一個素食主義者。
“介意我吃一點嗎?”艾格文怯生生地問了一句。這讓艾格文自己都嚇了一跳——她從不相信自己會膽怯。
洛雷娜將盤子推到桌子中間:“請便吧。”
艾格文貪婪地咀嚼起一塊野豬火腿似的肉腸。洛雷娜忍不住問道:“麥格娜,我想問一下——怎麼樣?”
“叫我艾格文,”艾格文咬了一口肉腸,邊嚼邊說,“自從把魔力傳給我兒子後,我就不再是守護者了,所以我現在根本無法擔負這個頭銜所要求的責任。”艾格文嚥下那口肉:“什麼怎麼樣?”
“活這麼久的感覺啊。我是個徹頭徹尾的戰士,從一開始我就知道自己活不過四十歲,可你活了兩個四百歲還多,真是不可思議。”
艾格文長吁一口氣——還可以聞到一股野豬火腿的味道,野豬肉的味道還是比野豬酒的味道好聞點。“我從沒有時間反思過這些問題。說來遺憾,守護者要全天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