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比我預想的還要精彩。放心。我會讓獸人承擔殺死普羅德摩爾的罪名。人類肯定會瘋狂的。他們會不顧一切地進攻獸人。沒有她的領導。人類註定失敗——但失敗之前,他們肯定會殺死所有他們能殺死的獸人。真是太壯觀了!
“見鬼去吧。”艾格文咕噥了一句。她現在只能做這些了。
從將麥迪文救活喚醒到現在差不多四年的時間了。就像她告訴吉安娜的,她當時幾乎耗盡了所有的魔力——但這些魔力並沒有徹底消失。在她逃到刀疤高地的二十年裡,她又重新找回了一部分,這才使她得以救活自己的兒子。雖然這四年裡她的魔力再沒有增強,但她儲存住了原有的。即使沒有那些魔力——她好歹也活了一千年了。正如洛雷娜所說的,僅這點她就比大多數人得到的多了很多。
大滴大滴的汗珠從吉安娜的臉上滾落。她現在跪在地上,緊握著的拳頭無力地放在大腿上。艾格文感覺到吉安娜一邊在唸她寫的咒語。一邊力圖穿透那些術士所設定的障礙。
艾格文單膝跪在吉安娜身邊,雙手一把抓起這個年輕法師的左手。她閉上眼睛,集中精神,聚集她一生的魔法和力量……彙集……轉換……傳送……透過胳膊……前臂……到手上。
然後到吉安娜身上。
突如其來的疲憊淹沒了艾格文。骨頭一下變得沉重起來,渾身的肌肉也開始疼痛,就好像剛跑完長跑一樣,呼吸也越來越急促。艾格文全然不顧這些,繼續將她的一生、她的魔力、她的靈魂傳送給吉安娜。普羅德摩爾。
吉安娜睜開眼睛。原本淡藍色的眼睛現在變得火紅。
不!
艾格文和吉安娜同時喊道:“好!”
你們不可能阻擋火刃氏族!我們戰無不勝,所向披靡,我們——
茲莫多爾的尖叫在山洞裡四處迴盪。那些術士也尖叫起來。他們與惡魔之間的聯絡讓他們也發出了同樣的慘叫。艾格文的視野開始模糊起來,她隱約看到茲莫多爾醜陋的身體在不停地扭動和掙扎。血液開始從爆裂開的傷口裡噴出。
狂風呼嘯,彷彿空氣也被艾格文所寫的咒語撕裂了——扭曲虛空的大門開啟了——茲莫多爾的身體一塊塊地被捲進門裡。
不!我絕不會讓你再驅——
茲莫多爾的聲音隨著腦袋的吞沒而消失了。
那幫術士仍在尖叫。艾格文腳下的土地也開始晃動。不一會兒,他們的聲音也消失了。他們也被捲入了扭曲虛空,他們將受到比他們妄圖強加在這片大陸上的人民的痛苦還要高千百倍的痛苦。
大門關上了——但山洞仍在搖動。
洛雷娜展現出一個戰士對外界的敏銳觀察力,大聲叫道:“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艾格文的雙腳已經抬不起來了。她的胳膊和腿想死了一樣沉重。她的力氣只夠她睜開眼睛。
一塊鐘乳石從洞頂掉下來,砸在離艾格文和吉安娜不到一手寬的地方。
艾格文聽到吉安娜念起了傳送咒。
她離開了原地。
普羅德摩爾女王又一次站在剃刀嶺的一個山岡上,出神地凝視著遠方的杜隆塔爾。
很快,她聽到了低沉的隆隆聲。薩爾的飛船到了。這次,酋長帶來了一支榮譽衛隊,但他們都呆在飛船上。薩爾順著繩梯向下爬,一個吉安娜不認識的戰士跟在薩爾後面。一到山岡,這個戰士就舉著斧子站到離薩爾三步遠的地方。
吉安娜偏著頭笑了一下:“你不相信我了,薩爾?”
薩爾也笑了一下,“我最信任的手下背叛了我,吉安娜,我想我最好還是時刻保持警醒——並且讓一個人時刻監護我。”
“明智之舉。”
“威脅真的徹底解除了?”
吉安娜點了點頭:“看起來是這樣。幕後策劃這一切的茲莫多爾和那幫術士都已經被驅趕到扭曲虛空了。這次燃燒軍團也很難再救出他們了——更何況燃燒軍團不會為了一個小魔頭花那麼大工夫。”
“幹得漂亮。我真希望這一切在那些不必要的死傷發生之前就解決了。”薩爾從腰間拿出一個火刃氏族的刃形忠貞符。吉安娜猜它肯定屬於伯克斯——那個跟克里斯托夫一樣與茲莫多爾串通的大臣。根據達文少校的報告——同時遞交的還有他的辭呈——薩爾當著所有獸人和巨魔戰士的面以通敵罪殺死了伯克斯。
吉安娜嘆了口氣:“我們還是很幸運的,薩爾。茲莫多爾也許應該對這一切負責,但他這麼輕而易舉地挑起了我們雙方既存的矛盾和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