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已經沒有時間了……我快要死了。
一個聲音在向他訴說著什麼。他對這個聲音非常熟悉,由於這是個女聲,他把這聲音認作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阿萊——阿萊克斯塔薩?”
一個由光組成的身影。
溫蕾薩從蛋和熔岩的坑中穿過,害怕藍龍的軟弱會使她的境遇更糟。不過,在看見卡雷克之時,遊俠瞬間停了下來。
一輪閃耀的光環圍繞著年輕的藍龍。但是它和會廳以及克拉蘇斯身邊的惡魔之魂都不相同。它有一種令人歡欣的溫暖,即使連溫蕾薩都能感受得到。這光讓她想起初生的太陽。
卡雷克在低聲說著什麼。一隻手伸在空中似乎在愛撫著一個靠在他身上的隱形人。
與此同時,遊俠聽到了吊著克拉蘇斯的房間裡發出了聲音……一個女性的聲音。她以為是希奈絲特拉回來了,溫蕾薩毫不遲疑地跑向紅龍所在的方向。儘管知道這些古怪的事可能是衝著她來的,但是她並不沒在意。
但是當她走進房間,邪惡的死亡之翼配偶並沒有出現。事實上,紅龍法師也不知去向。倒懸的鐘乳石上空空如也,連龍血滴在地上的痕跡都消失了。
她非常疑惑,四處尋找他——一雙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臉。溫蕾薩一陣眩暈,摔在地上。
“啊,看見你真高興,我親愛的表姐,”澤恩達瑞咆哮著,“這讓我離開這發瘋的地方之前還能完成兩件事。”
溫蕾薩震驚地翻過身。“他在哪——你把他怎麼樣了?”
血精靈輕蔑地看著她。“如果你指的是那個被你叫做伴侶的劣等生物,我沒把他怎麼樣,就讓你來‘拯救’他好了。我想他很快就會被那些野獸吃乾淨了”他向她揮舞著法杖,水晶的尖端指向遊俠的腿。溫蕾薩大吼一聲,滾向一旁,好像颳了一陣強風一樣。“我一會再來對付你,表姐。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得在這等我一會。”
澤恩達瑞啟用被重新修復的惡魔之魂。他用法杖的力量在那恐怖的法器周圍畫出了一個光圈。
他想要偷走它,溫蕾薩立刻明白過來。從他的盟友手裡偷走它。遊俠想讓他順利的完成這個任務,因為這樣肯定會削弱希奈絲特拉的力量。她不知道克拉蘇斯怎麼樣了,她也許需要最後用惡魔之魂找到他並給他治療……假設他還活著的話。更重要的是,如果讓她表弟獲得那個法器會更糟糕。
要是能摧毀它就好了!但是溫蕾薩相信死亡之翼的配偶所說的,艾澤拉斯再也沒有東西能夠影響這個邪惡的物品。
她眯起了眼睛。但是對澤恩達瑞來說可就不一樣了。
她握緊著那把短劍,等待時機。當澤恩達瑞在完成那個圈——惡魔之魂的光芒逐漸變弱時——高等精靈扔出了手中的短劍。
可是就在最後關頭,她的表弟不知為何轉過身來。他將法杖擋下她的“飛刀”,溫蕾薩的暗器偏離了法杖。
澤恩達瑞嘶叫了一聲,短劍的刃鋒在他的左頰上留下了一道血痕。他將法杖指向他的表姐——
遊俠暗暗準備好了躲閃。血精靈的攻擊僅僅毀滅了一些岩石和塵土。他轉過臉正對著她,而溫蕾薩趁這個機會向他跳過來。
澤恩達瑞的柔韌性和精靈族群的任何一個人比起來都不算差,但是他以前並不是一個老練的遊俠,更何況溫蕾薩雖然做了母親,也仍然是中最頂尖的遊俠之一。她落在她表弟身上,兩個人扭打起來,法杖孤零零地橫在中間。她跳落到她表弟面前,兩個人開始了搏鬥,法杖孤零零地橫在中間。
他們撞在了安息著惡魔之魂的基座上。基座的一邊陷了下去,大理石的碎塊四散飛濺。但是那個法器本身——仍然被法杖的力量籠罩著——仍然一動不動地停留在半空中的原位,儘管它下面的基座已經不復存在了。
澤恩達瑞瞪著溫蕾薩,想要將她甩開。但是溫蕾薩死死地抓住法杖,結果就是兩個人圍繞著法杖旋轉旋轉再旋轉。
又一次,他們又撞在了一起,這次血精靈在佔了上風。
“你太弱了!”他在她耳邊低聲咆哮,“褪色的民族,褪色的回憶!高等精靈已經一去不復返了……血精靈正在崛起!”
“別把自己想的太高貴,你不配被稱為血精靈,更不屬於你為了這骯髒的頭銜而背叛的種族。”溫蕾薩毫不留情地反駁, “在你之前我也見過其它的血精靈,他們比你更值得這個名字,更有榮耀!你只不過是個小偷,一個殺手,一個寄生蟲!除此之外什麼也不是!所有精靈族群都該拒絕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