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立即明白,突然指著秋靈兒那裡大喊一聲:“靈兒快躲開,你身後有蛇!”
秋靈兒生性懼蛇,聽到有蛇立時嚇得魂飛魄散,想都不想便衝向司徒情那裡,要向他懷裡躲。
司徒情一時慌亂,見秋靈兒對自己投懷送抱,立即條件反射一樣跳開去,他早已經在舉意識中把自己當做了女人,再也無法接受別的女人跟自己這樣接近。
而他那一閃正閃到冷月身邊,冷月出其不意地伸右足將正慌忙躲避的司徒情用力一勾。
司徒情雖然輕功卓絕,可是卻全心全意躲開秋靈兒,而對冷月的突然襲擊沒有絲毫防備。
等他發覺冷月的動作時,已經太遲了,他被冷月一腳勾到膝彎關節,並順勢用腳尖點中了他膝彎處的穴道。
司徒情整個上半身一麻,頓時失去了平衡,啪地一聲摔向楚貓兒腳下,楚貓兒丟下韓嘯天,雙手向內一勾,用自己的兩個肘關節,接著自己正面撲倒的力量砸向仰面摔在地上的司徒情的前胸。
那是她前世在西點軍校時,最喜歡拿來偷襲司徒哲的近身搏擊招式。司徒哲中過無數次襲擊之後,終於悟出了破解之法。
他總是在楚貓兒雙肘點到他前胸之前,將身體一側,卻不肯徹底躲開去,怕楚貓兒硬摔到地上手肘受傷。每次都側身承受了她的體重,然後再習慣性的伸出手來撓她的咯吱窩。
只是他生來是左撇子,習慣用左手。側身翻轉之後,左臂被自己壓在身下,而只能用右手偷襲楚貓兒,結果每次都被楚貓兒先下手為強。撓癢撓到舉手投降為止。
如今楚貓兒就是用這種最深刻的記憶,測試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前世的司徒哲。
“啊!貓帥饒命,您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人家都快被你這種招式給砸斷氣了!”司徒情心中恐慌,卻拼命借痛呼掩飾自己的恐懼。
司徒情後悔莫及,他以為憑自己的武功,楚貓兒不能拿自己如何。原來自己想得太簡單了,眼前的小人兒真是個,陰死人不償命的主。
“哦,抱歉!本帥失禮了,看來撲倒也是種技術活!”楚貓兒感嘆一句後,看到司徒情的反應和前世的司徒哲根本就不一致,頓時失去了興致,有些沮喪地放開他站了起來。
這個傢伙確實像極了司徒哲,可是他絕對不是司徒哲。
他的動作裡沒有一絲一毫,前世死黨司徒哲的左撇子式的反應。
而人遇到危險自然而然的反應又最不可能作假。所以她憑此就可判斷出這個人,一定不是司徒哲。
莫名的有一些失落,復又抱起韓嘯天,靜靜靠在樹上,整理這剛才有些混亂的思緒,等著自己平靜下來,好盤問面前的司徒情。
憑直覺判斷,這個傢伙一定頗有來路,自己腦袋鏽掉才會相信他前面那套拍馬屁的說辭。這傢伙必然和自己要遭遇到的什麼勢力有所牽連,從他口中應該能得到些有價值的東西。
從眼前的蛛絲馬跡她隱隱發覺,暗處有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而且那是一個自己從沒遇到過的對手,至於那個人為什麼不對自己出手,只是在暗中隱身跟蹤,她需要從眼前的司徒情身上開啟缺口。
司徒情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沮喪的整理自己沾上土地紗衣。
秋靈兒親眼見到這一切都是楚貓兒示意冷月搞出來的,但是她卻不敢說什麼,只是扁著嘴悶頭在一邊幫司徒情撣去衣服上的土。
不遠處的一個隱蔽的山坡上的岩石後,的確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楚貓兒的一舉一動。尤其剛才楚貓兒將司徒情撲倒的一幕,讓他赫然一驚,平靜的心底,一石激起千層浪。
那幅久違的畫面,斷斷續續和眼前偷窺到的一切發生重合。
那樣熟稔的動作,那樣熟稔的感覺,那樣熟稔的畫面。
在幻覺中,被楚貓兒撲倒在身下的那個人,彷彿驟然換成了他自己。
他那雙鳳眸中隱隱透出一絲淚光,而一顆心則開始狂跳不已。
一個名字在他口中忘情的呢喃著:“咪咪……咪咪……”
然而這個名字一出口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咪咪是誰?自己怎麼會潛意識中冒出這個名字?
一想到這些東西,他又是頭痛欲裂。不禁痛苦雙手抱住頭,蹲下身去,身子靠在岩石上,額上汗珠滾滾。
該死的穿越。他來到這個異世的原因是醉酒,沒想到卻穿越到同樣因醉酒時修煉內功,因走火入魔掛掉的武林盟主身上。
從此擁有了一身厲害的武功,可是也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