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歡欣鼓舞,一個個眉開眼笑,下了車輿,走上宮門前的御街,準備進入宮門。
宮門只是開啟了一小點兒,一個侍衛捧著一張長長的宣紙,將它貼上在左邊的那扇宮門上,上書七個天祝國文字:貓、狗、不得入宮闈。
軒轅儀等人看得莫名其妙,從對面屋頂跳下來的楚貓兒,擠到前面時不禁心裡嘀咕道:這個端木夜是屬豬的,記吃不記打。越是被虐得慘,越是送上門來給自己虐。
她眯著眼睛沉思了一下,便向周圍的人中要來了一條長長的白絹,找來筆墨,讓軒轅儀寫了七個大字,貼在了宮門的右側。
眾人一看全都鬨堂大笑。
只見宣紙的上聯是:貓、狗、不得入宮闈。
絹布的下聯是:或恐主人是同類?
端木夜叫認識天祝國文字的內侍讀給他聽,內侍嚇得哆嗦了半天沒敢開口。他剛才處置那個侍衛統領的手段,讓他還心有餘悸。只怕自己把楚貓兒對出來的這七個字,讀出來的同時,自己就丟了性命。
端木夜鷹隼一般的眼睛盯著他,咆哮道:“讀出來,否則朕現在就把你扔到城樓下面去!”
那個內侍知道難逃一劫,只得帶著哭腔把那七個字讀了出來:“或恐主人是同類!”
“找死!”端木夜一聲咆哮,立時鳳眸變得猩紅飛起一腳,將那個內侍一腳踹下城樓去。
這個楚貓兒太狂妄無忌了,竟然把他堂堂的一國之君,七國盟主當做貓狗地同類,他如何不氣得發狂?
見那個內侍撲跌下來,正砸向了楚貓兒,其實端木夜就是要用這個內侍,讓楚貓兒當眾被砸出醜。
冷月和司徒哲急忙向前衝,打算用身體將掉落的侍衛撞開,以保證楚貓兒的安全。
可是楚貓兒只是輕輕一笑,見那個侍衛飛到自己頭頂正上方的時候,她將空著的左手向上迅速畫了一個圈,只見一股氣流被她的內力帶了起來,盤旋上升,然後將那個侍衛在半空託舉住了。
她剛想用力將這個侍衛抖出去,砸向端木夜。
卻聽到那個侍衛在上面心驚膽戰,但是仍然抱有一絲活下去的期望,哀聲向下面嘶喊:“貓帥,求你救救小人!我不想死!”
楚貓兒皺了皺眉頭,自己本無心救人,可是如今聽到他公然向自己哀求,若是再不管他的死活,把他丟出去砸端木夜,那麼自己這種行為就和心狠手辣的端木夜沒有區別了。
於是吁了一口氣,收了內力,那侍衛便順勢滑落在地上,從近三丈高的城樓上被端木夜一腳踹下來的他,竟然安然無恙。
那侍衛驚魂未定,可仍然撲倒在地上,向楚貓兒一邊跪拜致謝,一邊繼續請求她的庇護。
因為他清楚:離開皇宮之後,就只有楚貓兒敢於收留被端木夜剝奪了生命權利的他。因為整個七國十三朝,也只有她才毫不介意同端木夜做正面交鋒。
軒轅儀、諸葛向天、喬旋、攸風華幾個皇帝,及他們的手下,呆呆地看著楚貓兒,楚貓兒卻沒有注意在場眾人的驚愕,大大方方的收下了這個侍衛。讓冷月和司徒哲把他帶進自己的侍衛隊伍裡面去了。
敵我對立,有人願意投奔自己,焉有拒絕之理?
這不僅僅是一個態度的問題,而是一個原則問題。
其實這個原則放之四海而皆準:那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端木夜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人,轉投到楚貓兒麾下。卻又阻止不了,心裡又是氣惱又是窩囊。
他不禁陰沉著臉色咬牙切齒地對楚貓兒喝道:“就算朕真的是與貓同類,朕仍不讓貓進宮,你又作何感想?”
堂堂的帝王居然自己承認自己是貓類,在場眾人想笑卻又沒敢笑。可不敢笑又實在忍不住,於是一個個憋得臉紅耳赤,前俯後仰。更加具有喜劇效果。
楚貓兒輕輕扯了扯韓嘯天的耳朵,哈哈笑道:“嘯天,瞧,他終於承認自己是你的同類了!”
韓嘯天卻抬頭瞥了城樓上的端木夜一眼,然後繼續用兩隻爪子抱起貓腦袋,鑽進楚貓兒懷裡呼呼大睡起來,那神態分明在表示:“切,本貓可不承認有這麼個心腸歹毒又下九流的同類!”
楚貓兒幾乎噴了:戳了戳他的鼻子,嘻嘻笑道:“喂,你有沒有搞錯,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個皇帝,自願給你當同類還看不上眼!你這隻貓可太狂妄了!”
最後那句話,是她邊瞥著上面的端木夜邊對韓嘯天說的。
其實誰都看得出來,“狂妄”這兩個字,她根本就是針對端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