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慶難得過了一次像樣的生日,三年來他忙著公司的事,經常吃住都在貨流公司裡,沒有好好陪過家人也沒有像今天這樣擺生日宴。
其實這個生日會有兩層意思,一是感恩當年徐科長的幫助,讓魏家有了今天,二是魏國慶有意思想湊合自己家兒子跟人家女兒結親家,陳美好原來是答應的,但這幾天又突然悶不吭聲了,魏國慶覺得還是得正式提提,成不成再說。
他舉起酒杯,笑著對徐科長道:“感謝徐科這幾年來的幫忙,老弟我敬你一杯。”
徐科長正想舉起酒杯時,旁邊坐著的周信玲卻一手拉下他,小聲埋怨,“你都快六十的人了,還喝什麼酒。”
徐科長怕老婆,聽了後只能悻悻地乾笑,周信玲轉而一臉媚笑的望著魏國慶,自己婀娜地站起來舉杯,笑著說:“老徐他不能喝,那就讓我來替他喝兩杯吧,魏總不會介意吧。”
“哪裡哪裡,看嫂子說的,我幹了,嫂子隨意。”魏國慶忙站起來客氣地碰碰杯子,周信玲擅長酒桌上的風月,她眼睛一轉,水波盪漾,唇角又微微翹起來,笑的嫵媚動人,把杯子一移,嗔怪道:“那怎麼行呢,我可不能在魏總面前隨意呀,這一杯我跟魏總幹了,下一杯,我也要敬魏總,不過這敬呢,得講究手法,換換新意思了。”
魏國慶為人實誠,沒往深處想,他呵呵一笑:“那個隨嫂子的意,今天我能請徐科一家來吃飯,就是小弟的榮幸,不管三杯四杯,只要徐科嫂子高興就行。”
魏司往盛錦世碗裡夾著菜,冷眼看著周信玲的表演,哼,看她接下來想演什麼把戲。
要說周信玲這人就是最愛在酒桌上顯擺自己,她從嫁給徐科長就沒消停過她的風花雪月,生下徐小妙後,也經常不管孩子不管家,就顧著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去玩,她結識了不少官場和商場上的男人,名義上的工作是私立銀行職員,實際上早就跟行長勾搭在一起,天天都閒著,就知道打扮和應付各種男人。
以前魏國慶還在小郵政局裡當司機時,周信玲就看著他長得好,身材高大結實,相貌堂堂,那時就心裡暗暗喜歡,唯一的遺憾是魏國慶雖然長得好但是太窮,一個小司機工資才那麼一點點,根本滿足不了周信玲的金錢欲,所以她那時也只能多看幾眼,沒想著下手。
後來聽說魏司拍廣告掙了些錢,魏國慶四處籌了些資金準備停薪留職下海,剛開始那會周信玲還惋惜,這窮小子丟了鐵飯碗肯定混的更慘,沒想到眼睜睜地看著魏國慶兩口子越做越大,房子換了,車子也買了,魏國慶本來人就英俊,一穿上正而八經的西裝,整個人煥然一新,不比外頭那些海報上的男模差。
周信玲的心開始不安穩了,她心心念唸了這麼久的人,眨眼間成了貨流公司的小老闆,而他的老婆陳美好是一天不如一天,看那一臉的斑和一身灰撲撲的舊衣服,站在魏國慶身邊也不怕丟人。
於是周信玲蠢蠢欲動,她藉著老徐是魏國慶的恩人,總有事沒事的打電話找魏國慶,一來二去,兩人倒私底下很熟,而這些又是其它人不知道的。
周信玲笑眯眯地瞧著魏國慶,給自己滿上酒,說:“國慶啊,上回我同事的事麻煩你幫忙了,這杯酒我敬你,不過呢,我想搞點新意思,反正今天是你生日,大家都這裡圖個高興,咱倆就像上回在好客來酒店一樣,喝杯交杯酒怎麼樣?”
她的話一落,魏國慶的笑臉有點僵了,上回是因為幫了周信玲同事的忙,周信玲拉著同事請他吃飯,他盛情難卻就去了,沒想到酒桌上週信玲極盡風情挑逗,他以為她是喝多了才不計較,礙於其它人在場只好答應跟她喝杯交杯酒,魏國慶人老實,到底也知道這樣做不對,回家後沒敢跟陳美好說,不料在這裡被周信玲給當場爆出來了,搞得他好尷尬。
陳美好正咬著筷子望著他,她這麼精明的人哪裡沒聽出些門道,難怪周信玲隔三差五的總打電話給魏國慶,看這親熱勁,兩人私底下應該交往過繁,周信玲是什麼人,從前郵政局裡就到處傳她的風流事,大夥只是可憐老實本分的徐科長才沒人提,現在瞅著自己老公那眼神,傻子才不會以為她沒那個心。
剛才兒子魏司對她說的那番話讓陳美好起了疑心,她低頭嚼著嘴裡的菜沒吭聲,這一沉默,全飯桌的氣氛就不對了。
魏司放下筷子,擠出個笑,站起來接過爸爸酒杯,對周信玲說:“周阿姨,今天是我爸生日,請大家來就為了讓壽星高興,這交杯酒哪有跟壽星喝的,來,我陪你喝。”
周信玲聽他這一說臉色不太好,她看一眼魏國慶,對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