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籲出口氣重新坐在床上,他抱著枕頭望向床邊不停震動閃著光的手機,螢幕上顯示著杜一昕溫和的笑容。
他看了許久,還是拿起手機輕輕地按了結束通話,然後拔掉電池將手機放進床頭抽屜裡。
這個時候他不想給杜一昕任何希望。
周信玲自從在魏司家被拆面子後,回到家裡跟徐科長大吵一架,她死活不承認這些名牌的價值,硬說是商場打折的貨品,並且又拿出從前吵架的氣勢,大罵徐科長年老不中用,一輩子連老婆的衣服都買不起,之後一氣之下把徐科長最心愛的字畫都給全扔地上。
“這些破東西有什麼用?能當飯吃嗎?你說你一個科長,不貪不撈,一輩子住得都是單位的老房子,積蓄全拿來買什麼字畫,你有錢怎麼不想辦法換套像樣的房子,讓我們母女倆也好住住魏家的小躍式啊,虧你還是國慶的大哥,你哪點比得上人家國慶。”
徐科長被她罵的也氣得不輕,第一次不甘示弱地說:“你總說國慶這好那好,當初怎麼就不跟人家好呢,是誰急著要跟我結婚的,我那會也沒逼你嫁給我啊。”
“你還有理了,養不起老婆的人還有理了?我要是你早就羞愧死了,一輩子什麼本事也沒有,空有一個科長的名頭,狗屁都不是,這日子沒法過了!”周信玲撒潑地抓起個花瓶用力砸在地上,“譁”一聲,花瓶碎了一地。
徐科長心疼地驚叫:“唉喲,這可是明代的青花瓷啊,你你你,你要氣死我了。”
沒等他氣的發作,周信玲已經拎起lv包,衝他翻了個白眼,冷哼著踩著滿地碎片揚長而去,徐科長在後邊大叫:“信玲!信玲!大晚上的你去哪兒啊?”
一直坐在客廳看鬧劇的徐小妙冷冷地看著這個亂七八糟的家,跟她媽一樣冷冷地諷笑了一聲,站起來經過她爸身邊,丟下句話:“沒用的男人就是堆垃圾!”
徐科長怔呆了,緩緩回頭看著這個陌生的女兒,等到房門倏地關上後,他才虛脫般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周信玲當晚住在一個老相好那裡,老相好是個建築老闆,錢倒是不少,但人已經五十多歲,禿頂大腹便便,周信玲從前沒注意魏國慶時沒什麼特別感覺,反正這個年紀的人大部分都是這樣。
可現在有了魏國慶做比較,是怎麼都看不順眼,同樣是做老闆的,人家國慶長得是玉樹臨風,相貌堂堂,魏司也是大部分遺傳了魏國慶的相貌,英俊帥氣,身材高大健碩,四十多歲了,還是那麼有熟男味道,周信玲那顆心是越來越不安份。
“寶貝,什麼事讓你煩惱呢?”於老闆見她不開心,便笑眯眯地湊上來想討她歡心,拿出個首飾盒遞給她,“給,上次你看中了好久的一對金耳環,我託人專門從香港帶回來送給你,喜歡嗎?”
看到閃著黃金光輝的金耳環,周信玲好不容易才露出點笑容,摟著他肥大的脖子甜甜地笑道:“謝謝你於哥。”
心裡卻想著,要是這金耳環是魏國慶送的該多好啊,不行,一定要想辦法勾上這個男人。
周信玲在私立銀行只是個小小的職員,她仗著與行長有一腿的關係,有一天沒一天的上班,在行裡誰都知道她的那點破事,但誰都礙於行長的面子沒說破,只要她一進銀行,人人都在背後不屑地竅竊私語。
“小張,這是瑞達貨流公司的業務,麻煩你接一下。”周信玲之所以這麼信心百倍拿下魏國慶,很大的程度是她跟魏國慶有一定的業務往來,說是業務往來其實也是她在指使其它工作人員做,她自己是從來不碰業務工作,接手的小張經常被她指使來指使去,心裡早就怨言但是不太敢說。
“一會辦好後,把檔案給我就行了,我去轉交給瑞達的魏總。”周信玲邊對著小鏡子補妝邊說,小張暗暗撇了撇嘴,都快四十歲的人,還成天不知檢點,就知道四處勾搭男人,這會八成是看上來辦事的瑞達魏總,哼,真是不要臉。
周信玲是不知道她的內心腹誹,她左顧右盼地補好妝,然後搖著腰肢出去了。
上午不用上班,周信玲按照慣例去逛商場,她手裡握著幾個情人給的信用卡,花錢像流水一樣嘩嘩響,壓根底就不把那些國產名牌放在眼裡。
“lv的最新款手包還沒到嗎?真是慢,人家國外早就上了,你們就是差勁!”周信玲一臉暴發戶的姿態,櫃檯小姐知道她是個惹不起的主子,便人人陪著笑臉說對不起,一定跟公司請求儘快到貨,請周姐消氣。
周信玲不屑地冷哼幾聲,隨手去挑其它的手包,偶然間一抬頭,居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陳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