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這次更是如此,儘管魏司再怎麼小心冀冀但他還是覺得周身很軟,一靠在魏司身上就不想動了。
“那我去端上來給你吃。”魏司把毛毯子給他包裹好,盛錦世像個洋娃娃一樣被他小心輕放地靠在樓臺窗邊,然後親了親他的唇,“一會就上來,你彆著亂走,很容易著涼。”
盛錦世睜著兩隻眼睛看他,全身才穿著一件白襯衣又能走到哪裡去,還有,就算現在讓他走他也懶得動。
飯菜是精心製作的農家飯菜,沒有名貴的菜色,但勝在夠天然,鮮魚鮮蝦,翠綠青菜點綴很是好看,周姨總是客氣地說做得不好,多多包涵,魏司也不知道vivi給了她多少費用,讓她客氣成這樣。
走到樓道口時,端著飯菜的魏司不經意看到幾個孩子在燈下做作業,作業本的旁邊還放著吃過的飯碗,裡頭只有零星幾條小魚毛,和幾根青菜。
魏司心裡一動,轉頭看了看還在忙的周姨,沒說什麼便上了樓。
推開門,盛公子像個洋娃娃一樣竟然靠在視窗睡著了,魏司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放下飯菜,然後抱起盛錦世慢慢地放在大床上,替他蓋好被子,撫摸了一會深棕色的發頂,心裡那種喜歡簡直無法形容。
他吻了吻他的額頭,然後看了眼桌上的飯菜,嘆息了一聲,還是端著碗又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魏司隨意吃了點東西,就坐在門口欣賞著不遠處的大海夜色,這個小村落沒有經過開發保留了最原始也最貧窮的風貌,墨黑色的天空下,海邊還亮著零星幾處漁火,可見夜晚時分還有人出海打漁。
周姨給他端了杯茶,熱情地說:“這地方簡陋,人口本來就少,年輕人都出外打工,一年到頭都沒幾個回來,留下的都是我們這類走不了的中年婦女和一些老弱幼兒,你看天這麼晚了,那海邊還有人在打漁,船上的人都五六十歲了,為了生活不得已啊。”
魏司回頭看向屋子裡做作業的孩子,“這地方有學校嗎?”
周姨露出抹難過的神情,嘆了口氣,說:“有是有一間,但已經很破舊了,而且也沒有老師願意來這裡教書,前年海城教育局硬派了兩個老師下來,不到半年都調走了,現在上課的老教師是本村人,都六十歲了,退休後留在村子裡,見沒有人上課他自願為孩子們上課,唉,這些孩子也是可憐,父母出外打工,家裡老人還要出海打漁,學校師資貧困,真不知道以後怎麼出頭,難道他們也要像父輩一樣,永遠考不上大學只有打工的命嗎?”
說到這裡,周姨抹了抹眼睛,魏司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那七八個做作業的孩子並不是她家的,他不禁問:“像這樣的孩子村子裡有多少?”
“很多,大概有四十個左右吧,都是留守兒童,唉,我也不知道我能撐到什麼時候,只是想趁著還能動得了就幫幫這群孩子,他們放學後都會到我這裡吃飯做作業,然後再回家,你今天下來晚了,只看到還留下的那幾個最小的孩子,大的都已經回家去了。”
魏司站起來走到那幾個寫作業的孩子身邊,蹲下來看著他們的作業本,雖然筆頭已經快要磨光,但人人都捨不得扔掉,小小的手仍舊執著的握著,奮力在本子上寫字,魏司仔細看了其中一個孩子的作業,發現字跡相當工整,比起自己當年來說真是好太多了。
“你們喜歡讀書嗎?”魏司問,孩子們都仰起稚氣的臉蛋望著他,一個大些的孩子說:“喜歡,我最喜歡看書了,我有好多書。”
“是嗎?可不可以給我看看?”魏司笑著摸摸他的頭,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譚曉,這是我的書,我每天做完作業都看呢。”譚曉說著從舊書包裡掏出幾本已經發黃的書,他自豪地遞給魏司,“看,這都是我的,全村孩子裡我的書最多了。”
魏司看著手上殘舊發黃的書面,他沉默了許久,然後把書還給譚曉,又摸了摸他的頭,“好好唸書,爭取考上大學就能出去了。”
“我不出去,我不會離開這個村子,桑哥說了,大家就算上了大學都要回來。”譚曉的話讓魏司有點意外,他又蹲下來問:“桑哥是誰?”
譚曉自豪的一仰頭,“他是我乾哥哥,他成績可好了,是全村的第一名,縣城中考第三名,他肯定可以上大學!但是他說了,我們以後誰要上了大學都得回來,要改變村子,改變這裡所有人的命運!”
從一個小學生六年級孩子的嘴裡聽到這種話,讓魏司不禁震動了一下,他很有興趣地說:“好啊,你這個桑哥真有志氣,哪天把他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