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司早就看出了鄧雪美的猶豫不決,其實這個影后現在才二十五歲,很年輕的女孩,她的成名作魏司曾經看過,是一部禁忌文藝片《春纏》,姐弟戀的故事,拍這部片時鄧雪美才十九歲,剛剛被悠悠接手,憑著這部姐弟戀的文藝片,鄧雪美一舉奪得威尼斯國際金獎,並且成為首個摘得影后桂冠的國內女演員。
她才十九歲,風華正茂,年輕水嫩像一朵水仙花,從那之後鄧雪美的影壇之路一帆風順,她是集演技及外表為一體的最優秀的女明星,從十九歲到二十五歲之間,鄧雪美演過不少大製作的電影,一部比一部賣座,她跟聶勝遠一樣,渾身都是戲,只要往鎂光燈前一站,整個人如同戲中人,光彩奪目,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同時她又是個極為神秘的女影后,沒有人知道她的背景和她的家人,只要有媒體問起她的身份背景時,都會被身邊聰明的紀紀人悠悠打太級混過去。
可是魏司是活過兩世的人,有些秘密這一世沒有人知道,上一世卻在以後的日子裡爆光出了蛛絲馬跡,魏司上輩子在蹲影視城洞那段日子裡曾聽人八卦過鄧雪美的事,據說她的出身並非公司所說的什麼國外留學歸來,父母都是國外大學教授等等,而是另有背景。
“她的原名叫杜小雪還是叫杜一雪,我都記不清了,唉,反正她的身家不簡單就對了,你們想想,一個才十九歲的小姑娘怎麼可能一舉拿下《春纏》的女一號角色。”
“對噢,你們不覺得她長得好像以前一個老牌女影星,叫什麼,鄧…….鄧可,當時可出名的一個女影星,我覺得她們好像啊。”
魏司到現在慢慢回想當時蹲城洞的幾位群眾演員說過的話,鄧可,杜小雪,杜一雪,這裡面應該會有什麼必然的聯絡。
他雙手抱臂靠在桌子邊上望著沙發上的鄧雪美,溫和地說:“雪美姐有什麼話就說吧,我會耐心的聽,或者,你可以把它當成個故事講給我聽。”
當成一個故事?鄧雪美抬起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魏司微微笑著,像是再次鼓勵她般,傾前一點說:“我在聽,放心,我不會跟任何人說。”
藏在心底那些情愫如同過去的日日夜夜一樣讓鄧雪美不堪重負,她也需要找個人傾聽內心的秘密。
她低頭看著手裡的粥,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然後用一種極緩慢的語氣徐徐道來:“那我就給你講個故事吧,從前有個小女孩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父親,不,應該說,她從來就沒有見過父親,從出生那天就不知道父親是誰,無論她怎麼問母親都只會換來一個很美的微笑,隨著年齡長大,她漸漸不再問這個問題,她只是緊緊粘著母親,生怕有一天她的母親有一天也會像父親一樣消失。”
“可她的母親是個很漂亮的女明星,平時非常忙碌,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在家裡陪她,母親送了許多華麗的裙子和娃娃陪她,家裡三四個傭人守著她,她就像個萬眾矚目的小公主,沒有人不稱讚她的漂亮和富貴,但沒有人知道她的內心是多少的寂寞和……..害怕,直到有一天,她母親終於又結婚了,嫁給了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而她終於有一個完整的家。在這個家裡,她見到了她喜歡的一個小男孩。”
鄧雪美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她緊緊端著懷裡的粥碗,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掩飾內心的慌張,她顫抖著手舀了幾勺粥匆匆喝了下去,魏司靜靜地看著她喝粥,他的心裡大概能拼出半個真相。
“那個小男孩是新繼父的兒子,長得很可愛,那個時候她十歲,小男孩才八歲,但是她從第一眼就喜歡這個男孩,那天天氣很晴朗,小男孩穿著米黃色的外套牽著他父親的手站在門口迎接她們,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見到小女孩時微微咧開嘴笑了起來,小女孩彷彿看到了真正的天使,在陽光下的小天使正對著她笑,她覺得她的一生都應該是幸福的。”
鄧雪美放下粥碗,像是自言自語般道:“十五歲那年小女孩的母親死於疾病,她終於還是失去了最後一個親人,接下來有一段時間非常難過,繼父很快又結婚了,對方是個花枝招展的模特,這個繼母天天用最惡毒的話語辱罵她和弟弟,總找機會打或者掐她,在女孩十六歲的時候,繼母將她帶到一個聚會上,讓男人們灌醉她,羞辱她,就在這個時候,是她的弟弟用椅子砸碎了窗戶,又砸爛了酒店報警器,引起了哄亂,他才十四歲,揹著他的姐姐跑了很遠很遠的路,腳掌都被磨破了,手也摔疼了…….”
話到這裡戛然而止,鄧雪美一隻手捂著嘴輕輕地抽泣了幾聲,然後深深地吸了口氣,接下去說:“從那以後,女孩就從心裡發誓,不管今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