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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春,絕對是天壤之別。

本身奇襲和州,就是一項十分冒險的軍事行動了。並且就算按他們兩人謀劃,對壘宋軍戰而勝之,但勝了又不能搶掠,論功行賞這錢從何而來?

“發財了!”劉破虜突然之間,失驚無神地跳了起,混身甲片“嘩嘩”相撞,欣喜若狂地高呼:“發了!這種真的發財了!我們這次發了!”

張川往他頭上敲了一記,笑罵道:“成何體統!”那劉破虜揉著腦袋,仍是一副傻樂傻樂的模樣,許文和倒是稍收斂了一些。呂布見穆桂英望著那箱珠寶裡一個碧玉鏤金鳳釵,目不轉睛的樣子煞是可愛,便笑道:“你喜歡?便收起吧。”

“當真送給我?”穆桂英瞪著大眼睛問道,呂布笑著拍了拍她的頭盔,點了點頭。

呂布只是不過這點東西放在眼裡,而穆桂英身上,很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猛勁,頗有些他前世年輕時的影子,是以見她喜歡,便如送個糖葫蘆給鄰家小妹一般的計較。但在這穆桂英心裡,此時卻很是開心,不單是她明白這鳳釵價值連城,更是她把呂布的“便收起吧”當成了呂布“送給我”。

此時呂奉先那有閒暇去顧她的心思?一心只系在即將到來的和州之戰上,本來按他和林仁肇的謀劃,是奇襲和州,但為了解決錢糧,呂布仗著騎兵神速先取了蘄春,世上無不透風之牆,宋軍儘管無一人漏網,但只要拖上幾日,必會讓附近州府察覺。

如被報與和州守將知曉,讓宋軍早有準備,那便失了唐軍奇襲之利。林仁肇麾下那三萬積弱唐軍就算野戰,也不是一萬宋軍對手。何況和州牆高壁堅,擂石滾木早就不知準備了多少,又是宋軍進攻南唐的釘子,兵甲自然也齊整,他呂布再神勇也好,如何去取和州?

所以蘄春不是可久留之地,越早離開越好,這也是為什麼橫車鎮那二三十宋軍能存得性命的原因,手上沒兵可分的呂布,殺了他們卻要派人封鎖小鎮,所以根本就不敢動他們。呂布望著這些金銀,心中思量著,如何快速向和州突進,在對方沒有收到蘄春被陷的訊息之前,打他一個出其不意。

是以,不知女孩子家心事的呂布,只顧著對張川道:“讓穆桂英掌了火,你和破虜把這兩箱東西抬出去。”穆桂英應了一聲,抱起那裝滿珠寶的鐵箱,持了火把,劉破虜便和張川抬著那箱金子,吃力的往上搬去。

許文和知道呂布留下自己,必定有事,果然呂布示意他跟著,走到盡頭一個空無一物的房間,掀動一個機關,一個鐵閘門落便把這房間封了密不透風,呂布對許文和沉聲道:“記清楚了。”把手按在牆上的石球上,右轉三刻,又反轉七刻,用力一按,原來是牆壁的地方一聲“咔嚓”,呂布用手一推,那牆壁側移開來,露出一個房間,呂布領著許文和進去,只見那一塊塊銀磚碼著整整齊齊,約莫有十來萬兩的樣子。

呂布對許文和道:“這來是起兵用的藏寶庫,自然不會要一件件從那曲折石階弄出去,你記好了,”指著案上的銅燭臺道:“正轉三圈,這面牆就會塌下,便是可供三馬並馳的青石磚道,出了甬道,那石門厚三尺,只能由裡向外開,之後如要走水路,向西不到一里就是山腳下小河,放舟直下可入淮水。”

許文和抱拳道:“大人以機密相告,在下……”

“不要多話,我只是告訴你,一旦戰和州不下,我需要用到這個藏兵洞,你就按剛才說的,取出這裡的武器和白銀,召集四方豪雄,心懷唐國的百姓,裝備他們組織隊伍,這些武器和五千盔甲雖已過時,便回爐重煉,打造出二千鐵甲不成問題!如果到了要用到這個藏兵洞的時候,你便是開啟它的人,明白麼?”呂布冷然問道。

“屬下謹遵大人之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許文和一臉激動地道。

呂布微一頷首道:“好。”

重新把這棺木放進墳裡填了土,又弄了幾塊草皮培上,只要過上幾天,便了無痕跡了。呂布領著一行人,仍是繞過橫車鎮,兜了一個大圈回到蘄春,這時已是雞啼時分,呂奉先回帳卻沒有憩下。

只因許堅把帳目理清爽,正等呂奉先這主官回來,一一上報,呂布前世就是丁原手下主薄,深知行伍之中無細事,也就耐著性子聽許堅一條條報了上來,直至諸事定下,天色依稀已是清晨日出。只聽街上倒夜香的,賣麵食的,溜狗的,夾雜著正月裡小孩兒的嬉鬧聲,只因這一夜全無半件擾民紛爭,百姓那裡去理會這城頭已換了大旗?

倒是城中十來戶富人,推了三五代表來府衙求見。這時便有士兵來報,城外有菜農行商入城,已然排了長龍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