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已經處於戒備狀態的部隊投入行動。但一直沒有命令傳來。
最後在4 點鐘的時候,他乘車趕到班德勒街,去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奧爾布里希特告訴他,他的警察部隊要聽陸軍的指揮。但是現在還沒有一支反叛的軍隊——只有一些不知所措的軍官們在總部裡打轉轉,卻沒有兵士可以指揮。
這件事,施道芬堡該做而不做,反而忙於打緊急電話給他的表兄弟——在巴黎的馮·施圖爾納格爾將軍總部工作的凱撒·馮·霍法克中校,敦促那邊的密謀分子行動起來。這一著無疑是重要的,因為密謀集團的工作在法國組織得比較好,並且得到柏林以外其他地方的更為重要的陸軍軍官的支援。施圖爾納格爾確實比他在起事中心的同僚表現出更有魄力。在天黑之前,他已經逮捕和禁閉了巴黎的全部1200名黨衛隊和黨衛隊保安處的官兵,包括他們的那個可怕的司令官黨衛隊少將卡爾·奧伯格。如果這天下午在柏林表現出同樣的魄力,把這種魄力用在正確的方面,歷史的發展可能會有所不同。
對巴黎發出警報之後,施道芬堡就把注意力轉移到頑固的弗洛姆身上。
他是弗洛姆的參謀長。自從弗洛姆從凱特爾那裡聽說希特勒還活著的訊息之後,他就拒絕同叛亂分子合作。這樣就使密謀計劃的成功受到嚴重的危害。
貝克不敢在這場賭局中這樣早就同弗洛姆爭吵,所以在施道芬堡和奧爾布里希特去看他的時候,託詞不同他們一起去看弗洛姆。奧爾布里希特對弗洛姆說,施道芬堡能夠證實希特勒的死亡。
“這是不可能的。”弗洛姆說得很乾脆,“凱特爾對我證實的正相反。”
施道芬堡插進來說:“凱特爾是在撒謊,他向來是撒謊的。我親眼看見希特勒的屍體抬出來的。”
這話是出自他的參謀長又是目擊者之口,弗洛姆不能不想一想。他沉默了一陣。奧爾布里希特想利用他的猶豫不決。對他說,不管怎麼樣,“伐爾克里”訊號已經發出去了。弗洛姆一聽就跳了起來,大聲喊道:“這簡直是犯上!誰釋出這命令的?”聽說是梅爾茨·馮·基爾海姆上校發的,他就把這個軍官召來,宣佈加以逮捕。
施道芬堡為爭取他的上級,作了最後一次努力。他說:“將軍,是我自己在希特勒開會時爆炸這顆炸彈的。這次爆炸就像中了一顆15厘米炮彈一樣。屋子裡沒有人能夠倖免。”
但是,弗洛姆這樣一個機靈的見風使舵的人是不會上當的。他答道:“施道芬堡伯爵,行刺已經失敗了。你立即自殺吧。”施道芬堡冷然加以拒絕,弗洛姆這個紅臉胖子立即宣佈把他所有這3 個客人——施道芬堡、奧爾布里希特和基爾海姆——逮捕。
奧爾布里希特答道:“你在欺騙自己。現在是我們要來逮捕你。”
在袍澤之間接著發生了一場不合時宜的廝打。據一個說法,弗洛姆打了獨臂的施道芬堡一記耳光。但這個將軍很快就被制服,關在他的副官的房間裡。路德維希·馮·利昂羅德奉命看守。* 叛亂分子採取了切斷室內電話線的預防措施。施道芬堡回到辦公室,正碰上黨衛隊大隊長庇弗雷德來逮捕他。庇弗雷德是一個黨衛隊流氓,最近在俄國人推進到波羅的海區域之前,特別行動隊趕緊殺害了221000名猶太人,他就是因為監督焚屍滅跡的工作而出了名。庇弗雷德和他的兩個黨衛隊保安處便衣特務被鎖進了旁邊一間空的辦公室。接著,負責指揮柏林一勃蘭登堡區(第三軍區)軍隊的馮·科茨弗萊契將軍來到,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徹頭徹尾的納粹將軍堅持要見弗洛姆。他被帶去見奧爾布里希特,但拒絕同後者談話。於是,貝克接見了他。他由於頑固不化,也被鎖了起來。按照預定計劃,馮·圖恩根將軍奉派接替他的職位。
庇弗雷德的出現提醒了施道芬堡,密謀分子忘記在這座建築物四周佈置警衛。於是從大德意志警衛營(這時它應該擔任警戒任務,但卻沒有值勤)
調來了一個分遣隊在大門口擔任警衛。這樣,下午5 點多,叛亂分子總算控制了他們的總部。但這是柏林城中他們唯一能夠控制的地方。那些預定要佔領首都並把它交給新的反納粹政府的陸軍部隊,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情呢?
下午4 點剛過,當密謀分子終於在施道芬堡回來之後活躍起來的時候,柏林衛戍司令馮·哈斯將軍打電話給駐在鄧伯立茲的精銳的大德意志警衛營營長,命令他下令全營戒備,並立即到菩提樹下大街的司令部來報到。警衛營營長是新近任命的奧托·雷麥少校。他在這一天要起關鍵作用,雖然他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