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少,近二三十年,軍政兩界算是有了一段相對平和共融的時期。
曾幾何時,西南邊境嚷亂之時,軍政兩界的對峙時有發生,軍議院更是一度碾壓政議院操縱著國家的政治決議。
最瘋狂的一次,要數當年的西冕一戰,軍政兩院因為是否繼續出兵直搗西冕首都的事情,在議會發起了劇烈的爭執,場面一度失控。
當時的國防指揮中心總指揮官甚至直接在議會上把槍,徑直對準了總統,一槍射進了時任總統的左肩,那人槍法極準,並沒有要對方的性命,子彈擦著心臟而過,總統大量失血,緊急入院。
軍議院再無阻攔,直接發兵西冕。
當年那個對總統開槍的人正是顏家老爺子,顏克誠的父親。
虎父無犬子,有父威在前,顏克誠自然也不是畏首畏尾之人。
只是當年的一戰,受到了聯合國的嚴正警告,當時的西冕已經作出了停戰投降決議,可是金陵方面卻仍直搗對方首都,造成西冕境內二十萬軍民的無辜傷亡,國際上譴責聲四起,金陵方面備受壓力。
自此以後,軍議院在各方的關注下,決議上也謹慎了許多,到了和平年代,軍政兩界經過多年的制衡,也形成了一個相對平衡的局面。
可是很顯然,如今正值巔峰的顏克誠,似乎有意要打破這種維持了多年的局面。
面對議政大廳此起彼伏的聲浪,慕柒柒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握筆的手心已經凝了一層薄汗,汗水印在紙上,黑色的字跡融了一片。
一個上午的會議,靳御幾乎沒有發言,亂箭齊發的場面裡,他似乎坐的分外穩重。
男人的幽眸微側一掃,見到了慕柒柒本上模糊的字跡,他將她的筆抽了出來,將她的小手攥了起來,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件手帕,男人微垂著頭,看似不經心的為她輕輕擦去掌心一側的筆墨。
慕柒柒想抽手,卻無奈被他緊緊攥著,這是什麼樣的場合?軍政兩界都已經快吵起來了,某人竟然還能這麼悠然自得的為她擦手?別人會怎麼看她?紅顏誤事嗎?這樣的罵名她可承擔不起。
“鬆手啊!”慕柒柒咬唇,壓低聲音斥著他。
靳御看著她那張氣呼呼的小臉,竟然微微扯起唇角,漫不經心的笑了一下。
慕柒柒看的更氣了,他竟然還笑得出來?
對面的軍議院坐席,顏克誠居中而坐,隔著不近的距離,慕柒柒已經能看得到,男人口吐懸沫的拷問,和震耳欲聾的駁斥。
到底是軍人,聲勢上自然高人一籌,對比下來,身居政議院的靳瀚麟一派儒雅氣息,一架金框眼鏡架在鼻尖,雖然說聲勢不敵,可氣質上,卻也不是等凡之輩。
顏克誠暫停發言,拿起了一旁的茶水杯。
這時,靳御卻伸手向前,按下了話筒按鍵。
慕柒柒看著他,這人終於要說話了,正滿心期待的等著,靳御醇正的聲音淡然無比:“上午的會議就此結束,散會。”
慕柒柒呼了一口氣,有點懸空的失落。
到底總理作為會議的主持者,是有權提醒會議的開始與結束的,靳御今天唯一的兩次發言竟然也就是開場白與結束語,慕柒柒真的不知道,靳御一言不發,那麼他的立場究竟是什麼?
散了會,也到了午飯時間。
政議院餐廳的包廂內,靳御和靳瀚麟都在,圓桌上陪坐的還有一眾內閣。
眾人神色沉重,即便面對滿桌的盛宴,也並沒有什麼胃口。
慕柒柒坐在靳御身邊,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早上她四點半就被外交部的緊急電話叫了起來,六點就到了外交部開會,早餐就在路上吃了一個蘋果和一盒牛奶,這時候已經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可是桌上的人遲遲不動筷,她也不好太過冒失,只能乖巧的坐著,眼巴巴的望著滿桌的食物,也只能是望洋興嘆。
旋轉的餐桌將一道道美食轉到了她的面前,慕柒柒咬唇望著,小嘴裡都是嘴饞的口水。
遠遠地轉過來了一隻切好的烤鴨,眼睛裡似乎感覺那條冒著肥油的鴨腿向她飛了過來,慕柒柒眨了眨眼,覺得她一定是餓得眼花了。
直到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靳御輕聲對她說:“吃吧。”
慕柒柒這才意識到,她不是在做夢,一低頭,盤子裡果然躺著一條性感迷人酥脆流油的鴨腿。
慕柒柒看了靳御一眼,搖了搖頭,接著掃向了看桌上的眾人,意思是別人都不吃,她也不能吃。
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