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府。
清晨,黎蔓莉從別墅中出來,門口停著一輛陌生的黑色SUV。
牌照空著,顯然是新車,黎蔓莉忽而皺眉,斥責傭人道,“保安呢?”
駕駛位的門開了,古嶽從中走了下來,“黎小姐!靳總有請!”
黎蔓莉警覺地問道,“他找我有什麼事嗎?”
“黎小姐去了便知道。”古嶽答得滴水不漏。
聽他的說辭,看來靳寒此刻並不在車中。
黎蔓莉走到後座的位置,習慣性的等著古嶽為她開門,卻不想古嶽徑自走到副駕駛,開啟了車門,“請吧!黎小姐!”
黎蔓莉憤憤地站在那裡,全然不動。
“那是太太的位置。”古嶽提醒,示意她不配。
“你不就是靳寒身邊的一條狗麼?輪到你這般擅作主張了麼?”黎蔓莉質問。
古嶽不怒不抗,只是淡淡的一句,“如果靳總在,也會是同樣的安排,不然,黎小姐親自打一個電話問問?哦,忘了,想必此刻黎小姐已經在靳總的黑名單之中了,這電話怕是打不通了。”
面對這般的譏諷,黎蔓莉也是心高氣傲之人,轉身便走。
身後古嶽硬聲警告說,“黎小姐應該清楚靳總的性子,請你去是給你面子,不然真要動起手來,誰都不好看。”
聽他這麼說,難道還能將她綁去?不過,靳寒確實如他所說,無論是對人還是對事,他指給一次薄面,若是令他不悅了,便是論誰也是翻臉不認人了。
黎蔓莉心有不甘的坐到副駕駛,古嶽駕車一路穿行,開出市區,直奔郊區,開往山上。
順著山路一直向前,再往前,連公路都沒有了,路面都是碎石,若不是SUV良好的操控效能,這樣的路面,普通車輛勢必是開不上去的。
靳寒為什麼要選擇在這樣的地方與她碰面,黎蔓莉緊張起來,默默地將手探入包中,緊緊地攥住了手機。
“這裡沒有訊號。”古嶽低低的一句。
黎蔓莉驚愕的看著他,她自認小心,也清楚古嶽從沒有正視過她,難道這人長了一雙看不見的眼睛?
古嶽繼續說:“你的保鏢已經被我甩掉了,黎小姐最好配合一點。”
黎蔓莉連忙回頭看去,果然,後面已經再無車輛了,空曠的砂石路,除了陣陣塵土,再無人影。
終於,前方無路了。
遠遠地,黎蔓莉看到,前方的懸崖峭壁旁,站著一個男人偉岸的背影,男人雙手插在褲袋,迎面的海風,將他的頭髮迎風吹起,不凌亂,自威嚴。
SUV最終在離靳寒十米遠的位置停了下來。
黎蔓莉走下車,向靳寒走去,腳下的高跟鞋不適合走這樣的石板路,一步一踉蹌的女人,卓然狼狽。
“Helson!”走到靳寒身邊,黎蔓莉小聲喚了一句。
“你都做了些什麼?”靳寒背身問她。
“我?我能做什麼?”黎蔓莉應著,並沒有什麼底氣。
“黎小姐,救我!”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無助的求助聲。
黎蔓莉回頭看去,只見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滿身血腥的被幾個黑衣人拖到了她的身邊,那男子被扔到她的腳邊,身上的血濺到黎蔓莉雪白的高跟鞋上。
黎蔓莉下意識的閃躲,那男子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連忙攥緊了黎蔓莉的腳腕,呼救說:“黎小姐,救救我!救救我!”
“我不認識你!”黎蔓莉掙扎著。
“是你讓我去那個醫生家裡偷靳總的病例的,是你讓我找人模仿上面的筆跡,仿造新的證據的!您都忘了嗎?”
“沒有!沒有的事!”黎蔓莉慌張的應著。
“黎小姐!你不可以不承認,是你讓我篡改病例,說那個女孩兒坐上靳總的車離開了,您都不記得了嗎?”
“瘋子!你這個瘋子!”黎蔓莉失心瘋一般斥責道。
靳寒示意了一個眼色,那些人隨即將那男子架走。
“為什麼這麼做?”靳寒問。
黎蔓莉自知瞞不過,她踉蹌著向後退去,看著靳寒無比絕望的說:“你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呵!”黎蔓莉一聲淒厲的冷笑,“慕凝安失蹤了是嗎?”
靳寒眉間一緊,慕凝安確實已經三天沒有回家了,他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她的下落,可是這事黎蔓莉是怎麼知道的?
“你知道她為什麼失蹤嗎?”黎蔓莉自問自答一般,“因為艾琳娜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