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英華比了一個請的手勢,起身相迎。
慕凝安漫步上前:“其他人還沒有到麼?”
霍英華在他身旁,拉開了一把椅子,輕笑說:“我只邀請了慕小姐一個人!”
“只有我們兩個?”慕凝安啞然。
“慕小姐不是想和我談‘DO’的事情麼?聽說慕小姐又有了新的方案?既然是要談正事,人多不便!”
說罷,霍英華一揮手,門口坐唱評彈的旗袍小姐,含笑微微點頭,抱著琵琶,起身離開了包廂。
包廂的門,輕輕釦上。
沒有了琴音,包廂內的氛圍陡然清冷了許多。
幾乎是在關門的同時,包廂的光線陡然一變,又變成了她剛剛推門而入時的暖黃色。
這樣的光線,應著從隔壁包廂傳來的微弱的靡靡絃音,不乏讓人覺得,這包廂裡的氛圍,暗藏情慾。
慕凝安已走到座位旁,清姿立在那裡,她並未坐下,女人的直覺讓她察覺到了一絲不安。
她側身撂下一句:“對不起!霍總!專案的事,我們改天再約時間,我突然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先失陪了!”
霍英華此刻就站在慕凝安的身後,聽聞她要走,一雙手按在了女人纖弱的肩膀上:“不舒服?我看慕小姐面色紅潤,怎麼突然就不舒服了?”
霍英華說著,抓著慕凝安肩膀的手,微微一使力,就要將她按坐下去。
對於對方的輕薄,慕凝安很是反感,狠狠一甩肩,冷言道了一句:“我發燒了,餘熱未退,不適合喝酒,失陪了!”
說罷,慕凝安抽身要走。
霍英華一把攥住了她纖細的手腕,涼薄道:“我看慕小姐不是發燒,是發騷才對!”
慕凝安回眸望向他:“霍總!請你放尊重一些!”
她想抽手離開,卻根本不敵老男人的力氣,幾番掙扎,都未成功。
霍英華雙眸一眯:“慕小姐是什麼樣的人,霍某早有所耳聞,又何必在這裡故作清高呢?”
那夜,項偉強下迷藥迷暈了慕凝安,自作主張的將她送上了靳寒的床頭。
可是流言一傳,到了霍英華這裡,就成了慕凝安為了專案不折手段,不惜以身體為代價,性賄靳寒,以謀私利。
這樣的女人,骨子裡就透著一絲風騷,想必床技也是一流,霍英華將她約到岳陽樓,也是希望能夠一覽芳澤。
慕凝安目光凌厲:“我是什麼樣的人,霍總未必清楚,可是霍總是什麼樣的人,今晚,我算是大開眼界了!”
說罷,慕凝安用指尖扣住了霍英華賤凌在她手腕上的手,一使力,指甲摳到男人的肉裡,男人吃痛,一時鬆了手。
慕凝安得到空隙,抽身離開,霍英華拉住她的胳膊,向回一收,明顯帶著怒意。
“我讓你走了麼?你以為這是你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地方?”霍英華的沉聲一喝,語氣中帶著威脅。
慕凝安頓住步伐,也不看他,丟下一句:“聽說霍總為了達到目的,不惜將自己的親生女兒送到別人的床上,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霍總就不怕會對您的聲譽有所影響?”
霍英華眉間一皺,眼神間不禁寒光一閃,霍靈兒不過是他失寵的小房所生之女,在他眼裡,能為他所用,她還要慶幸自己有那麼一絲價值。
這事他處理的隱秘,還是在靳寒遠赴法國,離開酒店外出之際,將霍靈兒用迷藥喂下,送到了靳寒的榻上。
這事應該不會有人知道,除非……
霍英華冷笑了一聲:“想必慕小姐一定有什麼房中秘術,迷得靳總神魂顛倒,這才連這種蠅蠅小事都能拿出來與慕小姐分享!”
慕凝安氣急,回身斥了一聲:“無恥!”
說罷,慕凝安掙扎著想要掙脫。
霍英華攥著慕凝安的手臂,向回一收,將她貼在自己的懷裡,淫笑說:“不知靳總能享受的人間極品,今晚霍某能否也嚐鮮一回?”
慕凝安僵持不過,終於失了忍耐,揮手就是一掌。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霍英華只覺得一陣火辣的酥麻,清晰地掌印躍然跳落在他的臉上。
“放開我!”慕凝安順勢一呼。
氣血上揚,他霍英華何時受過這種屈辱,一時間怎肯輕易鬆手,他抬起手,用手背撫了撫火辣的面頰,一個陰笑:“慕小姐想走,也不是不行,可是這滿桌菜餚都是為你而點,慕小姐總應該給霍某一個說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