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嵐漾喝著茶水,時不時地看一下擂臺,看一下坐下下面的各幫派,以及後面的觀眾。
抬頭,望向對面也是藍簾遮掩的貴賓席,眼神對上一直將目光投向自己的身影。
疑惑的目光?
南宮輕離嗎?絕傲山莊的二小姐,清風劍,清風公子南宮輕寒的妹妹,那個號稱過目不忘,熟讀天下武功秘籍但因體制原因不能練武的“小武痴”,痴俠中“武痴”的徒弟。
看來,她對自己有很大的興趣呢!是不知自己的武功路數,還是看不清自己這個人?
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滿意地看著南宮輕離更加疑惑的眼神……以及南宮輕寒見狀,撇向自己那費解的樣子。
身旁尋歡見狀搖著摺扇淡笑不語,寒幽望著場中目不斜視,司冥皺了下眉頭,隨即展眉。
嵇夜從始至終無視司嵐漾,顯然對他不用心治療自己懷“憤”在心。
風無痕卻異常寵溺的一笑,雲淡風輕……
夜幕降臨,隨著時間的推移,每個人心中都在打鼓,靜悄悄的無人出聲,很清晰地聽見擂臺上的打鬥聲,只因越到後來,擂臺上的人多是武林中享譽盛名的老前輩以及近幾年出現的新起之秀,這樣的打鬥也都是所有人盼望的。
擂臺四周架盆中的火閃閃爍爍,擂臺上的人隱隱現現。
比武,還在進行。
藍簾內,司嵐漾狀似累急地抱住專注看比武的子卿的腰,下巴擱在其肩上,將重力都壓在他身上,沒有看他,隨意的問道:“卿兒,看了這麼久,眼睛不累?”
夏侯子卿一瞬間的顫抖,隨後釋然地向後一靠,仰起頭,淡笑,“不累!卿兒看得很清楚。”伸手指向臺上,“漾,那個人快要輸了。”他指的是臺上右方的白鬚老人。
簾內的幾人都聽見了子卿的話,相互看了看,而後統一望向擂臺上。不能怪他們如此大的反應,只因擂臺上的兩人武功皆高強,正打得難分難捨,身形動作之迅速,沒有內力以及好的眼力是看不清所使的招數的。
臺上左方的青衣男子,一柄軟劍使得出神入化。所有人均不知曉是誰,但是私底下調查的卻有不少人馬,只因其從上臺勝下臺入座均一副老神入定的樣子,摺扇輕搖笑意盈盈且長相俊逸的,氣質如蘭,幽芳高潔,如此人物怎會是一個默默無名之人。
而右邊那白鬚老者則是“劍痴”隱世前的師弟白悒,武功之厲害自是武林中人所知,行走江湖十幾年來少有敵手。
而厲害如白悒對戰一個不到而立的青年男子,且是一個默默無聞的人,會輸?
子卿聰明的會審時度勢,知道何話能說何話說不得,而現在,卻如此輕易地說縱橫武林數十載的白悒會輸這種話,但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去懷疑子卿是在說瞎話。
略一思考,聚精會神的望向擂臺。
最清楚卿兒的這種性情,司嵐漾沒有懷疑地望向臺上。
剛好一炷香的時間,那青衣男子收起軟劍,嘴角笑意不變,“白先生,承讓。”
白悒收劍,竟滿臉疲憊,汗意涔涔,拱手道,“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老朽縱橫江湖鮮少有敵手,今日卻輸在公子手中,真是慚愧,老朽技不如人,真是愧對師傅的教導,理因回山再歷練,公子不過而立就有如此建樹,難能可貴啊!” 聲音中盡顯疲憊。
“白先生繆贊,人生不過數十載,能光輝的日子又有多久,若一直驅逐於權益、名頭,那活著又有何意義……”
“公子說的是,白某確實太過迂腐,呵呵,想不到我白悒到頭來還需公子還引導,真是慚愧。”白悒滿臉慚愧,似是想通了,臉上神情也變淡了,“公子之意白某明瞭,若是公子不嫌棄白某是一個糟老頭子,可否交一個朋友。”
青衣男子欠身,滿目清明,“白先生說哪的話,這忘年之交併不是任何人都能交的,在下言溫。”
“哈哈,白某有生之年能交得言老弟這個朋友,此生無憾,白某先走一步,若有急事,可前往火耀山找白某,告辭。”說罷,飛身離去。
青衣男子搖頭笑笑,轉身下臺。
而臺下一片叫好聲,顯然這位溫文如玉的言溫贏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簾內——
“呵呵,漾,你看吧!我就知道。”子卿得意洋洋地說道。
“哦!那卿兒是怎麼看出來的。”
風無痕提出了所有人都想要知道的問題。
“那位白悒內功深厚,劍術獨到,從頭到尾都處在進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