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少有過敗局,敗了又如何?重來便是。可對於林卿言卻不是這樣,她將其視為莫大的屈辱,將葭葭視為眼中釘,這才在那條偏執的路上越走越遠,直至如今回不了頭。一個輸不起的人,她連葭葭為何要時時刻刻將她放在心上?
沈離光形容疲倦的行至跟前,搖了搖頭,聲音乾澀:“與我回崑崙!”
“我是甲級重犯,你讓我回崑崙?”林卿言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目光迷離的看著沈離光,“你不回應我也就罷了,還要我去自投羅網?師尊,你心裡頭就沒有一點我的位子麼?”
此話一出,葭葭等人皆是尷尬不已,修士壽元百年至千年,崑崙又號稱天下正道巨擎,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師徒戀便是其中一種,然而在崑崙,這師徒戀雖說有些禁忌之戀,但若能成,也算得一段佳話,崑崙並沒有明令禁止不能師徒戀。可這等師徒戀畢竟不多,而且眼前的兩人,實在讓人想不到師徒戀上去!
“我是你師尊,與我回崑崙。弟子犯錯,為師理當負責。你一日未回崑崙,為師一日便要帶你回去。”沈離光仍然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卻出乎意料的固執,就像只為將林卿言帶回崑崙,他可以一追十幾年,不管有無上報執法堂。
“我不回去,崑崙的人除了師尊,便盡是些假仁假義之徒。”林卿言撇過頭。
葭葭等“假仁假義之徒”對視了一眼,便聽林培源冷哼了一聲:“看吧,我崑崙又欠她了,全天下都欠了她。”
“你殺害同門,勾結魔道已犯下大錯,到為師這裡來,與我回崑崙去,不能一錯再錯了。”沈離光嘆了口氣,看向林卿言,抿唇勸道。
一旁方才出手偷襲葭葭的魔修卻在此時突然轉了轉眼珠,看了一眼葭葭,忽地抿唇一笑:“你這個師尊到底是真為你好,還是假為你好,你回崑崙便只有死路一條,這道理,連本座都知道,他卻要你回崑崙。依本座看啊,莫不是你死了,正可以某些人開路。”
“你胡說!”這話,多數人都聽的雲裡霧裡的,不過林卿言卻聽懂了,立刻偏激了起來,雙目死死的盯著魔修,大喊道。
“我怎的胡說?”那魔修朝葭葭的方向看了一會兒,而後點了點頭,“便是本座也會承認即使修仙界中,她都是個上等的美人。如此美人,又年紀輕輕的結了丹,還有了神通,前途不可限量,豈不郎才女貌?你師尊有這樣的想法也不足為奇。”
此話一出,周圍眾人皆皺了皺眉,魏探忍不住道:“魔修果然在引誘人之上手段百出,這些話,我等自不會信,可對她恐怕是誅心之言。”
葭葭點了點頭,轉頭向沈離光望去,果不其然,卻見沈離光朝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後搖了搖頭:“莫胡說,事關女子清譽。卿言。與我回去。”
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句話。到了林卿言那裡,卻似乎變了味,她退後兩步,狐疑的目光落在葭葭與生的李光身上左右遊移,放佛要將他二人的身上燒出一個洞才甘心。
“哼!”那魔修見狀,忽然展顏一笑,“卿言,本座便讓你看看什麼是證據?”
此話一出。葭葭本能地一記轉身,成功的躲過了又一記暗刀,同時手中銀光一閃,那魔修如若無人之境一般躲過了那銀光,行至葭葭面前,當下出手。
幾聲拳腳聲破空而來,二人速度之快,均徒見殘影,一時之間,魏探等人就算是想幫忙。也不知如何下手。
葭葭並未用劍,拇指折於掌心。以掌相對,先前就曾經說過,崑崙的萬葉飛花訣可應對十八般武藝,葭葭平日用的是劍訣,此次用起掌來卻一點也不顯生疏,熟練無比。
以不變應萬變,來來回回那幾招被她或分或散,或摺疊組合,竟在招術之上,不落半分下乘。
葭葭卻是更為驚異,眼前這人修為至少元嬰以上,與她僵持在一起,除了不欲取她性命,再不做他解。
看穿了這一點,莫問虛指一劃,一劍橫空,卻沒有立刻出手,而是眯著眼睛,盯著葭葭與那修士的動作,那一劍兀自在他頭頂上方盤旋,萬事俱備,只遲遲未出。
葭葭對付這修士恐也無心其他,可那魔修卻不盡然了,看著葭葭的動作心道:“此女修乃是秦雅的弟子,誘人成魔,還有誰比秦雅的弟子更有成就感?更何況此女修可算崑崙傾力培養的物件之一,不比林卿言更有天賦?為何那人卻要選擇林卿言,而不是眼前這個?”
那魔修心中既起了此念,便不由的細細打量起了葭葭,在接觸到她的雙目之時,油然一驚:按年齡來算,這女修可說是修真界中的小輩,可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