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年事兒小姐怎麼就不記得了?”
經容連家的這一提醒點兒倒是記起來了,那年司徒維的四哥娶親,司徒家的當家太太為了給新媳婦立規矩,洞房之夜竟讓身邊的大丫頭去陪房,新媳婦面薄,新婚夜三人就那樣挺了一晚。第二日司徒家的太太還拿落紅的事找新媳婦的麻煩,新媳婦氣不過頂了兩句,司徒家的太太竟在新媳婦敬茶的時候讓司徒維的四哥娶了頭晚陪房的丫頭為側室,新媳婦哪裡能依,可鬧到最後還是由新媳婦兒低頭才告終。
點兒想想這事,倒覺得喬太太沒有為難自己了,要知道那鴛哥可是在自己還未進門便有了身子的人,如若真在自己敬茶的時候讓喬書傑納房,恐怕到時候自己會更沒有臉面。
見點兒想通了,容連家的便舒了一口氣,她將床尾的被子掀了起來蓋到點兒的身上:“小姐就莫要多想了,不管怎麼樣事已至此,再揪著鬧騰就要讓二爺多心了,別為旁的人影響到你們小兩口過日子,早些睡吧,明兒還得去見客人呢!”待點兒睡下,她又將帳幔放下,燈燭火光滅掉,又讓香兒在內間打了一個地鋪,自己這才到外間的榻上置寢。
29、第 29 章
第二天天不亮點兒便醒了,因著心裡的結沒了點兒醒來只覺得神清氣爽,渾身的舒暢,頭日的病態一絲也瞧不見了。身上好了心情也好了,點兒召來容連家的說,說是家裡來了客,讓她到廚房去將她的私房吃食做兩樣出來。見點兒心情大好,對容連家的來說比什麼都重要,連忙應下去了廚房做了幾樣端了上來,這讓喬書傑在桑谷跟前掙了好大的臉,點兒越發地高興了。
時下對女子的禮教風谷雖不比前朝嚴,但外客來了內眷同席的道理卻是沒有的,於是點兒便在他們寢房外間單吃了。
也不知道是誰透出去的訊息,點兒快要吃完的時候便有人來回話,說是太太那邊差人過來請田先生去為大奶奶瞧脈。對給吳氏瞧脈的事點兒倒沒有什麼意見,只是一想到自己身邊隨時跟了一個傳話筒心裡就不爽。點兒也是在大家裡頭歷練過的,心裡不'炫'舒'書'服'網'臉上裝樣有說有笑,但那人一回身她的臉上便掛上了:“薰姐兒,你去叫容連家的來!”
薰姐兒也是陪著點兒長大的人,不用問便知道點兒是在為什麼生氣了,找來容連家的去商量,容連家的想了想說:“保不齊是昨晚為二爺開大門的人說的,袁婆子那邊我早就提醒過,不準把院裡的什麼事兒往外透,她且貪著呢,不會幹那些斷自己財路的事。”她這話其實還有半截,怕薰姐不知輕重傳給了點兒,點兒聽了不高興便沒有說,她心裡在想點兒確實有些草木皆兵了。
“媽媽說得有道理,不過多些小心無大礙,昨兒事大她沒有說,今兒便撿小事兒往外傳去向別人表忠心,這事兒也不一定。媽媽要不還是我去敲敲她?保不齊她還真是一個兩面三刀的東西呢!”董姐兒說著就要轉身去,容連家的又把她叫住:“你別去,就是去了你也問不出什麼來,這種事還是要交給你胡嬸子去辦才行,你,不是辦這事兒的人!”
“小姐剛才且氣著呢,我得趕緊去回話啊,不問清了我怎麼回?”薰姐兒倒是著難了。
容連家的白了她一眼,說:“這有什麼可為難的,你就將咱們剛才說的那些去回話就行了!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得急著出去,你也別在這裡杵著了,趕緊去,小姐等久了就真生氣了。”
見容連家的一副急著要出門的樣子,薰姐兒也不好再說,只是隨口問了一句:“你這是要出門?”
這會容連家的已經將身上收拾妥貼,扶了扶頭上的釵子,說:“你來了我就不去小姐那裡了,你替我稟一聲,就說我去綠柳山莊取杭州那邊的帳了,等我回來了去細稟。好了,我不說了,那邊等著好多的事呢!”
薰姐兒送著容連家的出門,然後又到了老胡他們住的小院找了顏氏,把自己與容連家商量的說給了顏氏,顏氏一聽興奮得擦拳磨掌。薰姐兒怕她鬧出事兒來便又勸了兩句,待外頭傳來喬書傑與桑谷的聲音她才出來,正巧與從上房下來的香兒碰了個正著。
“好姐姐,你上哪裡去了,奶奶那邊正等著你呢!”因著有外人在,點兒這邊的人都改口叫點兒為奶奶,沒人的時候便又叫回小姐!
薰姐兒知道自己這一趟確實花了不少時間,連忙提著裙子往上房走,一刻兒也不敢耽擱,到了上房一看,點兒果然是生氣了,連忙跪下回話:“我把小姐的話給容連家的說了,容連家的說保不齊是昨夜給二爺開門的人說出去的,袁婆子那裡已經敲打過了,應該不會亂傳話。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