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們是知道的,我表哥家遭了劫難,孃家已經沒有靠得住的人。那東西又那麼金貴,我哪裡弄去啊?”
小柳氏比大柳氏精明一聽便聽出點兒這是在稚卻,臉上一沉,說:“這麼說二嫂是不願意幫我們了?”
點兒忙說:“不是不幫,是幫不上。”頓了一下又解釋道:“我知道二位妹妹為何會找我,只因那粉紅珍珠原就是我這裡出的,前些時日我又給娘了一鑲了粉紅珠的釵。你們就想這東西我必是多得是,可是你錯了,這東西我也不多。就是你們說的那兩粒,也是我當年受敕封的時候魏娘娘賜了一粒,又一粒是我哥出海得的,因疼我就給了我。娘說五妹妹是我家獨女,自然要讓她嫁得好一些,嫁妝方面是要往好的備,爹孃又疼我,五妹妹又跟我交好,我這才忍痛將它們拿出來給五妹妹添妝盒的。至於那釵,也是別人進的,你們也瞧見了,就米粒兒那麼大,哪裡比得上原來的兩粒。你若是要這種釵上頭的我倒還有兩粒,交於你們?”
當年點兒受敕封柳家姐妹是知道的,魏娘娘手頭有粉紅珍珠她們也是知道的。點兒又是陳少均妻子魏氏一把手帶大的,當初魏娘娘新得皇兒聖寵極濃,皇恩浩蕩為不讓魏娘娘思親憂傷,特旨讓魏娘娘的胞妹剛嫁入陳家的魏氏常入宮中。點兒離不開魏氏魏氏也喜點兒,所以點兒也是常出入宮中的,自然而自與魏娘娘情份不同,在受敕封的時讓魏娘娘另眼相看也是常理。
如今陳少均在北疆受挫,陳少庭在京中受到牽連,點兒全仗陳家這是眾所周知,如今陳家失勢她自然也是沒有了依靠。現在要說的只有那支鑲有粉紅珍珠的釵了,點兒能得自然有得來之路,柳家姐妹死死地抓住這一點兒來求點兒。
點兒早就打定主意讓這個家亂上一陣子的,所以她是肯定不會幫這兩姊妹,心裡盤算一二,臉上露出悲悽來:“二位妹妹是知道的,家裡人都看不得我不能生養。二爺雖是對我好,可總為兒子的,多了也不敢說。這次他也是拼了不孝的名聲才帶出去,回來的時候我心裡老打著鼓,原是怕娘給我臉我才專門去找的人採辦的那兩隻釵。實話跟你們說了吧,說是我父兄舊人進獻的,其實是我拿著我姑姑‘胭脂霞’裡的錢去找人買的。”
“這,這怎麼可能?誰不知道二嫂父兄都是海商大賈,雖說都已經故去了,可是現今的海商聽著他們的名號多少也得給些面子吧?”大柳氏這會兒有些急了。
“唉!”點兒輕輕一嘆,搖了搖頭說:“俗語說:人走茶涼;人死如燈滅。我父親亡去都快二十年了,我哥也故去五六年,又沒有什麼旁支舊族。那些舊家人也沒有出息的,就算是有出息的一個個只顧著自己,哪裡還記得我。如若我表哥他們得勢還好,讓他們依附著還能得些利必是靠攏的,如今又不得勢了,他們就是真記得我也是避之不及的。”
“如此說來,必是無法了!”聽點兒這一通說,精明的小柳氏也無有辦法了。
點兒點頭嘆氣,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見點兒這樣兩姊妹哪還有話說,也是一陣哀聲嘆氣,又心裡埋怨起彼此當初不該找這勞事,整得現在自己下不得臺。
聽了一會兒兩姊妹的互相埋怨,點兒突然驚呼了一聲,接著又是一臉欲言又止。
“二嫂有什麼主意?”小柳見點兒這樣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沒,沒有!”點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欲言又止地說。
“二嫂,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樣,難不成還真要逼死我們嗎?”大柳氏將小柳氏拉開,撲嗵一聲跪到點兒的面前,聲淚俱下:“二嫂,我知道我以前做過不少的錯,不該跟你耍性子。可是不管怎麼說,這個家裡也是你我親厚一些吧,且看我們小時候就來往的份上不要計較。”
小柳氏一瞧也跪了下來,拉著點兒的手一個勁兒地說:“就是呢,二嫂,你想到什麼就說吧。”
“不大好!”點兒推開二人站了起來,背對著她們頗是為難。
“二嫂!好姐姐!”因著粉紅珍珠的事,老三、老四也覺得顏面無光不大理她們,一個女人可以失了所有,但卻不能失了丈夫,加上喬夫人又放了狠話,二人真的是急了。
點兒見她二人實在可憐,一臉沒不過的樣子對她們說:“我說了,你們可不許是我說的。”
“好好好……”兩個人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
點兒出門左右看看,見屋裡外都無他人這才回來與她倆悄悄地說:“我且問你們那粉珍珠真沒有過你們的手?”
“沒有!要有我們還這麼求您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