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點兒點著頭。
“如此這銀錢倒是不愁了!”喬書義最後總結著。
“這兩家很有錢?”一聽說銀錢不用愁了,喬夫人一下子就失了水準,說:“要真是那樣不如多挪些過來,把咱們眼前的境兒一起過了?”
“娘,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些。”五小姐挺著肚子坐在邊上一直沒有說話,聽得喬夫人這樣說便有些掛不住了。
五小姐覺得羞,有的卻不知道羞,尤其是大小柳氏,而她們中間大柳氏永遠充當炮灰兼刀使的,所以這個頭兒自然也由她挑:“這也有什麼,莫家、嚴家可都我朝響噹噹的商家,咱們現在的難處算什麼,就讓他們在腿上拔一根兒毛咱們家也過了。有此好方子不用,還非得咱幹挺啊!”
“別說了!你們不要臉,我們還要臉呢!一不得過了就惦記別人的,丟不丟人?”五小姐一聲怒吼,瞪著大柳氏與在後戳大柳氏的小柳。
大小柳氏被五小姐吼得好沒意思,又礙於五小姐在家裡的地位不敢強頂,只是背對著眾人小聲地嘀咕:“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都是別家人了還橫什麼橫!”
喬夫人本是支援大小柳氏的,聽得五小姐那一通說也覺得不好意思,忙說:“我也就是那樣說說,不當真。”
點兒虛弱笑了笑,說:“要我說真能如了娘說的那般倒好,當年我也是應我哥的,萬事都不要去找他們,而且又是多年不交際的,人事善變,到底是什麼樣兒也說不定呢。到頭來就算願意幫咱們救出二爺,恐怕也是把我父兄人情耗光了。”
見點兒這樣說喬家人哪還有話說的,本來他們自己就是例子,陳家風頭正旺的時候就奮力巴結,陳家一失勢便奮力躲避,就連點兒派人出去打聽訊息,或者是在府裡惦記一句也不準。他們自己這種親家況且如此,何況是已經多年不來往的旁人。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由老胡去找容連,讓他負責去找莫家、嚴家要銀子,然後點兒又給莫家、嚴家寫了封信,讓他們去找關係上下疏通。
自然,點兒所做的這些,只有最後一條是真正要做的,至於銀子,她有的是,只是她卻沒有直接給容連或老胡,因為她知道依著莫家、嚴家對自己父兄的感情在辦這件事上定不會讓自己出半分銀子的。
容連向來幹練,這件事也不例外,很快便將“信”帶給了莫家、嚴家,二家家主一聽連忙著人手就去辦,容連見他們迅速太快怕點兒在喬家人面前說的話露了諂,忙拉住兩家說:“還忘兩位家主再幫一小忙。”
“你小子什麼時候這麼婆婆媽媽的了?有什麼話快說!”容連也算是莫老戶與嚴守當看著長大的,他在兩老頭兒的面前就是子輩,說話自然是沒有什麼客氣的。
“這事兒你們可得保密!”說著容連就將喬家如何對點兒,喬家人如何想要貪圖等等告訴了兩老頭,又說了點兒在喬家人面前說的話,這才又說:“不管怎麼的,各位得做做樣子。”
如此倒是為難兩個家主了,二人左右看總覺得不好,搖頭說:“這不行,本來我們每年就該去給大小姐請安的,只因大小姐說不想鬧騰我們才沒有去。已是不孝了,如今這事兒咱們還要拖拖拉拉,要是讓別人知道了該怎麼看我們?還不得在背後罵我們忘恩負義啊?不行,不行!”
看著這兩老頭兒把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容連也沒有了轍,只得來硬的,說:“這是大小姐的意思,你們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你要認她是你們的大小姐就行,要不認算了,這事兒不用你們管了!”
“這話怎麼說的!天地良心,這幾年我們可是天天惦記著大小姐,哪能不認啊!這不是咒咱們要遭五雷轟嗎?莫老哥兒,要不咱依了他!”一下子就拿住了這兩老頭兒,急得嚴守當都快跳起來了。
莫老戶脖子一扭,鼻子裡哼哼道:“不依能成嗎?”
“當然不成!大小姐會生氣的!”容連見二人依了高興得不得了,忙與他們商量怎麼著把事情具體的詳情,以免回去了點兒問。
杭州到廬州,說遠也遠,說近也近,容連與這邊商量妥貼便讓人先給守在桐城的顏氏帶信,讓她先使一些銀錢穩住那邊的人,然後自己馬不停蹄地抄近路回了廬州。
喬家人與點兒早就等得不耐煩了,早派了人在城門各處望哨,容連一到城門口便被喬家人拉進了喬家。
“……”容連進了喬家吧啦吧啦地說了一口乾舌燥,最後總結:“也虧這兩家有顧慮,對方那邊的人後臺太硬不好對付,好在看在老太爺與大爺的份上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