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女人,最幸福莫過於自己男人功成名就,你要是真為他好就安安份份地呆在家裡,不要去給他添亂。”說到這裡喬夫人又頓了一下,斜了兩眼點兒說:“再者,老二這一去就是一年多,要是回來你屋裡再短點什麼、缺點兒什麼,我可不好說話。”
這話裡有話點兒猛地抬起頭,看著喬夫人,又將吳氏、大小柳氏定定地看了一會兒,笑了:“娘說得極是呢,頭年的時候杭州那邊送來了地租,要真是沒了,我還真不好跟我姑姑交待!”
點兒這話一出話包括喬夫人在內的所有女眷都瞪起了眼,點兒見了只是淡淡地一笑,然後與喬書傑說:“二爺,爹孃說得都是道理我們就依了吧。雖然你一個人在外面我不放心,可到底是做兒女的,孝字當先,你說呢?”喬書傑看著點兒還有話說,點兒便偏向他笑著低聲說:“不要爭了,再爭也只不過是讓我難堪而已!”
“點兒!”喬書傑望著點兒的眼睛又迅速地離開,輕輕地點了點頭。
見喬書傑應了,喬夫人很高興,哈哈一笑,大聲地說:“這就是了。”
喬書傑與點兒均是淡淡一笑,隨即喬老爺又對喬書傑說了一些勉勵的話,喬夫人又囉裡囉嗦嘮叨半天這才放小夫妻倆回去。
“對不起。”一進門喬書傑就先跟點兒道歉。
“我知道不怪你!”點兒笑笑,伸手理了理喬書傑的衣襟,說:“把老胡叔和胡嬸子帶上吧,他們兩個在我放心。張二與曹媳婦都留著的呢,你有什麼直管使喚他們。記得不要老跟那些狐狗友地去濫酒,好好唸書。”
喬書傑低著頭,看著點兒在自己的身前沒事找事,心裡頭說不出的酸楚,實在受不了了一把將她的雙手都擒住,然後將她帶進懷裡,哽咽著聲音說:“真捨不得與你分開。”
“兒女情長!”點兒噗滋地一笑,直起指頭使勁地在喬書傑的胸前戳著。
“我說的是真的,一刻都不想與你分開。這種感覺在咱們剛成親那會兒就有了!”喬書傑由著點兒戳著,只是捉起她的另一隻塞到自己的嘴邊輕咬著。
“我才不信呢,那時候你心裡怕只有那位楊美人,哪裡會有我!”想起新婚之夜從喬書傑嘴裡叫出來的那一聲“雪蓮”,點兒簡直都快醋死了。
若是以往要有人提起楊雪蓮喬書傑非失態不可,可如今點兒這般說他竟只有一絲酸苦而已,多的還是對點兒依戀與不捨。
受不得點兒那幅快被醋死了的模樣,喬書傑低下頭輕吻著她的耳鬢,輕言:“我說的是真的,那年,大舅和四姨他們剛回來的那次,我送他們回蔡州,那一個月我幾乎每一天都過在貓撓的日子裡。”說到這裡,喬書傑感覺有一截東西堵在自己咽喉處,聲音有些哽咽,但卻還堅持著說:“這次,我還是回來過年。要跟你分開一年多,我可受不了!”
“嗯!”點兒本來就難受,讓喬書傑這一通真情告白後就更難受了,圍著喬書傑的腰將他圈了起來,死死地箍著生怕一鬆手他就飛了似的,埋在喬書傑胸前的雙眼也止不住地流淚,嘴裡含糊著與喬書傑說:“不許騙人。”
“不騙人,騙人是小狗!”喬書傑說著就學狗叫了兩聲。
就這一下子點兒又讓喬書傑給惹笑了,伸手推開他,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接著又是噗滋一笑。
點兒笑了,喬書傑也笑了,他一手搭在點兒的肩上,一手拿著手絹為點兒擦著眼淚,依舊喋喋不休:“今天雖是那樣說,但我走後娘要真的讓你管家,你只推身子不好不要理。要是他們欺負你就也不要搭理,要是能推病出府住最好,若不行就貓在院子裡,爹孃要叫了就去,不叫你就只管窩著就好。”
喬書傑這樣說著,點兒就輕點頭顱低聲地應著,末了喬書傑又說:“要不咱們偷著跑吧!”
點兒噗滋一聲又笑了,剜了喬書傑一眼怪嗔道:“不想讓我在這個家裡呆了?虧你想得出來!”
喬書傑自己也覺得自己有些不著邊際,嘿嘿一笑,接著便是嗷嗚嗷嗚兩聲叫喚,然後捶胸頓足道:“咋辦嘛,咋辦?還沒有分開我就受不了,要是真分開我豈不是要失魂丟魄?”
“竟撿好聽的說!”點兒扭過身子,透過門縫見羅氏從院中進來,與喬書傑說了一句:“誰知道你到了外邊又把這話跟誰說呢!”說完伸手就將門拉開。
喬書傑想要著補卻見羅氏已經到了屋簷下,心不甘地收回了手,對羅氏問:“你來做什麼?”
“太太讓我來問問,可還差什麼,要差什麼告訴我,我去回太太讓大爺幫著辦。”這兩年喬書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