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幹一場的架式。
“千萬別,你就饒了我吧,讓你一捏,我這脖子準得疼上十天八天的!”早在幾年前香兒就為點兒捏過脖子,那後果相當地嚴重,點兒想想頭髮都發麻,忙躲開香兒對她說:“還是找胡嬸嬸吧。”
見點兒這般瞧不起自己,香兒覺得委屈,癟著嘴道:“她這會兒不在府裡呢,我到哪裡去找她!”
“去哪裡了?”點兒奇怪地問著。
香兒瞥了點兒一眼,走過來伸手在點兒的脖梗處輕輕地捏著,說:“小姐真是越來越糊塗了,她不是你支出府的嗎?怎麼就忘記了!”
經得香兒一說點兒倒是回憶過來,確實顏氏是讓自己使喚出府了,是讓她去打聽一下京城的訊息。想著朝廷對陳家曖昧不明的態度,點兒的眉頭又打起了結:“均哥哥獲罪都快兩年了,卻一直沒有撤職;庭哥哥被撤職禁足也有一年了,朝廷卻沒有下明旨;要說皇帝真要對陳家怎麼打壓看著也不像,要說皇帝沒有對陳家動手的意思,可為什麼又把自己縣主的身份給撤了呢?實在是讓人弄不懂!”
就在點兒絞盡腦汁也想不通的時候,顏氏回來了,點兒得信忙讓香兒去把自己叫過來。
“怎麼樣了?”顏氏剛一進門,點兒便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
顏氏的臉色很不好,左右看了看,見裡外都沒有別人,才說:“問題不大,但卻有些麻煩!”說著就把自己從陳大那裡得來的訊息一五一十地說給了點兒聽。
原來陳少均今天又重蹈其父的覆轍了,因著爭功,供給上被人掐住了,加上內宮中的一些爭鬥,陳少庭又被人指控官商勾結!
聽得“官商勾結”四個字,點兒一下子就明白朝廷為何要撤了自己“縣主”的名份!她開始有些緊張了,害怕二十年前的事重演會牽連到喬家!她腦子飛快地運轉著,思索再三,對顏氏急急地吩咐道:“你現在跟胡叔馬上去辦這幾件事,一,讓容連、陳大把山莊裡的錢財馬上轉移走;二,通知莫家、嚴家等幾家有王家招牌的舊家馬上轉移錢財和人員;三,讓那幾家切斷與喬家一切生意上的往來,包括跟於家的也一併切斷;四,把現任廬州知府請到饕餮樓,我要請他吃飯!”
點兒急急地說著,顏氏也飛快地運轉腦子記著,聽見點兒要請現任知府,有些不明白了:“小姐,請知府做什麼?”
“不要問了,你去莊上,讓容連給我備十萬兩銀的珠寶,我有用!”點兒說著就示意顏氏快去辦,顏氏見她一臉的嚴肅也不敢耽擱忙轉身離去。
喬書傑從大屋回來,見著顏氏神色匆匆地出去心裡奇怪,上了正房進了裡見點兒也是一臉心事叢叢的樣子,便問:“剛才我瞧見胡嬸子一臉神色地出去了,是怎麼回事?”
其實點兒這時已經將事情想得差不多了,聽得喬書傑說話便抬起了頭,望著他,笑道:“是有些麻煩,不過不是很要緊!”見喬書傑要問,她便先開口截過來問:“娘找你什麼事?”
點兒一問喬書傑的臉就垮了下來,在旁邊的椅子坐下,苦著臉說:“哪裡是娘找我!”
“哦?”點兒示意他往下說。
“是大哥找我!”喬書傑懶懶地說著,一幅很不想說的模樣,只是看見點兒一臉興趣地樣子才不情不願地說:“他讓我跟你說一下,讓莫家與嚴傢俬下幫著喬家一些。”
“原來是這樣!”點兒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嘆道:“看來爹、娘、大哥都還不信我!”沒有聽到喬書傑的應聲,點兒便抬起了頭朝喬書傑問道:“二爺,你的意思呢?”
聽得點兒問喬書傑明顯地怔了一下,隨即聳聳肩說:“其實家裡頭也並不是過不得日子,既然老三、老四也都要走仕途,按我說就不在生意上下太過的功夫也好。反正不管現在生意做得再大,為了老三、老四的仕途到時候還是都要散了的!”
這時候點兒才知道喬書傑將現實看得多準,確實,喬書傑說得沒錯,當今的朝廷最忌諱的就“權錢勾鏈”,喬家既然想要從文入仕,那麼就必須棄商,而且還要棄得很徹底。這也是點兒一直不讓喬家與自己那幾舊僕有所牽扯的重要原因。
以前常聽喬書傑與自己說,說自己是他的知音,往日她也只是欣喜一二而已,並不太理解其中的深意,今她總算明白,什麼叫“知音”了,原來這種就是“心有靈犀”的感覺。這種感覺太讓點兒覺得興奮了,她不自覺地就站了起來,來到了喬書傑的跟前,順著自己心裡頭那種強烈地想要抱住喬書傑的想法,抱住了喬書傑,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原來這就是那種‘心有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