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二以為點兒氣柳荷葉來喬家的事,連忙與點兒解釋說:“我原不知道她是來喬家,後來知道了,她已經從喬家出來了。小姐,葉兒這人其實挺好的,善良,溫柔,以前的事都是鬼迷心竅才會幹出來的,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她一般見識了吧。”
“我才沒有那個功夫呢!”點兒冷哼著,看了看莫二,抬手示意他起來,然後說:“我連我自己的事都管不來,哪還有資格管你們的事。你要真是覺得她好,就直接帶著她走就是,何必非得經你父母的同意!”
“百行孝為先,我豈能做那些不孝之事。再者,沒名沒份的,對葉兒也不公平。”莫二把自己心頭想的,一五一十地與點兒坦白著。
容連前幾日回來說起鴛哥兒的事,點兒也覺得柳荷葉其實人並不壞,莫二是莫老戶的兒子,多少還是要給點兒面子的,想了想便說:“難得你對這份情有這番執著,那我就成全你。只是有一條,你可不許蔡州的那家子一樣,等人家嫁了你你再作踐人家?”
“有小姐做主,我萬萬不敢的!”莫二一聽點兒應下了,忙跪下來磕頭,點兒叫起來後他又一溜煙地跑到了外頭把柳荷葉與鴛哥兒領了進來。
柳荷葉與鴛哥兒進來先是怯怯的,後來看見點兒竟大著肚子,就吃了一驚,二人比劃比劃,拿眼神與對方交流著:“怕是有五六個月了吧?”
“怎麼不認得了?”點兒看著二人笑了笑。
莫二見二人愣神,忙過來拉柳荷葉:“小姐已經準了我們的事,還不過來謝恩!”
柳荷葉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忙跪下給點兒磕頭:“謝二奶奶……”說到這裡又怔住了,傻愣愣地看著莫二。
莫二怒不爭氣地瞪了她一眼,低喝道:“叫什麼呢?叫小姐!這是咱們家的大小姐!”
“謝大小姐成全之恩!”柳荷葉忙改口,又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點兒笑了笑,虛抬了一下手,說:“起來吧。”待柳荷葉起來,點兒又說:“你們的事我不清楚,我也不想清楚。莫二第一次向我開口,又說得那麼真切,我便允了。按說我不該的,你是不知道他們老爺子的脾氣,但是允了你以後不管怎麼樣都昨跟莫二好好地過日子。若有半點兒規矩,小心我治你!”說到這裡她自己先笑了笑,“也許你會看我在喬家如何如何,不放在心上。我也不多跟你說什麼,只要你試一試便知。”
光看莫二對點兒的態度柳荷葉便知道點兒出了喬家是如何的人了,哪裡還需要點兒說別的,聽得點兒警告連忙應著:“莫二對我的好,我知道,我會好好地跟莫二過日子的。”
“如此便好!”點兒笑笑,轉過頭來對容連說:“既是定了,你就準備吧。省得那老爺子知道了,又橫生枝節!”見著容連應,她又自言自語:“我倒不是怕他,只是磨磨叨叨地煩人得很。”
一邊說著一邊兀自沿著階沿朝霧氣更重的地方走去,剛才還很乖巧的小狗見得她走遠了,忙叫了兩聲追了上去。
點兒一走,忙有丫環小廝過來領莫二三人去各自的住處,鴛哥兒此刻連咳了向聲,丫環聽見了忙又去把山莊內的郎中找了過來,診了脈又開了藥。
“我原來倒是見二奶奶富貴過,可今天一見還是被嚇著了!”雖是客院,可裝潢得一點兒也不馬虎,屋裡的擺放也是講究,就連坐榻上的墊子也都是上好的絲絨所制,就拿鴛哥兒手上的這白毛件吧,本是軟榻上的墊子,雪亮雪亮的,摸起來又柔又滑,讓鴛哥兒都捨不得坐了。
柳荷葉是見過大世面的,她倒還很鎮定,只是嘆點兒竟是莫家的主子,又嘆點兒竟懷了身孕,她心裡琢磨這孩子是誰的,所以並沒有聽到鴛哥兒的話。
看著柳荷葉發愣,鴛哥兒推了她一下,問:“你也被震傻了吧?”
“是被震傻了!”柳荷葉淡淡一笑,悄悄地問鴛哥兒:“你說二奶奶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鴛哥兒像看傻子似的白了柳荷葉一眼,好沒趣地說道:“還能是誰,自是二爺的唄!你瞧那肚子,至少得有六個月了,你扳起指頭算算日子不就知道了,還問。”
柳荷葉想想也是,自己問得是挺沒有水平的,婉爾一笑,又說:“你說二爺知道這事兒嗎?”
“應該不知道吧,要不然他怎麼會讓二奶奶住在外頭?”鴛哥兒說著便是一怔,想了想又說:“或許二爺早就知道了!”說著就問柳荷葉:“你記得那個楊雪蓮進府那天的事嗎?”
“誰不記得,二爺徹夜不歸,回來又是弄了一身的傷,誰不知道了。”柳荷葉說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