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連串熟悉的腳步聲,勾起嘴角,“這不?說曹操曹操就到。”
周靖溪正欲開口,卻被門口沉厚的聲音打斷,“靖溪?!”他抬眼望過去,成士天和李美怡已經站在了病房門口,兩人滄桑的臉上都佈滿了震驚。
作者有話要說: 五一快樂
☆、意外收穫
從小到大,顧爾清從來沒有懷疑過成士天和李美怡對周靖溪的寵溺有半分的虛情假意。這個清俊優秀的男子,自小就憑藉他聰明的頭腦和得體的舉止獲得長輩的讚賞和同齡人的羨慕,他就像一顆璀璨的寶石,與生俱來的惹眼和純粹,不用怎麼雕琢,都能引人注目。
顧爾清安靜地站在一旁,沉默地看著成氏夫婦對病床上的周靖溪噓寒問暖,每個心疼的表情都發在內心。就在這一刻,顧爾清忽然明白成睿這麼恨周靖溪的理由了,除去她之外,還有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周靖溪分享了成氏夫婦的愛,尤其是一種成睿極度渴望從成士天那裡獲得的父親對兒子的認同。
“怎麼瘦成這樣了?”李美怡抓緊周靖溪的手,眼眶裡有淚水在翻湧,似乎還不能接受這一事實。
“我沒事的,大姨。”周靖溪扯出一抹微笑,眼角掠過一個無所適從的表情。
李美怡擦擦眼角,聲音不免有些顫抖,“你這樣子,我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媽媽?”
“這只是意外。”周靖溪一邊安撫李美怡受傷的情緒,一邊朝成睿望過去。
成睿覺察到他的目光,迎上他的視線,嘴角上揚,翹出一個難懂的弧度。
“什麼時候能出院?出院後接你回家,給你好好補補身子。”李美怡的神色很內疚,顧爾清從來沒想過她盛氣凌人的臉上竟然會流露出這種表情。
“醫生特意囑咐過了,靖溪的病不是三兩天就能治癒的,最好留在醫院好好接受治療。”顧爾清這才開了口,這確實是蕭肅的話沒錯,但更主要的是她不想把周靖溪再推入虎穴。回到成家調養這件事,雖說對她對成氏夫婦沒什麼可擔心,但是成睿,他陰冷的眼色永遠讓人看不穿他在醞釀些什麼…
好在李美怡也沒有刻意刁難,“也好,這病房條件也不錯,你就好好安心養病,大姨會經常過來看你的。
周靖溪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一直等李美怡沉默了下來成士天才開口,他顯然沒什麼耐心,陰沉沉的臉不難看出一直在壓抑著某些洶湧的情緒,後又直接進入正題,“成睿跟我說你遇到了入室搶劫才這樣的?”
“嗯。”
“什麼時候的事?”成士天握緊雙拳,滿臉怒意。
“去年二月。”
成士天聽完,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襲擊你的那人沒被抓到?”
“沒有,跑了。”
成士天冷哼一聲,“那些警察都是飯桶麼?!”
周靖溪無奈地笑笑,不想再多說。
成士天見他的神色有些疲憊,清了清嗓音,“我們今天先回去,讓靖溪安心休息吧。”又對一旁沉默寡言的顧爾清說:“爾清,靖溪的事你就多辛苦一些了。”
顧爾清聞言,禮貌地點點頭,淺淺一笑。
卻遲遲不見李美怡起身,只聽她低啞的聲音傳來:“你們先回去,我再陪他一會兒,哪怕不說話,就這麼靜靜陪著他也好。”
成士天看著她微胖的背影蹙起眉頭,過了幾秒對成睿說:“隨她吧,我們先回去。”
“慢走。”顧爾清看著成家父子離開,又把目光落在李美怡的身上,此時她像個慈愛的母親,一心只想著生病的孩子。她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繼續留在病房也不大合適,跟周靖溪點頭示意後,邁開腳步走出病房。
……
成睿同樣也是一個很擅長察言觀色的人,從剛才成士天在病房裡摸著下巴思索的那刻起,他就意識到了他的情緒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果不其然,才走出病房,就見成士天轉身走進了很少有人過往的應急樓梯。
“我們可是在十一樓,你不會有閒情逸致想要走樓梯鍛鍊身體吧?”成睿跟在他身後,看他自顧自地下樓,無所謂地聳聳肩,嘴角帶著戲謔。
成士天聞言轉過身來,他剛才用盡了所有的耐心去壓制一個真相,卻被他輕狂的語氣瞬間擊碎,他沉下眼,牢牢鎖住成睿帶著玩味的眼睛,“靖溪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不是全部告訴你了麼?”成睿居高臨下地俯瞰他,眼裡沒有絲毫的畏懼,笑容未減。
“呵,我怎麼就從來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