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朋友麼?”
葬花夫人道:“這個老身還沒查得出來。”
白少輝心中暗想:“葬花夫人何以不肯對義父明說呢?要知道醫生終究不是神仙,你能
夠說得越清楚,對治療上的幫助也越大,但人們往往為了掂掂醫生的斤量,不肯多說。”
薛神醫沉吟了下,又道:“如果知道是什麼人下的迷藥,老朽也許可以想得到他們用的
是何種藥物了。”
葬花夫人道:“賊人們使的,好像叫什麼‘無憂散’。”
薛神醫搖搖頭道:“無憂散?老朽從沒有聽到過這個名稱、”說著站起身道:“老朽先
去瞧瞧,夫人不用太過憂慮,老朽自當盡我之力。
葬花夫人道:“全仗先生妙手回春。”
一面吩咐道:“副教練陪薛神醫進去看看。”
倪長林答應一聲,站起身道:“薛老哥請。”
白少輝因葬花夫人並沒叫自己進去,不知該不該跟去?葬花夫人含笑道:“你也跟他們
進去瞧瞧。”
白少輝答應一聲,跟著走了過去。”
這時,早有一名紫衣使女開啟門戶。
裡面好像是一間寬敞的廂房,一張臥榻上,躺臥著一個年輕相公,雙目緊閉,臉色蒼
白,正是王立文。
他臉上易容藥物業已洗去,連衣衫也換過了。
薛神醫目光一轉,低聲問道:“這位是誰?”
倪長林道:“這是少主人。”
薛神醫哦了一聲,道:“其餘的人呢?”
倪長林伸手一指道:“其餘的人,都在後面。”
原來這間廂房後面,果然另有一道門戶。
薛神醫略為點頭,就在椅上坐下,伸手抓起王立文左腕,三個指頭,搭在脈門之上,閉
上眼睛,仔細的切脈,過了一盞茶時光,睜開眼睛,換過王立文右腕,又閉上眼睛,仔細切
脈。
倪長林、白少輝、方總管三人,站在他身後,因他正在凝神切脈,誰也沒有說話。
這樣又過了盞茶時光,薛神醫睜目道:“脈行沉滯,果然是心神受藥所制之象”站
起身,用手指輕輕翻起王立文眼皮,瞧了一眼,又在他右脅按了一按,抬頭道:貴公子服的
似是一種極為厲害的迷藥,此種迷藥,可以使人忘記過去,只有在服藥半個時辰之內,昏迷
不醒,過後就和常人無異,而且武功並不因此喪失”
倪長林不住點頭道:“薛老哥果然高明,說的絲毫不錯!”
方總管道:“薛老哥要如何治療?”
薛神醫道:“兄弟只是從脈象上推斷,貴公子服下的是一種慢性毒藥,用藥一道,以湯
劑為宜,只有慢慢使之消解。不可操之過急,尤不可投入解毒、解迷的各種成藥,否則就容
易引發毒性,反而有害。”
倪長林聽他說的絲毫不錯,心中更是信服,一面問道:“眼下病情已明,據薛老哥看
來,不知服下湯藥,要多少天才能復元?”
薛神醫沉吟道:“這很難說,就算對症下藥,只怕要三五天,才能復元。”
說到這裡,接著目光一抬,又道:“倪兄,帶老朽去看看其他的人吧。”
倪長林道:“薛老哥還要看看其他的人麼?”
薛神醫微笑道:“這個自然要看,老朽只憑脈象推斷,他們服的又是一種厲害的迷藥,
所謂差之毫釐,就謬以千里,府上有多人受迷,那最好不過的事,就是能多看上幾個,老朽
也可以多得一點印證。”
倪長林道:“薛老哥說的極是。”
一面回頭向紫衣使女道:“紫燕姑娘請把門開了,老朽陪薛神醫進去瞧瞧。”
紫衣使女答應一聲,走近門口,伸手推開木門,點起一支蠟燭,手託燭臺,直向裡間走
去。
白少輝心中暗暗忖道:“這地底石室之中,每道門戶敢情都按有機關,只怕連倪長林也
不知開啟之法,是以要叫紫燕開門。
思忖之間,人已隨著大家,走了進去。只見這間石室和前面一間大小相同,地上臨時鋪
了木板,十四名身穿紫色勁裝的紫臉大漢,靜靜的躺在木板之上。
薛神醫回頭道:“就是他們麼?”
倪長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