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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日之下,此時再來一杯意式卡布其諾或者拿鐵就更妙不可言了。

“呵呵……”

“良兮在笑什麼?”

不好,想著想著竟然笑出來了。良兮趕緊一抹嘴角的口水,回頭望向救命恩人,即見辰矣一臉璀璨的笑容。彎起的眼睛彷彿兩顆嵌入的黑色瑪瑙,又像深邃不可窺探的潭水,讓良兮的注意力不受控制地去跟著他的眼眸流轉。他的輕衫白衣並不如白楊的冗雜顯眼,卻更有傾城絕世的清朗,遙遙獨立之風騷。

良兮不敢接近這個模樣的他,總有天涯海角的距離感,但他的溫和爾雅又讓她無從拒絕。

“良兮,良兮!”

“呃,你叫我呢?”

“不如,辰某送姑娘回家吧。”

良兮點頭點得如雞啄米:“好啊,好啊!”

這麼個好男人兼免費的保鏢,有何拒絕之禮?

“哎,大庭廣眾的,說話也沒個遮攔,好似夫妻似的。”

良兮背後傳來如此刻薄的一聲,透露著厭惡和幸災樂禍的情緒,讓辰矣也禁不住停下步子回身望去。

竟然是宣裴,她挽著高高的流雲髻,插著各式各樣的金銀簪子,另有兩顆指甲般大小的翡翠作為耳追,一切都比上回在白府見時更繁雜,顯然是經過仔細打扮才出來的。

可這些在良兮看來都不是重點,她的髮髻太沉重,許是來時車馬的顛簸致使發縷散亂,此時在良兮看來更像是座鳥巢般不足一瞥,重點是宣裴並非獨自專程趕來迎她出獄的,身旁站著一直擰眉不語的白楊。看他那表情,活像誰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雖然出獄了,但許是良兮多年來一心為善而導致的,好像被冤枉受了懲罰之後就真覺得是自己犯了錯,不知怎得,良兮竟然心懷愧疚地將笑臉去貼白楊的冷漠:“嘿嘿,楊公子早,早啊。”

白楊不語。他雖沒有出口罵她什麼,但依女人的直覺,良兮知道他此刻定在腹中誹了她數千百回,上至祖宗十八代,下至……連萬年曆上都還不能顯示的子孫後代。

辰矣上次幫她解圍:“楊公子也來這,可真巧。”

白楊彆著手揚起頭自然目中無人:“不巧,我是特地過來的。”這話聽著就是故意氣人的,急於擺明跟你有緣的小小關係。

辰矣依舊如沒有聽出他話裡的不善,微笑道:“楊公子帶著家眷前來官府,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與府衙大人商談,那我等便先告退了。”

良兮聽著如獲大赦,喜道:“小的告退。”

白楊面色一僵,終於,他一改往常玩世不恭的態度,怒火忍無可忍地爆發了:“等等!安良兮你給我留下!”

記憶裡,這是白楊第一次連名帶姓直呼她的名字,其中可見他的火氣必似烈焰高漲,良兮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楊公子有何賜教?”

“你可知女子要守婦道!《女誡》的第二條是什麼知道嗎?”

“不知道。”

“你竟敢頂撞我!”

“我,真的……”不知道啊……良兮無語,她對這方面又沒有過研究,否則,在現代她也不會做人“小三”了,哪裡知道誠實知禮卻更讓白楊火冒三丈。

“小的不敢,只是小的並沒有違反女誡哪一條,辰公子,你說對吧?”搬救兵,這招比較好用,何況辰矣和白楊之間因為有業務關係,兩方還算客氣,肯定不會因為小小一個她就反目。

辰矣望了望拼命朝他使眼色的良兮,柔和一笑。

有地位的人跟她這般小人物真就不是一個檔次啊,隨意的一個微笑就能肯定一切。

好似不願意在氣勢上輸給辰矣,白楊迅速恢復常態,大笑道:“哈哈哈……我也相信良兮,因為良兮肯定記得幾日前在牢內說的話,對嗎?”

說的什麼話?良兮眨巴著無辜的眼睛使勁回想。

“良兮還沒說你心儀的物件是誰?”

“你你你……”

“這就對了,以後不需要為夫的提醒,良兮也要記得今日所說的,而且都要這麼說。”

不是吧,沒把話說完也是她人生中嚴重的失誤!“我那話還沒說完,我其實是想說你是一個……”

“什麼?”白楊不滿地斜了她一眼。

氣若游絲:“殺,殺千刀的……”

……

四周立時安靜下來。

辰矣面色依舊未改,宣裴仍是一臉高傲地盯著她看,良兮卻失去勇氣去對望白楊。

有權有勢的白楊背景深厚得簡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