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折騰個半死,卻面對一道來樞機的目光而倍感壓力,汗浸腦門,反而,他親手締造的這隻騎兵,卻可以在此縱橫馳騁,無所顧忌。
這叫什麼事?
力量這東西,真的很矛盾。
真是一物降一物,滷水點豆腐,老鼠剋死大象。
……沙爾曼將軍竟然還沒有死,令楚雲升有些意外,阿米爾卻很高興,真不知道在市長和軍方之間,他到底是哪頭的?
列陣的騎兵方陣中勒馬徐徐踱出一名英姿勃發的騎士,沙爾曼將軍就站在被毀的裝甲車上,“親切”的交談著什麼。
兩人時不時地轉頭看向楚雲升所在的方向,沙爾曼將軍大概顧忌到楚雲升的“兇狠”,沒有指指點點,聲音也很低,倖存下來的人類傷者呻吟與失去親人的哭泣聲惙惙四起,以楚雲升的耳力,也無法穿過大量的雜音聽到他們在說些什麼。
其實也不用聽,肯定是在談論他,印度人弄到今天這個地步,他自然是第一個“罪魁禍首”,不會被輕易放過的。
但不管這名騎士是不是迪爾,他們又決定怎麼處理,楚雲升都終於可以見到艾希兒等人了,血族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也可以水落石出了。
如果來得真是迪爾,楚雲升還是挺佩服他的膽子的,一擊之內,他曾將大半個印度城焚燬,如果沙爾曼派去求救的信使沒有刻意隱瞞這件事,迪爾還敢帶著血騎前來,要不沙爾曼是他親爹,要不就是絕不畏縮。
當真應了那句王旗所向,衝鋒至死!
話說回來,楚雲升自己都做不到這點,他一貫雖然不是有便宜就佔,但絕對是安全第一,小心為上,從來不死要什麼面子,無視當不了飯吃的榮譽,該裝死時向來就沒猶豫過。
沙蛄退散,周圍一時半會不會再有什麼危險,那道令人窒息的目光也暫時消失了,血騎也來了,楚雲升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想看看這些血騎能不能認出自己,如果認不出,他更不著急自表姓名,正好可以藉機看看到底是誰的問題,該殺的自然要殺,不該冤枉的自然也不能冤枉了,總要看清了才好行事。
提著鐵棍,楚雲升先將目光移向南方,安定下來,才漸漸發現那道目光有些熟悉的感覺,再細細想來,也很清晰,在這顆陌生的星球上,他唯一近距離接觸過的樞機生命,也只有一個,便是南方向上那顆粒金的源頭,黑氣化劍擊穿的地方,那道目光只能來自那裡。
但它屬於哪一個國度,楚雲升卻不知道,必須儘快搞清楚,也好有個預防的措施,不至於下次遇到這個國度的智慧生物時毫無警惕。
這個事情,印度人是指望不上了,他們除了自己的事情,對外面幾乎一無所知,就看看艾希兒布特妮她們清不清楚了,實在不行,再往北走,中國人大營說不定有這方面的情報,反正南方暫時是去不了,更不能去,當然也不用再去——血騎已經找到了。
解決掉血族的事情,他便準備整裝北上,除了打聽情報外,還指望著胖子和何凝能幫他搞到能量塊的訊息,另外還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最近時不時感應到的零維裡,守護者交給自己的紀子意總若有若無間歇性地向著北方,讓楚雲升很是驚訝,也很費解,按道理說,紀子不可能這麼快出現,怎麼就蠢蠢欲動呢?
不管是不是,要不要給出紀子意,總要去看看才能做出決定和放心,除了樞機們的壓迫,這件事也勉強算得上他眼下心中的一樁大事了。
沙爾曼那邊的交談接近了尾聲,血騎們陣型也已經列開,呈左右翼隱隱地圍攏上前,意圖一覽無餘,楚雲升並不在意,看樣子沙爾曼將軍還是對那位騎士隱瞞了點東西,要不然,怎麼會以陣型逼迫上前,而不是依仗騎兵的速度優勢遊走威脅?
似乎是感覺到氣氛的緊張,楚雲升周圍的人,尤其是剛剛不久前還指著他鼻子怒吼的女學生們,懷著異樣快意的目光走得一乾二淨,站在遠遠的地方,像是要痛快地看看楚雲升的悲催下場。
就是阿米爾也有些侷促不安了,他的妻子與兒女更是緊張不已,楚雲升見狀,向女學生那邊示意道:“你也別在這裡假撐著了,我和夜幕騎兵的事情,你們一家也範不著牽扯進來,快去那邊吧。”
他話音一落,阿米爾的妻子頓時如蒙大赦,都不等阿米爾發話,立即就拽著兒子女兒趕緊躲得遠遠的,阿米爾尷尬支吾道:“掃瑞,要不,我去和將軍談談?……”
楚雲升搖搖頭:“我和他們的事情,和你們真沒什麼關係。等會不管打起來,還是沒打起來,你最好還是趕緊帶著家裡人去北面吧,別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