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告訴我實情,我也會回去提醒龍王,跟在他身邊、保護他的安全。”
屠翩翩雙眉豎立,“江湖沒闖蕩出名堂,心倒變野了,連我的話也敢不聽?休想!”
話音未落,屠翩翩手中的柺杖已經刺出,她與弟弟經常對練,相互間知根知底,因此一出手就攻其軟肋,打算三兩招內點中他的穴道,強行帶回崆峒山。
如果是在從前,屠狗會以從小到大學熟的套路還擊,迎招、拆招、還招,這幾乎是他幾十年來的習慣,可是在璧玉城待的這幾個月,已經徹底改變了他的習慣。
連想都沒想,屠狗直接拔刀還擊,用的卻不是屠翩翩再熟悉不過的本門刀法,事實上,根本就沒什麼招式,這一刀直逼要害,快似閃電,全是拼命的路子。
屠翩翩大吃一驚。
她的江湖閱歷比弟弟豐富得多,如果面對的是一名陌生刀客,斷不至於被逼得手忙腳亂,可她對弟弟的武功已經形成固定思維,絕沒想到崆峒派長老竟會使出不入流的快刀。
屠翩翩來不及換招,只能撒手扔掉柺杖,猛地向後躍出數步,差點撞破帳篷,不由得面紅耳赤,“瘋了嗎,你?”
屠狗的吃驚比姐姐更甚,舉著刀,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裡,好一會才說:“全是木老頭,他天天在我耳邊嘮叨,我都忘了該怎麼比武了。”
“你還記得師父當年怎麼說的?”
“師父說……”想起當年的場景,屠狗仍不免冷汗直流,“江湖上的武功專講好勇鬥狠,看似凌厲,易懂好學,其實已經步入邪路,永遠也領會不了高深武功,碰到真正的武學大家,必死無疑。”
“我算不上武學大家,可我要是有所準備,照樣讓你死得很難看。”屠翩翩對自己剛才的失敗很不服氣。
“邪路。”屠狗反覆唸叨這兩個字,“難道我真走上邪路了嗎?可師父也說過,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無情無義的名門弟子,比不上有情有義的販夫走卒。”
屠狗陷入困境,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屠翩翩又嘆了一口氣,這是她唯一的親人,可不能將他逼入絕路,顧不得揀地上的柺杖,安慰道:“這只是習慣,回到崆峒派,很快就會恢復。”
“可我當年打不過木老頭,他現在要是功力俱在,我可能還不是對手。龍王比我年輕得多,按理說武功不如我,可我也打不過他。木老頭和龍王都是……江湖上的武功,為什麼……”
再想下去,屠狗就會質疑先師傳授的至理,屠翩翩急忙說道:“各有各的長處,再說木老頭練的是玉清派武功,龍王出自金鵬堡,也都是先學的套路,總之你不要想太多。這樣好了,咱們再幫龍王一次,算是了結此前的恩怨,從此你跟他互不虧欠,可好?”
屠狗點點頭,還再尋思兩種武功路數的優劣。
屠翩翩看著弟弟,說:“駱家來人了。”
屠狗微微一驚,“駱家,哪一位?我怎麼沒聽說?”
“駱家第一劍。秘密來的,但在中原武林同道中這已經是公開的訊息,只是大家都不說罷了。”
屠狗的心思徹底從疑難中擺脫出來,“駱啟康?他有好幾年沒露面了吧,竟然萬里迢迢來璧玉城?”
“駱啟白死在龍王刀下,他這是來替弟弟報仇的,駱家跟衛大人本來沒什麼交情,在對付龍王這件事上卻決定聯手。你把這個消失告訴龍王,就算報恩了。”
“我得保護……”
“你沒有這個本事!龍王和駱啟康,哪一個你也打不過。你不是想不明白正派套路與江湖技巧哪一個更厲害嗎?他們兩個將會給出答案。你只需要知道結果就行了,明白嗎?”
龍王從營地出發,在前往四諦伽藍的路上遇到匆匆趕回的屠狗。
“衛大人從中原請來高手,龍王要小心了。”屠狗憂心不已,在路邊將姐姐透露的資訊說了出來。
“駱啟康?”顧慎為記得那個劍法卓絕的白衣劍客,要不是他與荷女在危機時刻刀劍合璧,恐怕還真不是對手,“比駱啟白怎麼樣?”
龍王似乎沒有明白危險何在,屠狗急得直撓頭,“這麼說吧,中原有九大門派,各有各的厲害之處,誰都不服氣誰,可是在中原武林,有幾個人是所有門派公認的絕頂高手,駱啟康就是其中第一,駱啟白跟他比不了。”
“知道了,我會小心應對的。”
“儘量別給駱啟康出手的機會……我跟龍王一塊去吧,起碼能幫龍王認人。”
“不,你是中原人,最好不要參與此事,告訴我這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