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江小貝一拍桌子,起身道:“一年收益只有一萬多兩,給我接個風就花卻一千五百兩,照此下去我鑫瑞錢莊豈不毀在你們這些人手裡!”
“少東家息怒,小人知錯。”李掌櫃驚恐道。
“把這些都退掉,上一桌普通酒菜到房間裡去。徐首座,咱們都到房間吧。”
“是是。少掌櫃,可是這菜都上來了,您看下不為例吧。”李掌櫃說著,求助的看看旁邊的徐正甫等人。
徐正甫面無表情,其他人卻是強忍著笑。
“這頓飯錢我出,但不可下不為例。”江小貝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轉身上了樓。
樓上的房間不大,不過好在一行也只有九個人,天權堂六個人,徐正甫和他的兩個弟子。大家滿滿的坐了一桌,沒有了李掌櫃,大家非常輕鬆。
“江師叔,雖然你年紀輕輕,沒想到做事卻是大家之風,後生可謂呀。”徐正甫由衷道。
“呵呵,徐首座過獎了。來來,乾杯。”
大家一起舉杯。
“哼。”馮不凡哼了一聲道:“師弟,這些菜還是剛才桌上那些,他們還在騙你。”
“呵呵,我早看出來了,只是沒有點破。李掌櫃上這些菜便是在試探我,我若說破此事,他必不會在我錢莊繼續幹下去了。我不說破,他便也安心了,算是我們心照了。”江小貝意味深長道。
徐正甫聽此一言心中不免讚歎,江小貝雖人富家公子,做事卻是弛張有度、條理分明,剛才樓下訓斥李掌櫃便是張,而此時故意不說破便是弛。若說年輕一代武功進步飛速讓人驚訝,這超群的智謀才是真正可怕的。
“佩服佩服。”其他弟子們對江小貝的佩服又加深了一成,紛紛與他敬酒。
沒過多久,大家便喝多了。
六十二 前塵血腥事
大家都已回房休息,吳天卻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來的徐正甫的房間外,輕輕的敲門。
“是吳天嗎?”
“徐師伯,是我。”
“進來吧。”
吳天推門而入,徐正甫正坐在床上打座。
“師伯,您白天讓我找您說聽個故事。”
“是的。”徐正甫從床上下來,示意吳天也坐下,緩緩道,“從哪裡說起呢?就從本派20年前的慘案說起吧。”
柱子入門前便知虹光派20年起遭受過重創,上代高手其實也就是七大首座全部戰死。只是入門後派中二代弟子不知道詳情,而各位首座卻對此事諱莫如深。
“20年前,我虹光派人強馬壯,七大首座功力深厚,中陣人才濟濟。當年中陣的幾人,你也是認識的。有劍術奇才司馬天師弟、內法天才吳塵飛師弟,還有我們這些平庸之輩,司馬空師弟、玄真子師弟、司馬婉茹師妹、你們的師父曹翰林師弟,以及我。可是即便如此,居然也奈何不了那個魔頭。”徐正甫說著,臉上的表情複雜了起來,可想當年的慘狀。
“或許是我們中陣弟子進步太快,我們七人中,居然已有三人的虹光劍法練至七虹境界、十字劍法練至七星境界。七大首座在此情況下便將派內大小事務交於我處理,他們齊聚於後山的一處小院,那是本派前輩當年閉關之所,整日修習本派的至高劍法。”
“虹光十字劍。”吳天介面道。
“不錯,你年紀輕輕便已見過此招,可惜我至今無緣得見呀。”
“當年的七大首座也沒有練成嗎?”
“沒有,如果練成怎會落那番下場。一日七大首座如往日一樣在後山練劍,但映出的光彩與往日不同,隱含著一股血氣。於是我便派了一位師弟前去檢視,沒想到那位師弟回來之時已身受重傷,還未曾說出話來,便死在了我的面前。”
“啊!”吳天驚道。
“我知道必定出了大事,於是派人召集中陣七人,怎奈找來找去,卻少一人。”
“少誰?”
“你們的師父,曹翰林。我們尋他不到,只好六人先衝到了後山,其他師弟、師妹們各組小陣遠處待命。只見院內法彩千條,光芒沖天。七大首座的兵器於空中結成了一柄巨劍,與一柄劍鬥在一起。顯然是七位結成大陣,與法力車強之**戰。”
吳天想起于衡堂的小陣便已威力巨大,何況是由七位前輩高人合成的大陣了。於是道:“呀,七位前輩的大陣一出,天下應該無人能敵吧。”
徐正甫搖搖頭,“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七位師尊非但不能佔得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