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仍只是好了大半,還有一些創處,則是要靠這一具肉身慢慢溫養。
如此一來,這具肉身自然是活得越久越好,不可以輕易放棄了。
在雲鎮海等人看來,這位徐藥師才將手搭上愛子脈門,就雙目闔上,似乎在思忖考量。
一時之間,他們竟看不出是好是壞,若是出聲詢問,又擔憂影響了他,就在一旁有些焦慮,也有些擔憂起來。
良久,好容易待這青年睜開眼來,雲鎮海連忙問道:“徐藥師,如何?”
徐子青搖頭嘆道:“若不診治,天罡性命不過三載了。”
雲鎮海登時眼前一黑,心裡劇痛。
雲鎮山忙說道:“兄長,且看嫂子!”
雲鎮海反應過來,才發覺妻子嬌軀搖搖欲墜,趕緊把她摟過:“青霄,當心!”他這時稍稍冷靜,仔細回想方才徐子青的話語中,還有“若不診治”四字,就說道,“徐藥師,可否診治?”
徐子青見他們這般情狀,再微微一笑:“自然能治,只是耗費時間長些,也要諸位配合才好。”
雲鎮海聞言大喜:“徐藥師若能醫治小兒,我夫婦二人無有不從!”
徐子青失笑:“莊主不必如此。”他正色道,“天罡經脈之弱,前所罕見,天恆之創,可用藥物相助,但天罡之症若只以藥物調養,終有遺症。我所修功法輔以針灸,可為其蘊養一二。只是如此一來,每日傳功不可斷,凡他有一點不妥,我亦要重新探看,故而……”
雲鎮海先前聽得,心中忐忑,聽到後來,才略為寬心:“原來如此。徐藥師高義,雲某感激不盡。若不介意,不如搬來這院中與小兒同住,小兒之事,便都交託於藥師了。”
說到此處,雲鎮海忽而想起愛子性情孤冷,不喜外人,雖說他看來對徐藥師印象不錯,可若是讓他搬來同住,卻不知是否願意了。旁的事情他均可依順愛子,唯獨這時,非如此不可。想到這裡,他就心中措辭,要將愛子說服。
然而待雲鎮海看向愛子,有詢問之色時。
雲天罡卻略點頭:“無妨。”
雲鎮海幾人震驚之餘,也都放下心來。
徐子青心中一暖,看雲天罡目光越發柔和。
師兄便是將記憶封禁,對他態度,卻仍是與旁人不同。
這要他如何能不惦念,又如何能不愛慕……
雲鎮海行事十分利落,可謂雷厲風行。
既然答允徐子青全權醫治雲天罡之事,就好言好語,將那名醫遷走,請他以徐子青之藥方,為雲天恆調理。而又請他多多檢驗徐子青日後對雲天罡所用藥物,日前所許之財富,亦是一分不少。
徐子青也便在次日之時,就搬入了內院之內,居住在西廂一間頗為寬敞的房間裡。
而云天罡房中外間,也多出了徐子青的一套床褥來。
徐子青終是能再度與師兄同處一室,原先十年間諸多思念之情,也因此有些得償。
之後,便是護持師兄安危,替師兄這肉身調養,等待師兄元神歸位那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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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室床榻上,只著單衣的男童盤膝而坐,長髮披垂,神情淡淡。
一個身著青衣的年輕男子與他相對坐下,雙手則握住他一雙手腕,神色平和,目光溫柔。
兩人雖無言語,氣氛卻很安謐。
而這室內除卻二人之外,便再無他人了。
徐子青將乙木之氣以手腕處傳入雲天罡體內,一點一點刺激經脈,為其增長生機。
而原先那些細弱處的藥力,則早在第一日時便被他化去,以免對這木氣干擾,反而對雲天罡不利。
不多時,雲天罡體內所有經脈之外,便盡皆覆蓋上一層薄薄的木氣,沒有半點疏漏。
這木氣原本便最是精純不過,由經脈自行吸收,就比藥物之外力更為有益。
查探一遍後,徐子青才放開手。
待這木氣全被吸收,他便會再度傳送木氣,一時不停。
做完了,徐子青才揚聲喚道:“諸位可以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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