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冷漠強烈地吸引他,他的心為她蠢蠢欲動,但她就像池塘裡一條美麗的魚,看起來很好捕獲,想抓卻發現她溜得得比誰都快,若是心急探手進池裡瞎蒙只會弄亂一池水,那可不是辦法。
都怪他放不下那些“原則”,什麼小人和女人之類的教條,因此他也無法坦然去接納她,他其實是挺喜歡她的,就算曾誤會過她,卻從沒討厭過她,也許他可以試著別對她那麼兇,直接的表露心意會好一點。
誠實面對自己已喜歡上一個小人,總比否認有器量。
“進車裡。”他開車門。
她聽話地坐了進去,他也坐進駕駛座,車子駛向院子外的大門,往山上而去,進了一個新社群。
“我朋友今天喬遷至此,我們整晚會喝酒作樂,相信他們會接受你的臨時加入。”他適度地釋出好意,希望她能接收得到。
“哦!我對路不熟,你別放我鴿子就好了。”她還以為他不會說明去向呢!沒想到他說得仔細,她也就說出自己的不安。
“我可以讓你信賴。”他說這話時舌頭還差點打結,但這可是她才有的殊榮。
希雅愣了一下,覷見他眼中的光芒,心不自主地強猛蹦跳,他怎睫會突然態度來個-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啊!真教人-時無法適應。
停車後她默默地跟著他進入陌生的別墅,裡頭的裝潢是日武風格,和外觀的洋式建築大異其趣,寬闊的客廳中央還有一個復古的日式暖爐,正方形的矮桌上備好日武料理和各色酒瓶,一票男子迎門而來,有日本人、中國人,也有美國人,他們全都穿著浴衣,而且清一色是男子,沒有女性。
“他們都是我以前的同學,這位是主人吉田。”力拓磊介縉那位身形較矮小的日本男子。
希雅靦腆地微笑。
“怎麼會有這位年輕漂亮的美眉?也順便介紹一下啊!”朋友們笑問。
“她是……”力拓磊停頓了一下才說:“跟班的。”
每個人都笑開地看著希雅,希雅臉紅紅的,並不在意他那麼說她。
“來來來,開飯了,大家都餓了。”主人忙著招呼大家。
男人們紛紛坐到地墊上圍著桌子坐,桌子不大,希雅隨力拓磊來,只好挨著他坐。他們聊天吃飯,偶爾有話題惹來鬨堂大笑,她什麼話也插不上,吃了一碗白飯也不好意思挾菜,而力拓磊當真就忘了她的存在,他和友人談天說地,完全下理她。
她心想這下要枯坐到他盡興為止,沈默地放下空碗,碗立刻被拿走……
她難以相信的看著力拓磊,他邊和朋友說笑邊為她盛熱湯,舉動很自然,好像他本來就該為她這麼做,直到熱熱的鮮魚湯放在她面前,他都沒有看她一眼,光和朋友說著話。
她真不知他是怎麼注意到她的需要?端起湯就口喝,他竟拿走她的筷子挾了菜放到她面前的碟子上,直到菜堆得像小山一樣高才放下她的筷子,也沒叫她吃,仍是和朋友說話,大笑。
她心底有股奇異的感受,當她以為會被孤立時,這突來的善意是令她感懷的,至少他沒有刻意忽略她,讓她感激莫名。
吃過飯後男人們有的走到窗邊抽菸,有的仍坐在地墊上喝酒,美國籍的友人嚷嚷說他要玩遊戲助興,每個人都說好,主人就端來硯臺和墨條,嘴上還銜著毛筆,熱情地對希雅說:“美眉也加入好不好?”
這是什麼遊戲,竟要用到毛筆和墨?!希雅下意識的望向力拓磊,他正定向窗邊去抽菸,沒空理她。
“好。”她呆呆的點頭。
等工人磨好墨,立刻敦希雅游戲規則。“我們的規炬是先猜螃蟹拳,贏的人喝美酒,輸的要被用墨汁畫臉。”
原來如此,沒什麼嘛!希雅這麼以為。
男人們回座後開始輪流猜拳,一局下來美國佬的頰上多了一個大黑點,其他人臉上不是多了黑眼眶就是黑鬍子,只有力拓磊大勝沒被畫,換希雅上陣時她忐忑不安,她相信自己會輸。
眾人開始鼓譟,大聲地念:“螃蟹一啊爪八個,兩頭尖尖這麼大個,眼一擠啊脖一縮,爬啊爬啊過沙河……”
最後的關鍵時刻,當她伸出剪刀,他出了石頭,大夥兒笑哈哈,主人笑咪咪地磨墨,聽來真像是磨刀霍霍,希雅望著力拓磊眼中邪惡的笑意,知道他一定不會手下留情,她只能等著他在她臉上揮毫。
“好了,到此為止吧!我得走了,明天一早還要上班。”力拓磊當場宣佈。
“噢……”現場“噢”聲四起。“這不公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