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師認識在下嗎?”
城頭上的張布,感覺到一絲不妙。
數百年未曾跳動的心臟,猛然抽動了一下,張布捂著胸口,太反常了,到底怎麼回事?
秦昆站在城下:“久仰大名!今日前來,請你做我手下。”
“上師說笑了……”
“我沒說笑。”
徐法承嚴肅道:“秦昆,不要胡鬧,這鬼身上氣息駁雜惡臭,應當是一隻啖鬼的陰喪,你確定要收他?”
秦昆認真道:“嗯,這隻陰喪我要定了。”
趙峰、朔月對視一眼,不知道秦昆搞什麼。
“隨你吧。”徐法承索性不爭,開口道,“你準備怎麼辦?”
“上去會會,去去就來。”
三步並兩步,衝到城牆根,大地被踩,塌陷出大坑,秦昆藉機一躍,上了城牆,十指如鐵,秦昆抓住牆磚,壁虎一樣再次躍起,幾次騰挪,翻到了城牆上。
前後左右都是鬼,鬼將足有二十餘隻待命在此,惡鬼之流,就數不清了。
十丈外,張布眯著眼睛,看著秦昆從容淡定,心中不斷盤算起來。
須臾之間,張布做出了決定。
“上師真要將我收入麾下?”沒有不屑,沒有其他表情,一開口,先禮後兵。
“嗯。”
“可否讓在下試試上師實力?”
“來!”
“閻僧、王圭、喬讓,與上師過兩招!”
一個拈花妖僧,一個鐵面老頭,一個束甲鬼將,聞言一諾,蓬地散成煙霧。
再次凝聚,拈花妖僧直襲下三路,鐵面老頭從後背出現,束甲鬼將出現在頭頂。
“大炎纏冥手,冥網!”
秦昆一掌對向頭頂的束甲鬼將,手中冥網灑出,將鐵面老頭兜住,用力一砸,摔在牆上,接著單腿踢開妖僧的偷桃手,將其腦袋踩在地上。
頭頂的束甲鬼王倒飛而出,鐵面老頭幾番掙扎,才破掉冥網,腳下的妖僧動都不敢動。
一個呼吸間,戰鬥結束。
“有強一點的對手嗎?”
秦昆的腳從妖僧的腦袋上移開,開口問道。
太快了,張布甚至覺得連眨眼的功夫都不到,對方瞬間就將三隻鬼將拿下,而且是同時拿下!縝密的對敵思路,應該只是他的本能。
這是一個鬥法經驗豐富的陽間道士,張布可以肯定!他若是想要對自己不利,剛剛就可以出手,但是他沒有。
莫非……真的只是來收我當手下的?
這個理由太過荒唐。
“沒有了。”張布撣了撣袖子,跪到地上:“小的張布,願為上師驅使。”
‘叮!狡屍鬼張布請求認主,是否同意?’
秦昆沒想到,這個傢伙這麼快便慫了,選擇了同意後,秦昆嘴角一笑。
忠誠度:30。
原來是權宜之計啊。
秦昆沒有點破,鬼差是否忠於你,是一種從心底的認可,給供奉,說好話,都沒用。
既然為了完成任務,30就30吧。幾沓供奉丟了出去,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的。
“入我麾下,切記一條,陰陽相濟,陰陽相安。若違我規矩,十死無生。”
張布意外地捧著手中的冥幣,很純粹,很濃郁,比起香燭田的供奉還要好得多,絕對是上品。
“上師厚愛……小的惶恐……”
秦昆道:“讓你的這群手下撤了吧,我們來這裡不是為了屠殺的,切磋而已。”
“放屁!你們一路上殺了魘州多少大將?奪了多少城池,居然說是為了切磋。哈哈哈哈哈哈,道門一如既往的虛偽嗎?!”
束甲鬼將動了動脖子,惡狠狠叫道。
秦昆瞟了他一眼,笑道:“弱肉強食,勝者為尊。在陰曹這麼多年,腦子被香火燻傻了?你們沒搶過別人地盤?”
“呵呵,本將入陰曹後得大王器重,一步步晉級鬼將,固守魘州,從沒做那不義之事。”
束甲鬼將朝著中央大殿的方向拱了拱手,擲地有聲說道。
秦昆啐了一口:“不義?王城鬼將,不思開疆拓土,還美其名曰此事不義,真不知道你家大王養你這種廢物有什麼用。”
“你說什麼!”束甲鬼王捏緊拳頭,眼中兇光四射。
秦昆走了過去,拍了拍對方臉蛋,咧嘴一笑:“是不是很氣?動手啊?”
兇光流轉,束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