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幫我——”
胤祥被她這忽然的曖昧弄的心慌意亂,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這,這我——”胤祥支支吾吾,“我說的也不算啊——”
“幫我——”寧兒繼續在他手心寫,靠他更緊,目光直逼他的心窩。
胤祥看著她,覺得自己快窒息了,“好吧好吧——”
他說完就逃走了。
他其實根本沒什麼辦法,可是如果再不答應她,真的就要失控了。
次日下午,果然又有詔叫胤祥進宮,胤祥心想明明就是剛見過的,他根本就是想見她而已。“走吧——”
寧兒緊抿著嘴,陰沉著面孔。
胤祥看著她的表情,回頭跟賀永祿說,“我馬上就來——”
“你,先不要去——”胤祥把寧兒按回到椅子裡。
寧兒看著他,漸漸生出感激。
“怎麼你——”胤禛果然望著胤祥的身後,有些驚訝。
“她不來了,以後也不會來了——”胤祥很簡單的解釋,“你要是想說什麼,還是跟我說吧,我比她更懂你的來龍去脈——”
“我——”胤禛沉默一會兒,“我有說錯什麼嗎——”
“不是說的問題,”胤祥很嚴肅,“你不該對她說那些,你已經做的太多了,現在你想要這個丫頭做什麼呢?”
“你誤會我了,”胤禛靜靜的看著他,“我沒想過要什麼,我要的,此生只怕誰也給不了了,我只是,心裡有話,想靜靜的說,說給一個不會反駁的人聽而已——”他有些苦澀的笑笑,“至於她是誰,長的什麼樣子,——其實不重要。”
這下輪到胤祥說不出話了。
“我對不住你,”胤祥看著寧兒把整串的茉莉花別再他的衣襟裡,他頓一頓,還是說了出來,“你就當是為我,可憐可憐他,聽他說說話吧。”
他握住寧兒的食指,不許她在掌心寫下反問,“只是坐著,聽聽說話而已——是我們從前多心了——”
寧兒良久沒抬頭。
“你同意了?”胤祥如獲大赦似的,瞧見寧兒輕微的點了點頭。
寧兒抬頭,委屈的皺著眉,眼睛有些溼潤。
“委屈你了,”胤祥撫摸了一下她後腦濃密的頭髮,“你若是不想去,就告訴我,替你推推——”他摸過之後有些恍惚,——這不像是自己啊!打定了主意不碰這丫頭一下的,結果現在倒越來越像是自己的女人了。
“朕叫他們給你換了張軟椅,可以坐的不太累,”胤禛又指指桌案上的茶壺茶碗,“你若要茶,就請自便,朕聽說你是通書的,你若不愛聽,看書也是可以的——”
寧兒看著案上五花八門的一樣樣,體貼的讓人有些生畏——他真的只是想說說話麼?寧兒始終不敢鬆開心防,她不能忘記,他是她此生最大的怨懟,然而卻又絕對不能有絲毫的流露。
“朕那時還年輕,心思大,十三弟是倜儻慣了的,其實朕又何嘗不曾想過許多荒唐事——”胤禛端著茶碗,自己笑著,“朕那時想,皇阿瑪這片天下換作我來管,又會是怎樣的情形?——總是講韜晦,其實何嘗不想自己放開了□做的事——”
......
“朕若是今日不做這皇帝,真的希望能栽上一片桃花林,開上幾畝薄田,安心的守著茅廬,讀自己愛的書——”他笑笑,“若是能有美人知己紅袖添香,自然更好咯——”
“你一定要笑了——笑朕站著說話不腰疼,說天下多少人夢裡都想著要做皇帝呢——”他說完,看寧兒的表情。
寧兒並沒有笑,也沒有不解,她只是靜靜的抬頭看了他一眼,低下頭,細細的數著茶碗中漂浮的茶沫。
“若是當初她肯要朕陪她走——”胤禛收起了微笑,眼睛微微泛著光,“朕一定丟下所有,陪她走天涯——”他黯然的低下頭,“只是到最後,她連自己親哥哥都肯,就是不肯接受朕——”
.......
他抬頭朝寧兒笑一笑,“也許朕,真的配不上她罷——朕都不知道怎麼哄她開心,就只會仗著那點酒勁,瘋勁,跟她要親熱——”他說著揉揉眼睛。
......
“這些,你大概都不愛聽罷——”胤禛看她喝茶,“當年她病著,總是要不停的忌口,上好的茶葉也不能多嘗,幾片芽尖,衝過幾次的水,朕親自試了,茶味淡了,方才敢端給她——”
寧兒手停頓了一下,這是她不知道的事實,她喝的總是很淡的茶,卻不知道,每一次都是胤禛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