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時,門“嘭”地一聲巨響,一道人影闖入,再一閃,直衝到臉盆那。小道士措手不及,下意識地挺劍刺去。刺到一半時才明白過來,硬生生地止住。
那人一陣風似地將臉洗了一遍又一遍,再拎起梳子仔細梳了頭髮,整理妥當後,這才轉身。
正是許若雪許大美人。
許若雪注意到小道士手中的長劍,皺眉說道:“夫君拎把劍幹嘛,難道竟有人欺負了我夫君?”
說到這,許若雪眉尖一挑,頓時殺氣騰騰:“我去!敢招惹青城劍派大姐大的夫君,這人想必是不想活了。夫君且說是誰,為妻這就去宰了他。”
小道士苦笑:“沒有,我只是在擔心若雪。”
許若雪這才明白過來,眼一紅,依偎在小道士胸前:“夫君原來是在擔心若雪啊!下次可不能這樣。我的武功可比你高哪去了,若我都出了事,你去不過是送死。”
小道士搖頭說道:“若妻子出了事,做丈夫的還在憐惜自己的命,那真是枉生為男兒了!”
許若雪心中感動,滴下了兩滴情淚。
拉著許若雪的手坐下,小道士便問起這一趟的情形。
許若雪一一道來。
待說到有惡鬼穿身而過,四張辟邪靈符都不能阻時,許若雪大是生氣:“好個夫君,嘴上說的好聽,說什麼萬無一失。可結果如何,在那等緊要關頭,四張破符竟絲毫沒起作用,竟害得,害得……”
小道士大驚:“不會啊,不過區區小鬼,就算是陰鬼,在四張辟邪靈符之下,不死也必受重傷。怎可能無事?”
他想了一下,問:“那小鬼後面有沒再現身?”
“這個倒沒。”
小道士點頭:“這就是了。不是辟邪靈符不起作用,而是那小鬼的動作太快,它急急衝過來,待察覺到不對,卻已收不住身,所以才會穿身而過。”
“不過,”小道士皺眉說道:“普通的小鬼感知到辟邪符的氣息,必然避之唯恐不及。這小鬼竟還敢衝上去,在中了四道辟邪靈符後竟還沒徹底消散。這小鬼必有其特異之處。並且,必然已被養得暴戾無比。這事,搞不好很麻煩啊!”
說完後,小道士眼巴巴地看向許若雪:“若雪啊,那個,下面怎樣?”
許若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什麼下面,下面沒有了。”
小道士大驚:“不會吧?你不要告訴我,你就呆在那屋頂上,眼睜睜地看著,那該死的騙子糟蹋那樣的美人兒?”
許若雪怒道:“那我又能如何?我動都動不了。”
小道士傻了:“這麼說,你看了一整晚的活春宮,然後就拍拍屁股趕回來。”
許若雪冷哼一聲:“這能怪得了誰,還不是你那破符沒起作用。”
小道士騰地起身,在屋裡轉來轉去,一個勁地說“大意了,大意了”。他心中自責不已,更懊惱不已。雖然連吳李氏的真容他都未曾見過,但一路同行,出於男人的本能,他對這蕙質蘭心的美人,還是多看了好些眼。
可如今,這美人竟生生地被她的丈夫推進了火坑,被那可惡的騙子生生地糟蹋個乾淨!
這,這,萬萬不能忍啊!
看他這著急上火的模樣,許若雪冷笑道:“男人果真就這德行。給了那死騙子,是大可惜,是大痛心。給了你自個,那就是大歡喜,大開心。哼,看你一路上時不時地瞟她一眼,這心裡啊可真還在意的很。可笑你那邊還有個鬼妹妹不知道怎麼解決,這邊卻又惦記上了人家的妻子。我說夫君,你要麼是女鬼,要麼是*,麻煩你那口味,別那麼重行不?”
這忽如其來、生猛無比的一棒,敲在小道士的頭上,敲得他那叫一個*。
待反應過來後,小道士大怒:“若雪,豈有此理,你夫君我是那樣的人嗎?”
許若雪正待反唇相譏,見小道士似真動了肝火,她忍了又忍,終於沒再吭聲。
小道士生了一會兒悶氣,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叫道:“好你個若雪,為夫竟差點被你騙過去了。依你的俠女心腸和那副爆脾氣,吳李氏若真是在你眼皮底下,遭遇了那等人生慘事,別說李家村,怕是整個河曲縣,都已被你攪得天翻地覆。”
許若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算你還有幾分聰明。當時我見事態緊急,自己卻束手無策,也是氣極,更是怒極。眼看那瘦不啦嘰的身子就要壓到吳李氏身上了,這情急之下,手指竟可以動了,於是我用力一摳瓦片,發出一聲響。”
說到這,許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