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幼稚可笑。
歌盡桃花 第一卷 深庭篇 第8章 謝家兄妹與密室
吃完飯,洗完澡,我同雲香坐在爐子邊烤火,給她講故事打發時間。
今天正講到楊逍勾搭紀曉芙,一個是清心純淨的蛾眉女俠,一個是老謀深沉的邪教護法,一個是青春少艾的花季少女,一個是人過中年閱盡滄桑的大叔。
雲香發問:“怎麼年紀差那麼多?”
我說:“據後人考證,楊逍該比紀曉芙大一輩,起碼大個十幾歲。”
雲香說:“老牛吃嫩草?”
這姑娘跟我混久了,也學了幾套。
我手舞足蹈唾沫橫飛:“而且考據派還得出可靠結論:楊逍當年恐怕和峨眉滅絕師太有過感情糾葛。”
“那不是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太?”雲香驚呼。
我忙搖頭:“那是金老爺子不喜歡她。其實她不是大媽!她是御姐!御姐啊!!!”
雲香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可是她脾氣暴躁,心腸也不好啊。”
“那是被楊左使氣得更年期提前!”
討論得正激烈,忽聽外面院子裡傳來嘩啦哐當一陣響,然後一個男人哀而痛地叫:“嗷嗚——”
我同雲香側耳聽了聽。我問她:“我早上把那兩株刺紅搬到牆角曬太陽,你後來搬回來了嗎?”
雲香說:“沒有啊。”
我說:“哦——”
門砰地一聲被推開,謝昭瑛灰頭土臉衣衫不整地衝進來,兩眼冒火。
雲香跳起來:“奴婢去倒茶。”腳底抹油跑了。
我嘿嘿笑:“二哥,最近過得怎麼樣?生活上有什麼困難?有困難你可要說,沒有困難製造困難你也要說哦……”
謝昭瑛啪地一丈拍在桌子上,我和瓜果碟同時一跳。
謝昭瑛忽然抱住手叫:“快快!拿根針來!你哥哥我快成刺蝟了!”
這樣鬧了一番,花了半個小時才幫他把刺全挑乾淨。
我給渾身散發藥氣的謝昭瑛倒了一杯茶,開始數落他:“你也不能老是這樣。既然喜歡翡華姐,那就好好安定下來找份事做,做出點業績來。沒準人家秦家看你有出息,又同意把女兒嫁你了呢。”
謝昭瑛喝茶:“我的事你別管。”
我冷笑:“爹孃都不管,我幹嗎管?你的墮落只能更加襯托出我的勤奮與上進。”
謝昭瑛喝完茶,左顧右瞧:“有吃的嗎?”
我扒了扒火盆,灰裡露出幾個烤紅薯。我也有點餓了,和他一起剝了吃。
謝昭瑛口齒含糊地說:“味道不錯,火候正好。以前我在軍——”他哽了一下,“以前我還上學時,想吃個紅薯都要悄悄自己弄。”
我曬笑:“怎麼說著謝家虐待你似的,吃個紅薯都要偷偷摸摸的。你自己怎麼弄?”
謝昭瑛說:“在學堂裡,趁先生不注意,把紅薯偷埋在火盆裡。放學了再扒出來。”
我無語:“怎麼就沒噎死你?”
謝昭瑛吃飽了,喝光了我的花茶,拍拍手走人。
我喊住他:“二哥,我有事請教你。”
“說。”
“你平時哪裡來那麼多錢?”
謝昭瑛盯住我:“你想怎麼樣?”
我攤開手:“別那麼緊張,誰都有手頭緊的時候。教我幾招吧。”
謝昭瑛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嚴肅地瞅著我,然後他伸出手,一下擰住我的臉,笑得陰險狡詐:“小姑娘啊,水靈靈啊,耍心機啊,差火候啊~~~~”
然後鬆開,拍了我一掌:“走,劫富濟貧去!”
“啥?”我大驚。
謝昭瑛奸笑:“你不是缺銀子嗎?我帶你找去銀子啊。”
於是,月黑風高夜,翻牆越戶天,我跟著謝昭瑛去自己家偷錢。這是我活了二十一歲所做過的最重大的犯罪行為,可是我卻還是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激動興奮與好玩。
謝昭瑛輕車熟路,盡帶我走那些我白天都發現不了的偏僻小路。大概十分鐘後,他將我帶到了一座閣樓下。
我仰頭望:“二哥,我怎麼看著眼熟?”
謝昭瑛說:“你當然應該覺得眼熟,這是咱們家的藏書閣。”
“可是你說我們來弄錢……”
“噓!”他捂住我的嘴,“跟我來就是。”
謝昭瑛抽出簪子在鎖眼裡搗鼓了兩下,鎖咯啦一聲就開了。
我讚美:“Bra